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出略带艰涩的声音,“你知道我三年前坚持留下孩子的原因吗?”
凌莫臣沉默颔首。不用说,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无条件地生下孩子,这个女人必定爱惨了那个男人。
离诺心照不宣道,“是……我真的很爱他,比你们所想象得还要痴傻。”
凌莫臣收紧扶着她后背的手掌,在她的耳畔轻喃,“风……他还是不懂。”
这一秒,离诺奋力摇首,她痴痴地笑出声,“不……他不是不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凌莫臣沉默。
离诺落寞道,“三个月前,他带走了奥斯卡……他连一句道别都没有和我说,就这样让我一无所有……说真的,我很想恨他,可是我恨不起来,因为自始至终,自作多情的那个人是我……没有人知道,三年前,我努力想要留下奥斯卡是因为心底仍旧期盼我和他之间还会有一丝交集,我不甘心,我不相信我和他之间真的都只是在演戏……”
凌莫臣轻柔地松开离诺,疼惜地扶住她的双肩,“小诺,如果不想说这些,那就不说……”
离诺垂下的眼帘慢慢睁开,她的眼眶内有隐隐的湿润,她却坚强地瞪大眼眸,收起凝聚在眼眶的湿润,苦涩一笑,“你永远都想象不到,我在他面前用力吸气才能抑制心痛的那种感觉……”
“别说了……”看着她的隐忍,他心疼地将她按压在怀中。
离诺沉埋进凌莫臣的怀中,喃喃道,“所以,请你不要再帮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请你让我高傲的活一次,别再让我的名字出现在凌莫风的世界,我再也承受不了……”
凌莫臣抱着离诺,在心底郑重地允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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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工作了一天的凌莫风扭开房门。
一阵香气袭来,他被两道纤细的白皙手臂缠住腰身。
他任由对方抱着,嗓音嘶哑,“你怎么来了?”
严雅兀自接过他的西装外套,撒娇地嘟起唇,“怎么,人家来陪你,你还不高兴?”
凌莫风松开严雅,径直走进屋内。
严雅跟在他的身后,柔声道,“我已经帮你放好洗澡水了……”说罢,她移至凌莫风的面前,伸手替凌莫风解开领带。
凌莫风移开严雅替他解除领带的纤手,声音清冷吐出,“我明早还有几个重要的会议……你先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
严雅的手定格在半空中,她好似失落,又好似失神,足足怔立在原地数秒。
凌莫风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走进了浴室。
十多分钟后,凌莫风自浴室走了出来,他的下半身仅裹了一条浴巾。
他本欲移至酒柜前替自己倒一杯拉菲,但,他的身子却被人由后向前紧紧环抱住。
他的脚步定在原地,无温的语调逸出,“你还没走?”
严雅身无寸缕地贴在凌莫风光裸的脊背,她哽涩道,“风,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
凌莫风转过身,瞥见严雅如维纳斯般光洁白皙的赤-裸身躯,他的眼眸却没有燃生起一丝温度。
严雅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试图在他的眸底看到一丝眷恋。
然而,他弯腰拾起她褪在脚边的衣物,淡漠道,“穿上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这一秒,严雅挥开凌莫风递给她的衣物,奋力地抱进凌莫风,“风,我不想走……”
凌莫风清冷的眸光直直望着前方,“你父母并不满意我在媒体面前宣布我与奥斯卡的关系,决定取消你我的婚约……”
严雅抬起泛红的眼眸,祈求地看着凌莫风,“这是爹地妈咪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风,我不介意我们之间多了一个奥斯卡,我会将他当做我的孩子一般疼爱,求求你不要在意我爹地妈咪的看法……”
凌莫风肃冷的眸光睇向严雅凄楚的脸庞,“我想,严须霁比我更适合照顾你!”
严雅惊恐地摇首,“我爱的人是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凌莫风别开眼,“或许,我已经给不了你想要的……”
面对凌莫风的冷漠,严雅难以承受地瘫倒在地,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跌落。
凌莫风没有一丝怜惜地按下卧房里的内线电话,沉声命令,“送严小姐回家!”
严雅不敢置信地望着凌莫风,眼泪滴落得愈凶,“为什么?风你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在婚礼上抛弃了身为新娘的她,与离诺决然而去,她没有计较……
他将奥斯卡带回凌家,她亦默默承受这个事实,甚至在心底决定好好对待奥斯卡,希冀能够取代离诺在奥斯卡心底的位置……
然而,一切都变了……
自风带回奥斯卡的那一天起,风就变了……
风没有给予她一个理由,便对外宣布他们未完成的婚礼将取消。
对于媒体记者对离诺身份的猜测,他没有做任何澄清,任由媒体记者肆意报道。
她承受着父母与世人的压力,他却没有向这些人解释,反而在刻意疏远他们间的距离……
她不明白,离诺究竟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使得风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就在严雅逼迫凌莫风给予她一个答案时,凌莫风的卧房门外却传来了一道规律的敲门声。
隔着门板,佣人的声音传来,“凌总。”
凌莫风一贯冷淡的声调逸出,“什么事?”
佣人回答,“小少爷烧得很厉害……”
佣人的话音刚毕,凌莫风却已经捞起替换的睡袍,冲出卧房。
严雅看着凌莫风焦急离去的身影,逐渐放大了压抑的哭声。
……
凌莫风第一时间来到儿童房。
凌家的私人医生正在替奥斯卡打针。
瞥见凌莫风,所有的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