有些失望,忽地又想起了什么:“王妃姐姐,虽说您现在无大碍,可这冬雪手里还有那害人的药呢,她不对付您,也许就拿去对付别人了,万一她要对付王爷……”
“不会的。”宛若卿摇摇头,“王爷是她夫君,是她的天,她再大胆也不敢害王爷。”
“姐姐贤惠,是这么认为,保不齐冬雪那丫头……”
“先这样吧,待我仔细盘算一下再做打算。”宛若卿想了想,“若是妹妹得空,去冬雪那边走动走动,开导开导她,也好看看,她房中是不是还有药。”
得了点指示,胭脂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宛若卿悠悠叹息一声,回头看看锦绣:“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锦绣有些担心:“小姐,那冬雪若是真要害你,你可得防着点。”
“说真的。”宛若卿捶一下有些酸痛的胳膊,“我还真找不出她要害我的理由,不过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躺着也能中枪。”
锦绣点点头:“我让爹他们去查一查,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吧!”
“也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宛若卿觉得此刻下结论尚早。再说,那冬雪若是真想害她,她也不怕,双子柏,她还是认识的。
她现在比较头痛的是,这事该不该让裴澧夜知道?
作为一个贤惠的妻子,家务琐事是不应该去麻烦丈夫的,但是作为一个关心丈夫的妻子,府中有人带着危险品,可能会危及他的性命,她是有义务去告知一声的。
这事真是纠结,她一直想让这事早点过去,没想到半路里惹出这么多风波来。
那个冬雪,看上去单纯天真,怎么会想到用毒药呢?
何伯的消息来得挺快,有双子柏卖的药铺也没有几家,很快就查了出来。确实是有一个长得和冬雪极为相似的女子去某间药铺买过这个药,因为买的人少,又是毒药,而来买这药的又是个漂亮女子,所以掌柜伙计都记得很清楚。
艳梅和胭脂虽然有目的,但是看起来,她们应该是没有撒谎。
宛若卿皱了眉头,这事难办着呢。
家里有毒药,总该去告诉丈夫知道,可她又不想和裴澧夜有什么接触,简直越少接触越好啊,能让姓裴的忘了她这号妻子就最好了。
现在还巴巴的凑上去,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正犹豫不决,眼看着夜已经深了,却听到一阵阵嘈杂声从上房门口传来,侧耳倾听,估计有十来个人。
这么晚了,这么多人到她这儿来干嘛?
宛若卿有点不好的预感,怕是那两名小妾,不甘心在她这里没有结果,跑裴澧夜那儿告状去了吧?
整好衣冠,更坐定,就听到门被人毫不温柔地踢开了。
“砰”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地,接着传来某位她想敬而远之的男人熟悉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说清楚!”
该死的,她怎么躲都没用,终归还是出事了。
“夫君,发生什么事了?”她轻移莲步走了出去,却看到被“丢”在院子里的那个人,不是冬雪,而是胭脂。
这是怎么回事?
“王妃姐姐救我,救我啊!”胭脂连滚带爬地过来拽住她的衣角,“王爷要杀我,姐姐救我。”
宛若卿一头雾水地看着裴澧夜,礼自然是不可废的,行完礼再问:“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妾身不明白。”
“哼!”裴澧夜冷笑一声,“你不明白,问她就明白了。”
好嘛,一个个都跟她打起哑谜来了。
宛若卿很无奈,低头看着胭脂:“胭脂妹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说出来,我如何救你?”
“胭脂奉姐姐之命去搜了冬雪的房间,没发现东西,却被人抓了……”
“等一下!”宛若卿轻蹙眉,“我何时让你去搜冬雪的房间了?”
胭脂一脸委屈:“不是姐姐先前说了,让妹妹去看看冬雪房中是否有毒药吗,妹妹便照做了!”
“我……”这可好了,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确实是牙尖嘴利的女子,也是有权有谋的女子,可在这个场合,她一丝一毫都不能透露出来,要如何为自己辩护呢?
再说了,看裴澧夜愤怒的神情,死否还不止搜房这件事情?
刚才胭脂的话,好像才说到一半!
正文 是谁诬陷谁?
“王爷,妾身是说过让胭脂多关心关心冬雪妹妹,多去串串门子,即使胭脂会错了意,翻动了冬雪妹妹的物什,也不是大不了的事,王爷何必大动肝火,别气坏了身子。”宛若卿风轻云淡地把责任给推了,顺便给裴澧夜一个咆哮的台阶。*
裴澧夜觉得她讲话倒是合情合理,这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发雌威,或者暗中让人去翻“妹妹”东西的人。
即使她现在这样子是装出来的,也不会笨到让人去抄别人房间来暴露自己。
怎么看,都是胭脂拿了鸡毛当令箭,会错了意。
但是她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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