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这近似于痛苦的甜蜜啊,让我在到达快乐的顶峰时,不由自主地逸出轻吟,声音破碎而甜腻……
在往后的日子里,不管遇上多大的风浪,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会想起,有一个男人用他漆黑深遂的眸子,深情专注地凝视过我。
我,迷失在他忧郁孤寂的黑眸里。
在彼此视线深情交会的刹那,我知道,我深刻地懂得,爱情,已悄然地降临在我们的身上。
它也许只能带来刹那的欢愉,而接下来的痛楚会很久。
但我,不想逃避……
因为,我会永远记得,有一个男人,曾那样的爱着我。
岁月也许会流失,记忆也许会消逝,但那爱宠的目光,却永远也不会褪色。
那一眼,将永远誊刻在我心版上……
我会永远记得,在一个男人的爱宠下,犹如一朵莲般盛开,绽放了此生最浓郁的幽香。
我今生,无悔……
“对不起,我失控了,疼不疼?”怀彦温柔地搂住我,幽深的黑眸歉然地瞅着我。
静静地偎在他的怀里,捧住嫣红的双颊,垂眸羞恼地低嚷:“别说了!”
“萌萌,要是我们因此有了宝宝,该有多好?”他微笑,伸掌温柔地贴住我的小腹,黑眸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开始计划未来:“如果生个男孩……”
有没有搞错?昨天才……今天就满脑子想着孩子,他的进度也太快了一点吧?
无奈地翻个白眼,轻轻泼他一瓢冷水:“不会有孩子啦,我是安全期。”
“嘎?啥安全期?”他被我的新名词搞懵,一脸的茫然。
“一时解释不清,反正不会有孩子就是了。”伏在他身上哈哈笑:“你确定你真的只有二十八岁?怎么满脑子老男人思想?”
“这么快就嫌我老?”他涨红了脸,按住我的肩,把我推倒在他大腿上,恶狠狠地俯视着我:“要不要我再证明一次给你看?”
“哈哈哈,”我怕痒,咯咯笑着讨饶:“不用了,你不老,是我老了,行了吧?”
“萌萌,你倒底多大?”他好奇。
“二十五。”
“二十五?”他显然吃了一惊,一脸的不信:“那为什么一直没嫁人?”
“奇怪,难道我嫁人了你很高兴?”我微嗔。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难道那些男人全瞎了眼?”他困惑,忽然想起方越,睁大了眼睛:“天,你姐姐不是更老?”
我骇笑——君怀彦居然也有八卦的时候?
“姐姐跟我是双生子,我们一样大。”我伸指轻掐他的颊,冷哧:“拜托,二十五岁人生刚刚开始,干嘛那么早走进婚姻的坟墓?”
“女人不都想早点嫁人,好找个人依靠?”他很迷惘。
嗬,好自大的男人,那神情,好象我嫁给他,找到了一个多么有力的靠山呢!
“怀彦,”我坐直身体,正色瞧他,决定跟他坦诚相对:“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是大周国人?”
“有,那次喝醉了,你还说过哪国人都不是。”他搂住我微笑,不以为意:“你是哪国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你休想再从我身边逃开。”
正文 京里乱套了
我心悸,陷入沉默——这是不是身为皇室中人的一种悲哀?
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急——中途又夹杂了另一道声音,清越高亢,尤如虎啸龙吟。
“伯涛也来了?”君怀彦皱眉,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那边两道啸声瞬间改变了方向,渐渐朝湖边移动,越来越清晰,终于到了山谷外。
“什么事?”怀彦淡然而问,声音平稳地缓缓送出。
“师兄,都三、四天了,你怎么还不出来?”季紫冰的声音夹了些明显的焦躁,早已失去了贯有的冷淡。
“王爷,渲、泰两州有紧急公文。”无香恭敬的回答透过树梢清楚传来。
“他们怎么不进来?”我莫名。
“我在谷口布了阵,”怀彦冷然一笑,携了我的手,缓缓向谷外走去:“看来逍遥的日子结束了,走吧。”
我愕然:他的防卫心可真重啊!在这样荒僻蛮荒之地,紧靠的又是他的老巢,有谁敢来打扰,居然设阵拦截?
我几乎已看到了过去的十几年,那一抹傲慢孤寂的灵魂是如何的漂泊无依。
在他离开大凉山,长住京城之后,居然宁愿母亲孑然独处,也不肯把她交给近在眼前的患难兄弟?
心中一悸——这样一抹寂寞的灵魂,这样一个狂傲的性格,教我如何放得下?
我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若是潇洒地一走了之;那种再次遭人背叛的悲愤,被至爱的人遗弃的痛苦,会把他变成什么样子?*
“你冷吗?”怀彦讶然地睇了我一眼,轻捏我的手指:“怎么手心冰凉?”
我缓缓地摇头,下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手。不,看似坚强和满不在乎的怀彦,其实是那样的脆弱!我又怎么能在他满是疮伤的心口再插上致命的一刀?
“走吧。”怀彦挽着我的腰,越过那宽逾数丈的山涧,再翻过一道陡峭的山梁,便来到了山谷的入口处。
季紫冰低低地抱怨已清晰地传了过来:“……真搞不懂师兄在想什么?我们同门学艺,一起长大,都不能去见伯母,现在居然带姓云的妖女去?莫明其妙!”
我不由苦笑——我什么时候升级成妖女了?
“冰儿,别胡说!”季伯涛声音紧绷,冷冷地喝止:“怀彦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既然云姑娘是他认准了的人,我劝你最好别去招惹她。如果,你还想嫁给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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