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没有,什么话都敢说?”
“嘁,你比我更不象女人好不好?”我哧之以鼻,巴住南宫澈的手臂撒娇:“姐,你说是不是?”
忽然想到,这具身体其实是他的,我巴着姐撒娇,岂不是便宜了这个家伙?
心中打了一个突,那缠在姐姐手臂上的手,讪讪地放了下来。
呃,这灵魂交换,还真不是一个有趣的事情。
“哼!我堂堂男子,岂可学女子娇柔造做那一套?”方越冷声一哼,神情傲慢狷狂。
这个表情若是放在南宫澈本尊身上,也许会男子气培增,可套在方越的脸上,却怎么看,怎么别扭。
看来,他虽然接受了姐姐的身体,却完全没打算接受成为女人的事实。一直活在还是一个王爷的幻境里面,不肯出来。
“好了,现在事情已经清楚了,是不是可以让江子枫与萌萌一叙别后之情了?”南宫澈保持中立,聪明地不作评论,冷静地把话题导入正题。
“就算她不会对我们不利,难保那个姓江的不是别有用心。”看得出来,方越话说得虽然不中听,但态度分明已缓和了下来:“这样吧,让他们俩个聊聊可以。但是要严加看管,不得任意走动。”
瞧他那什么态度,好象让我们谈谈话,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一般!我一气,火就上来了:“喂!你不要……”
“那就这样吧,”南宫澈皱了皱眉,冲我轻轻摇了摇头,把我推出了他的帐营:“萌萌,你先出去。”
站在帐外,被冷风吹了一下,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是啊,我对“方越”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正文 瞬间可以是永恒
江子枫的身份也的确有他的可疑之处,他能够网开一面,不把他当奸细捉了关进大牢,已算是给了我面子了。
我若是再吵,倒有些无理取闹了。况且,惹恼了他,姐姐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
云书桐下落不明,依我看,八成也是被俘了——就算没被俘,总也应该到了大秦了。要不然,不会一点消息也没有。*
算了,还是忍一忍,先跟子枫谈谈,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做打算——人在屋檐下,要求“方越”的地方还有很多。犯不着为小事伤了和气。
打定了主意,我笔直往偏帐走去。
“小雪,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子枫正在帐中来回踱着,见到我掀帘而入,三步并做两步跨到我的面前:“你怎么突然跟南宫澈这么熟了?”
“这些都无关紧要,”我四下瞧了瞧,放下帐帘,拉着他到里面坐下,微微一笑:“以后再说也不迟,还是先说一说,云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怎么不要紧?我怕你太天真,上了别人的当!”江子枫忧心冲冲,皱眉瞪我:“别被南宫澈几句好话就给骗了,他娶你根本没安什么好心,目的也不外乎想借力打力。一来稳住太子南宫哲,二来制衡定远候南宫博。他对你不会是真心!”
我任他叽哩呱啦说了一长串,笑吟吟地睨他一眼:“当我三岁孩子呢?他是不是真心,不用你教,我自己会分辩。”*
“嘁,还说你不是三岁孩子?”江子枫没好气地冲我低吼:“再怎么生气,也不该跑出来嫁人!当这是好玩的呢?到时看你怎么收场?”
“怕什么?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我满不在乎地拈了一颗花生往嘴里丢:“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不行,我得在你大婚以前带你离开。”江子枫抿着唇,一脸严肃地盯着我:“这次,你说什么也得听我的!”
“子枫,多谢你的好意。”我收起玩笑之心,正眼瞧着他,淡淡地笑:“我不是赌气,我也没有糊涂。嫁给南宫澈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我万分肯定,他会一辈子对我好。我们彼此之间,都可以为了对方,牺牲自己的性命。”
“小雪……”江子枫被我严肃的语气吓倒,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骗人,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
“瞬间可以是永恒。”我涩然地笑,淡淡地道:“有的人,既使你跟他相处一辈子,也不一定懂得他想要什么。可有的人,只要见一次,就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君怀彦,我不懂你的心。
相处得再久又有什么用?彼此之间缺乏最起码的信任,触摸不到彼此的灵魂。既使隔得再近,也是世上最遥远的距离。
而我,已厌倦了去猜测他的心思……
“……难道南宫澈就是那个你见了一次,就愿为他付出一生的人?”江子枫狠狠摇着我的手:“那我呢,恩师呢?对你来说,全都不算什么吗?君怀彦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如此心灰意冷?绝然地离开?”
他错了——君怀彦的错,并不在于他做了什么。
恰恰相反,他的错,正是他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不,子枫,你错了。”我淡淡地笑,不想解释太多:“你和大哥对我来说,是兄弟,是亲人,是同聊,是朋友……永远不会什么也不是。”
“那,君怀彦呢?”江子枫静静地瞧着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对你而言,是什么?”
我不答,默默地垂下眼睫,把玩着手指——是啊,对我而言,君怀彦,到底是什么?
我,茫然……
告别了江子枫,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南宫澈的营帐。
我心神恍惚,在营门前几乎一头撞进神情古怪的“方越”的怀里。
“啊,对不起。”
“你都不看路的吗?”她轻斥了一声,伸手扶住我。紧绷着脸,象全世界都得罪了她,大踏步地走了。
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咦,奇怪?以她火暴的脾气,及对我一贯的不友好的态度,我撞到她,居然没发火?
不过,我心里有事,懒得研究她的心思,转身掀帘进门。
南宫澈怔怔地坐在帐中,正神游太虚。面上的表情似乎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