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醒来,紫珞总觉得身边的氛围有些不太对劲,透着一股子压抑的气氛,起初这几天,因为自己还在调养中,她没有顾上问,整个人一直昏昏沉沉的,所有的记忆一直还留在采凝儿出嫁前的那些事。
那天她看到金晟抱采凝儿时,心情超不爽,第二天送完嫁后,便躲了起来,正巧就碰到了到林子里躲清闲的金贤,两个人很少见面,因为金晟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尤其是金贤走的太近。
那会儿,她情绪很不平衡,就拉了金贤大发牢骚。
金贤很温润干净,笑起来的灿烂的笑容,总令她倍感亲切,即便他一再的说自己不可能是她嘴里的小贤,她依旧觉得金贤就是自己的小贤。
她喜欢小贤,无比的喜欢着,反之,她却弄不明白自己对于金晟到底怀的是怎样一种感觉。
并不讨厌,却也不是特别特别的喜欢,但是,她常常会被自己的行为所迷惑——这个男人很会蛊惑自己,一个眼神,一个拥抱,就能将她沉迷其中而不能自拔,一些亲密的行为,做起来驾轻就熟,一颗在奇怪抗拒的心,不知不觉就慢慢沉沦了下去。
可金贤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闻讯,她惊的四肢俱麻,细细问了过程,才知道原来全是因为自己这具破败的身子,导致近万士卒死在了蓬莱岛上,更令金贤担着污名死的不明不白。
紫珞觉得自己是扫帚星,几近崩溃的她跑去质问金晟为什么要为了她而如此兴师动众?战死这么多人,要让她良心何安?
金晟一直默不声,剑目通红,满含泪水,却支字不语。
紫珞去给金贤守灵,抱着冰冷的尸骨,是好一番痛哭,哭的死去活来,哭的几次昏死,不许他们将人送进尚在新建的皇陵里去。
金晟过来拉过她几回拉不住,大怒之下,干脆就让人一把火将金贤给火葬了。
紫珞气的再度病了一场,两个人的关系就此绝裂。
回到京城之后,她将自己锁在凤栖宫,除却紧要的政事,再不见任何人。
服食了寒莲花后,她的脾脏日渐好转,只是脸上却再也不得欢颜。
她的心里一直难受的紧,终日里只能靠念佛诵经来减轻心头的罪孽,来为那上万死于异乡的士卒操度亡灵。
金晟也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再不似以前那样爱腻着她。
每日里,他依旧会来凤栖宫,可她避而不见,他常常会在门外站立一会儿就转身离去,去独自处置沧旃国的国家大事,颐心殿,紫珞再不愿踏进半步。
****
“姐姐,您别再自责了,如此忧思,必成疾患……不要再这般糟踏自己了!”
夜色深重,紫珞倚在案前,静静的抄着佛经。
玲珑才把自己的女儿哄睡下去,过来看时,看到紫珞还没有睡,不由得摇头,上前夺了她手上的笔。
“把笔还我,我若不写,心绪难安!”
紫珞低低的说着。
玲珑摇头,把笔搁到笔架上,执起她的手,说:“姐姐若想心安,就该好好的和皇上整理江山,而不是放任自己在这里颓废……皇上做的并没有错,你现在对他不理不睬,你于心何忍?姐姐,现下已是十月,天气已转冷,你不让皇上进殿,天天晚上冷落他在园子里吹夜风,你怎么舍得?”
“玲珑,我跟这个人不熟,他爱怎样就想样,与我无关!”
静默了好一会儿以后,紫珞静静的答了一句,面无表情的执起狼毫,继续抄书。
实在有些看不惯,玲珑倾过身去,将她的笑墨一并抢过来,几步跨去,推开半掩的窗户扔了出去。
一阵风吹进来,紫珞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是因为风太过于冰凉的缘故,还是因为窗外那抹孤独的身影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的心,疼了一下。
每天晚上,这个男人总会在她殿前守候,她已不止一次看到这个身影:一身寂寞,透着她读不懂的痛,就在殿外,听凤栖殿里的人报禀有关她的事,却从不进殿。
他们之间,似乎生了一面无形的墙——她将他拒之门外,他呢,也再不愿靠近。
这一个月,宫里头,没了一家三口亲亲我我的画面,也没了他嘘暖问寒亲呢的眼神。
一切变的冷清,变的陌生,变的奇怪。
若说他变了,他依旧勤政,依旧流连凤栖殿,若说一如以往,他分明又极刻意的在跟她保持矩离。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41
这几个月,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微妙,似夫妻又非夫妻,似朋友又非朋友。平时同榻,常有亲呢之举,但因为身子不好,床闱之间,金不离从不与她有过夫妻之亲。
现在的她,已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这个男人真的很爱“秦紫珞”,但是,在她的感觉里,却无法完全认可自己就是“秦紫珞”,面对他的亲近,她曾有过抗拒,最后却在他的温存之下,丢盗弃甲。
爱上他,绝非难事,当一个长的像三哥的男人,刻意的待她好时,很容易就会迷失自己。
即便她的记忆只有十八岁!
十八岁的林若情,纯净如水,小手还没有被人摸过一下,却稀里糊涂和这个男人做了夫妻,还有了娃娃——这种和男人亲近的感觉很害羞,却在朝夕相处中将他的音容笑貌刻到了心底,带着无尽的惶惶不安——私底下,她常常会害怕,怕自己无端又错爱一场。
关于朝堂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