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书房,没有跑到门口来瞧热闹,这个男人倒也够镇定,和她有一拼嘛……
“妾身参见王爷!”进得门去,意料之中没有受到阻扰,宛若卿对着裴澧夜行礼,面色淡若秋菊。
“回来了?”裴澧夜确也沉得住气,正在书桌上挥毫泼墨,知道她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他笔下的“大事”。
“是!”宛若卿点头,然后平视着他,便就这样站着。
良久,裴澧夜似乎才写完了他的字,抬头,状似惊讶地看着她,“咦,站着做什么,怎么不坐啊?”
宛若卿只恨得牙痒痒,早先他就知道自己站着,怎么可能这会儿才发现,分明就是故意的。
“夫君没有说,妾身如可敢坐?”她谦卑的态度,让裴澧夜终于再次皱起了眉头。
“算了,没事的话,你回房去吧!”他挥挥手,好似在赶走一只苍蝇。
这个女人,从来没有给他惊喜,她的生活一切都按部就班,让他倒尽了胃口。
可是为什么,就是很想见到她偶尔叛逆反抗一次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总觉得想带着那个女人做做坏事。
也许自己是隐藏了太久,或者很久没有找到激情了,以至于看到有人活得那么死板,就想去改变她的生活?
正文 金燕门在,是否卧底
宛若卿回了裴府上房,轻舒了口气,人倒在床上都不想起来了,直叫唤:“累死我了!”
“小姐,又不是去打架了,有这么累吗?”锦绣给她递上一杯水。
“比打架还累呢,我这是去打仗了。”宛若卿捶捶手臂,“宛家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呆,那姓裴的还不错,让我原轿来回,倒是托了他的福了。”
锦绣嘟嘟嘴,恍然大悟:“我说小姐怎么那么听话,原来本就不想多呆啊。”
“本来我也不能多呆,难道你没发现咱们后面还跟了两条尾巴吗?”宛若卿起身,敲了一下贴身丫鬟的额头,“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点警觉心都没有!”
“哎哟,小姐,很疼呢。”锦绣叫了起来,“不过小姐,之前我见到阿杰过来了,他有什么消息给你吗?”
宛若卿这才想起来,正色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他说,阿图失踪了。”
锦绣愣了一下,随即道:“失踪了就失踪了呗,没了他,不是省的有人来纠缠小姐你吗?”
宛若卿摇摇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看阿图那么喜欢说书,怎么会突然就不说了?还有,就算他要走,也可以好好跟我们说,我们又不会绑着他不让他走,何必不辞而别呢?”
“倒也是这个理儿。”锦绣点点头,“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宛若卿叹口气:“别的我倒是不怕的,就怕他是朝廷派来的人。你也知道,虽然如今朝廷对我们的追查已经松懈了很多,我们的活动也少了,可追查我们的金燕门并没有解散,说明朝廷对我们并没有完全放心。”
“你是说……”锦绣捂住张大的嘴,“不像吧,他怎么看都不像是朝廷的人,不会是官。”
“现在一切定论尚早,不过好的卧底,都是最擅于伪装的,你焉知他的玩世不恭不是装出来的?”
既然她宛若卿可以装大家闺秀,三从四德,端庄贤淑,为什么那阿图就不能装风流浪子,玩世不恭?
这世上的事情,很多都是一个道理。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先睡一觉,我估计今晚姓裴的不会来打扰我们,我们回梨香院一趟。”宛若卿继续倒头。
出了裴府的时候,她可记得打听了一下,知道裴澧夜今晚答应继续找那三名侍妾,那么,看来是没她什么事了。
今日娘亲见了她,晚上想必肯定是睡不着了,自己有必要去宽慰一下她的心,不然怕她的病情,怕是会严重了。
事实上,宛若卿的医术也是十分高明,自然症得出来,母亲的病多半是心病。
“都怪那些该死的男人!”想到这里,宛若卿忍不住狠狠捶床!
正文 偷出裴府,去见娘亲
“可是小姐,风声好紧呢,姑爷说去找那三个女人,可没说一定不来你房里啊。”锦绣明显不同意冒险,“这裴府的规律,咱们还没摸透呢。”
宛若卿摇头:“冒险也要试一试,娘亲的性子我知道,若是我没有回去跟她好好谈谈,怕是病情会越发严重了。”
为了娘亲,她什么都可以牺牲,冒一次险又怕什么?
“可是小姐……”
“别劝我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当是帮我,可以吗?”宛若卿阻止还要继续往下说的锦绣,神色坚定。
锦绣见劝不住,也有些无奈,又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气,只能点点头:“小姐你记得早些回来才是。”
宛若卿点点头:“这不用你说,我自然是知道的。”
主仆二人换了衣服,头饰,已经是日落西山,又打听清楚,裴澧夜果然是招了那三名侍妾一夜笙歌去了,宛若卿这才整整夜行衣,看看打扮成自己的锦绣,放心出门而去。
今夜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一切取决于裴澧夜的性子。
虽然并未摸透他的性子,不过倒不像是个喜怒无常的人,这是宛若卿放心出府的原因。
再说,她相信,如今裴澧夜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在她身上花费心思,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运起轻功,几个翻身,从屋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