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习惯这么亲昵的肢体语言,方越尴尬之极,开始挣扎和推拒。
“小越,世事无常,我们谁也不会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南宫澈固执地将她禁锢在怀里:“所以,活着的每一天,都不要让它虚度。”
“你什么意思?”方越皱眉。
他什么时候学起哲学来了?竟然跟她讲人生的大道理?
“试着接受我,不要一味地抗拒。就算将来你离开,至少我们还有美好的回忆。”
“你,不介意我最后会离开?”方越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一个古人,居然也懂得“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南宫澈垂下眸,采哀兵政策,黯然地望着她:“可是,如果你一定要走,我有什么办法?”
当然,最后他是绝对不可能放手让她离开的。
不过,这个没必要透露给她知道。
他现在不能操之过急,只能一点一滴地渗进她的生活,让她慢慢地适应他,到最后离不开他。
“对不起。”方越低声道歉。
她不仅害怕伤害南宫澈,更害怕这份感情,会羁畔住她离开的脚步。
说穿了,她怕的其实是自己的心。
“你不必道歉,只要接受我就好。”南宫澈扬唇一笑:“我保证,你不会后悔,更不会留下遗憾。你所带走的,绝对是一份最美好的记忆。怎么样,恩?”
这个要求实在很卑微,他几乎已经把自尊都抛开了,她可千万不要再矫情了。
“呀!”方越心一动,偏头躲过他灼灼的视线:“天黑了,咱们快去梅尚书府吧!”
“好吧,你就逃避吧,我看你逃到什么时候?”南宫澈低叹着轻轻放开她,自嘲地一笑:“或许,我高估了自己?你真的对我没感觉,是吧?”
“南宫,”方越心存愧疚,不敢看他黯淡的眸光,咬了咬唇轻轻说了一句:“不是你不够好,是我的问题,真的。”
她承认,她是个胆小鬼,不敢面对感情,也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
“显然还不够好,”南宫澈越发意兴澜珊,拂了拂袖子,推开案头的文件率先朝书房外走:“走吧,去梅尚书府,找到你娘,你们一家团聚,就离开,是吧?”
“呃,南宫。”方越被他看穿心事,面上一红,拉住他的袖子:“我答应了在这里做你的一年的帮手,放心,我不会食言。”
时光机由载二个人改成载四个人,肯定是需要大幅改动的吧?
这段时间,她会尽心尽力替他做一套完整的防御体系计划书,把藏都的国防力量尽她最大能力地提到最高点。算是弥补她对他的伤害吧。
“反正迟早要走,一年之约也不必守了!”南宫澈本意只是试探,见她居然直承不讳,不由得愤怒得红了眼眶,摔开她的手,怒冲冲地夺门而出。
她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
如果只想留她辅国,他何必连自尊都抛弃?
“南宫,”方越追了上去,飘身拦住他的去路:“你听我说!”
“闪开!”他不看她,凛着容,沉声怒叱。
“南宫!”方越情急,从身后搂住他的腰。
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要说出口,竟然是那么的艰难……
“放开我!”南宫澈轻叱。
方越不吭声,手底下的力道却加大了。
“你要干什么?”想不到她也会耍赖,南宫澈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对不起……”方越艰难地道着歉。
喜欢他是不争的事实,但要从她的口里说出来,却是那么艰难。
况且,她始终认为,离开既是必然,何必徒增伤感?
“你先放开我。”南宫澈难掩失望,语气不免有些焦躁。
方越讪讪地放开他,改而牵住了他的衣袖:“你,会陪我一起去梅尚书府吧?”
上次见爸爸时,南宫澈不在场,没有分享到她的快乐。这一次,她不想再留下遗憾。
“我什么时候说了不去?”南宫澈微微皱眉。
她在乎的始终还是找到亲人,然后早日离开吧?
“那不是出府的方向。”他当她白痴吗?
“我总得换一件衣服吧?”谁象她一样,一大早就换好了衣服,傻傻地等待?
“你这样,已经很好了。”她上下审视他一遍,淡淡地下结论。
不需要打扮得更抢眼,以免招蜂引蝶。
“不差这点时间。”他才不会邋邋遢遢地跑到梅府,使岳母大人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呢!
四月二十八的晚上,梅东篱的尚书府绝对是整个藏都最风光的。而在梅府,最惹人注目的却是掌灯时分才姗姗而来的晋王夫妻。
几乎从他们刚一踏进梅府的大门,就引来了全场所有人观注的目光。
他们男的刚毅挺拨,女的端庄大气,走在一起如若珠连璧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引来无数人的啧啧赞叹和暗暗羡慕。
方越面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跟着南宫澈在人群里穿梭,看他不断跟人打着招呼,好象他本来就是京城的一份子,一点也看不出,他已十几年未曾踏进京师一步。
她不禁暗暗感叹人们的虚伪,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圆滑。
大秦的势力三分,已是日趋明朗的事实。
面对极有可能成为藏都新主的南宫澈,人们即要保持应有热诚,免得日后落个轻视君主的罪名;又要保持一定的距离,防止他日晋王失事,落个得罪旧主的下场。
这其间微妙的关系和尺度,还真是值得细细推敲与玩味,更需要经验来拿捏得恰到好处。
同时,她也不得不承认,南宫澈说要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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