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岳父大人从定远候府向外追查;让夜枭马上执我印信命九门提督封锁城门,禁人出入,我即刻进宫。”南宫澈当机立断做下决定,翻身上马,真奔皇宫大内而去。
“是!”夜寒和夜枭不敢怠慢,垂手应了一声,立刻分头行动。
南宫澈策马疾飞,胯下乌锥迅若奔雷,转瞬已到了皇脚下。
“什么人?”守门的禁军此时早换了皇后的亲信,立刻远远出声喝止。
“瞎了你们狗眼,闪开,本王要进宫面圣。”南宫澈轻控缰绳,马儿凌空蹬起前足,咴咴长鸣。
“皇后有旨,若无令牌,任何人不得出入。”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本王如此说话?”南宫澈焦躁地大喝一声,马鞭一指,不怒而威:“让你们统领龙天涯出来跟我说话!”
“回王爷话,龙统领出宫去了。”侍卫吓得一颤,壮起胆子回话。
“他去哪了?”
他竟然不在宫里,那么刚才陪在方越身边的十有八—九是龙天涯了?
“卑职不知。”龙天涯新任大内统领,谁不知他是皇后的新宠?他出入宫闱如出自家庭院,谁敢问他的去向?
“混帐东西,一问三不知,要你等何用?”南宫澈双目一扫四周,火气上冲。
皇宫里今天气氛不对,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有余,他已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却已无心追究。
对他来说,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先找到小越再说。
“回王爷,龙统领与定远……呃,逆贼相斗时,溅了一身血,弄脏了衣裳。依卑职看,怕是回府换去了。”
“哼!”南宫澈冷哼一声,拨转马头,朝世子府疾驰而去。
如果他真是回了世子府,那还好办,因为那里有云飞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派人监视,不怕他飞上天去。
“阿澈?出什么事了?”展云飞远远地已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仔细一瞧,竟是南宫澈亲至,心知有变,不由吃了一惊,匆忙迎了上去。
“龙天涯那厮回来了没有?”南宫澈劈头就问。
“回来了,”展云飞点了点头:“约一个时辰之前回来的,洗了个澡后就一直在房里看书,哪里也没去。”
“看书?”南宫澈一愣,匆匆把缰绳扔给跟过来的随从。
今晚宫里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亲手抓了南宫博,不忙着剥皮抽筋,好好折腾个够,反而回来优哉游哉的看书怡情?
“是啊,好几天了,他天天如此。回来就洗澡,完了就看书,差不多凌晨才睡。”展云飞笑了笑:“即不走亲也不访友,更别说出去喝个花酒,跟个和尚似的清心寡欲,我盯得都没意思了!”
“少废话,带我去见他。”南宫澈心中越发不安。
“是,到底出什么事了?”展云飞见他面色凝重,也不敢再乱开玩笑,抢在前面引路。
南宫澈深夜飞马疾驰,闹出的动静是何等的大?世子府的门房早已惊醒,明知道他们上门闹事,但知得罪不起,只得乖乖地大开中门,迎他们入内。
绕过照壁,便是庭院,龙天涯端坐在窗前,手执一卷,正抬眼惊疑不定地瞧着他们,却没有说话。
“深夜造访,冒昧之处,还望恕罪。”南宫澈压住心中焦躁,拱手向他行了一礼。
“晋王爷客气了。”他抬手还了一礼,慌乱间却打翻了一枝蜡烛。
“澈某来此,无他,因有一事相询。”南宫澈眉心一跳。
不对,龙天涯为人沉稳冷漠,向来荣宠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怎么会因为他突然造访而如此慌乱?
其中必定有诈。
“晋王请说。”他不情愿地开门缓缓走了出来,抬袖轻轻拭了拭额上的汗水,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南宫澈,声音里已明显带了些颤抖。
这一下,连展云飞都瞧出不对,不觉轻“咦”了一声。
“皇后娘娘有旨,请世子即刻请宫。”南宫澈心中了然,凌厉如鹰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他的视线,不容他逃避。
“嘎?”他吓了一跳,凭直觉脱口拒绝:“不,我不去!”
“恩?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抗旨?”展云飞冷然一笑,上前拽住他的手腕,微一用力,他已痛得面色惨白,冷汗倏地冒了出来,却咬紧了牙关死命忍住。
“说,你是谁?”南宫澈心急如焚,心知中了龙天涯的金蝉脱壳之计,没有时间跟他废话,厉声喝叱:“龙天涯到哪里去了?”
“小人不知……”连生嗫嚅着不肯回答。
“连生,是你!”展云飞上前一步,揪住他的面皮一撕,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气得头顶冒烟,指间用力,嚓喳一声已捏碎了他的腕骨:“快说,龙天涯到哪里去了,不然把你全身的骨头全捏碎了,拿去喂狗!”
“小的一直在府里,委实不知。”连生面无人色,差点晕了过去。
“别跟他废话,龙天涯回来后,府里有谁出去了?”南宫澈瞧他的神色,已知问不出什么,摇了摇头,阻止展云飞。
“对,他留下,连生出去了!”展云飞一拍脑袋:“走,我带你去秋香院。”
“秋香院?”
“是,那厮每晚扮成连生出门,都是去了一个叫秋香院的勾栏。”展云飞飞身掠上屋檐:“我真笨,居然连这都没想到,被他在眼皮子底下溜走!这厮也真是狡猾,早知道我们在监视他,不露一点声色,装得全不知情。”
“他的易容术实在高明,若不是开口说话,一点破绽也瞧不出。”南宫澈剑眉轻蹙,冷然笑道:“如果不是陈小莫已死,我几乎要以为他是陈小莫复生!”
“哼,他做贼心虚,我看一定是他劫走了小越!”展云飞越想越气愤。
“想必那个秋香院也是一个幌子,”南宫澈忧心忡忡:“但小越一定藏在离秋香院不远的地方,咱们可以从这里查线索。”
“到了,”展云飞长驱直入:“老鸨呢,让她出来!”
院内嫖客被惊醒,房里纷纷亮起灯盏。
不多会,一个三十左右的半老徐娘,边扣衣襟边匆匆从楼上下来,娇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