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你抱着我叫别人的名字,有哪个男人受得了?”君怀彦蓦地回头,眼中精光大盛,怒气悖发。
我一言不发,笑盈盈地瞧着他——纠缠了我一晚的忧伤,被他的傻气莫名赶跑。
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透着喜悦。
月光下,他咬牙切齿,乱吃飞醋,大发脾气的样子,好可爱!
“难道不是?我搞错了?”君怀彦被我笑得心虚,麦色的肌肤染上了暗红,难得地结巴了起来:“你,你,你不是喜欢,他?”
我搂住他劲瘦的腰身,笑倒在他的怀中。
天上,无数星子顽皮地对我眨着眼睛;月亮,也笑得直不起腰,躲进了云层。
“坏丫头,还敢笑?”君怀彦再傻也知道搞错了对象,发错了脾气。
他抱着我飞身下马,半眯着眼睛,冷着嗓子,生气地觑着我:“张剑是谁?快点从实招来!”
可是,他的眸光湛然,眉梢飞舞,声音低柔而暗哑,透着掩藏不住的喜悦。
“不过,你也没搞错。”我一把推开他,低头往楼上冲,促狭地低笑:“我的确是很喜欢他。”
“你!”他气结,仰头瞪着我。
“其实,张剑是我姐的男朋友。”我哈哈大笑,冲他扮了个鬼脸,闪身没入房间,反手掩上门,把疾冲而上的他关在了门外。
“你姐的男朋友?”南宫澈的身影如鬼魅般从暗处闪了出来:“那是什么意思?张剑又是哪只鬼?你说清楚点!”
“你怎么在这里?”我吃了一惊——他不是应该在晋王府,难不成让姐姐赶出来了?
“是南宫兄来了吗?”君怀彦推门而入,既惊且诧:“你不呆在王府,跑这里来做什么?”
正文 冲锋枪
“你们姐妹究竟从哪里来?”南宫澈不答反问,目光似鹰,一步一步慢慢朝我走来,语气森冷:“医生和男朋友又是什么意思?你最好老实说,这又是个什么鬼玩意?”
他猛然从身后抽出一个黑黝黝地东西,啪地一声扔在了桌上。*
“南宫兄,有什么话好好说。”君怀彦闪身挡在我的身前,淡淡地道:“冲动可没什么好处。”
我从君怀彦的身后探出头,好奇地瞥了一眼让南宫澈如此生气的东西,不由得骇了一跳,惊讶地嚷了出来:“冲锋枪?”
“你果然认识!”
“你知道?”
他们两人异口同声,四道锐利的目光如探照灯似的射到我身上。
我浑然不觉,只冲上去,抓住那只枪,激动得哇哇大叫:“吼!不公平!凭什么我就只带了枝小小的麻醉枪,姐姐可以带冲锋枪过来玩?”
我拉开保险,推弹上膛,轻扣板机,嗒嗒两声,弹片横飞,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两道蓝色的漆痕。
我瘪嘴,微笑着扔掉枪:“吼,原来是剑哥改造的仿真枪,没我的实用!”
掉头,那两个男人神态各异,目光中充满了研叛。
糟了,我好象太激动了,这下怎么解释?
“呃,张剑是我们的邻居,他聪明绝顶,从小喜欢舞刀弄剑。”我指了指孤零零躺在桌上的微型冲锋枪,堆一脸敷衍的笑:“这是他研制的最新的,恩,暗器,对,就是暗器。你们也看到了,象我完全不懂武功,也能操纵自如。所以,它的威力强大无比。”*
剑哥是双博士学位,我说他聪明绝顶,可不算骗人。
把枪说成暗器,虽然有些牵强了,不过却在他们可以接受的认知范围。汗,不管了,事到如今,我只能装死了……
“方越很喜欢他?”南宫澈凛容,脸色瞬间变得极难看。
“是,剑哥非常喜欢姐姐。”看着他怅然若失,黯然神伤,仿佛瞬间失去光彩的模样。我忽然不忍心,顿了顿,加了一句:“可是,姐姐喜不喜欢他,我不知道。”
“这么说,我还有机会?”南宫澈倏地抬头,眸光一闪,俊帅的脸宠瞬间被希望点亮。
我不语,突然心生后悔——我连自己的感情都搞不定,又怎么能替姐姐给他承诺和希望?
“南宫兄,小弟有事延误,赶不及喝你一杯喜酒。”君怀彦悠然一叹,伸臂揽住南宫澈的肩膀:“不如乘现在月色甚好,小弟做东,算是给南宫兄道喜。我们兄弟痛饮一场,来个不醉无归吧?”
“洞房花烛夜被逐出新房,何喜之有?”南宫澈黯然神伤,牢骚满腹,撇嘴自嘲:“世上可还有比我更窝囊之人?”
“看开点吧?”君怀彦伸掌轻拍他的肩膀,斜眼偷觑我,有感而发:“这还才刚刚开始呢!谁让咱们喜欢上方家的女人呢?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咦,难道君兄是同道中人?”
“唉,个中苦楚,真是一言难尽啊……”
“我就没见过比她更冷静的女人,刀架在脖子上了都面不改色。打起仗来,比男人都狠,总是冲在最前面……”
“哈,你不知道方家的女人很会跑。一点小事,跑出几千里,没准一眨眼,又溜个不见人影……”
这两个男人把着臂,疯疯颠颠地飘然上了屋顶,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那似嗔似怨,似真似幻的委屈和不甘的念叨,却被夜风吹散,渐渐地融入了无边的月色……可那夹在不甘心和激愤之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关怀,却让我心酸涩而热泪盈眶。
乍暖还寒时节,夜凉如水。
当一切归于沉寂,我拥被独坐,环顾四周,蓦然惊觉这房间太空旷,世界太安静。空得教人心悸,静得让我发慌。我轻抚洁白的床单,那冰凉而冷漠的触感,忽地让我强烈地思念起他温暖的胸膛,炙热的拥抱……
清晨,小鸟在枝头欢快地鸣唱,阳光透过窗棂跳跃在洁净的地板。微风拂动雪白的窗帘,光影流动,预示着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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