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下一粒沙,这婚事成不了……”
“是,我明白了。那臣弟告辞……”
金贤行了一礼,正待离去,转身忽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语意深深的道:“大皇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融冰化寒也不可能是一日之功。嫂嫂私自放走凤亦玺,或有不对的地方,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是适可而止吧!昨宵,你又出了这番事,想来嫂嫂心头必有所恼,既然大家都有失误,彼此间好好的沟涌一下,别再把事闹大了。贤只希望大皇兄和嫂嫂,每日里恩恩爱爱,欢欢喜喜的,这样既是百姓之福,也是国家之幸。”
说完,长揖一礼,离去。
窗外,秋阳正艳,时,已经金秋九月,他与紫珞成婚至今,已有九月,这期间,磕磕碰碰难免,这一次,却是闹的最最凶的一回。
他不觉微一叹,捏了捏眉头。
一直以来,他就特别特别喜欢她那个脾性,人前,大气,豪迈,不羁,不拘小节,人后,会在他面前露出女子的娇媚之姿。现在,他却有些讨厌!
怎么说呢,这个可恶的女人,完全无视男女之防,如今已恢复女儿身,还和男人们称兄道弟。那些旧日的“狐朋狗友”,有些还知趣,不太敢和她过份亲近,独独那个凤亦玺最可恶……
他闷闷的抓过茶水,喝了一口,已经凉,味道已失——突然间,他非常怀念紫珞的茶道,真想吃她亲手泡制的新茶,可想到昨儿个,她不分清红皂白的样子,他心里的火气就四下乱窜。
越是窜,想念的越紧。
唉,已经冷战这么久,难道还要这么斗下去吗?
再好的茶,放久了也会变味,何况是人心。
金晟低头看着渐渐变黄的茶叶,心思繁复,想着他们当初是为了什么闹起来的?
恩,全是因为凤亦玺。
风亦玺本来早该死了,是萧融舍命保全了他一命。死里逃生的他,身子骨再不若以前那般健朗。并国以后,金晟将他自凤宫迁了过来圈养于北苑腾阁。
按着北沧的一些大臣的意思,应该将这个匪首正法,如此那些以凤亦玺马首是瞻的流寇就再无法兴风作浪。
紫珞不同意,说凤亦玺与她有恩,他们怎么可以恩将仇报,这样做,会寒天下士人之心。
金晟也无意害他性命,就派人将其看管了起来。
这几个月,紫珞闲暇之余,常去北苑看凤亦玺,还带了凌儿一起去,两个人在那里亲密无间的说说笑笑,或下棋聊天,或笑语天下奇闻轶事,或是赏析名门书法诗画,在桃花树下,在莲池边上,在秋桂飘香的园子里,旁若无人的亲近在一起,凌儿也特别特别的喜欢凤亦玺,常常席伯伯长席伯伯短叫个不停……
这样的情形,已经撞上不止一回。
金晟闷闷的跟紫珞提过几次:男女有别,以后,少去。
对的,他吃味了,很不高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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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13
紫珞勾着他的脖子,扑哧扑哧直笑他居然吃醋,稀奇的不得了,笑的他很是狼狈,她才一本正经的教育他说:
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平等?在我们那个时候,无男女有别之说,男人和女人,可以自由的交朋友,从幼稚园起,男生和女生便在一起学习,认字,做游戏——金晟,我和凤亦玺认得多年了,是好朋友,你懂吗?我学的青云纵便是他教的,他与我而言,亦兄亦父亦师。如今,他既然没了称帝之心,身子又不好了,养在我们腾阁里,作为朋友,我偶尔去看看他,也是应该的是不是?不离,你是皇上,心可容天下,别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真的,我与他没什么的……
对,他是不懂,他也无法理解那是怎样一个社会。他只知道,他无法看着自己的女子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她自也是在乎他的,因为他不高兴,后来,她的行为稍稍有所收敛,很少再去腾阁。
直到一个月前,紫珞听说凤亦玺病了,终于又忍不住去探看。
下午去的北苑,直到入夜都不曾归。
那天,金晟很忙,出宫去了军营阅兵,在营中吃过酒,近子夜时分才回来。回到凤栖宫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室的冷清,他闷声问皇后去了哪里?
宫人说去了北苑,那边出事了——惠王凤亦玺,无端发烧,好似得了天花。皇后已经让人过去封锁整个腾阁,并传了懿旨,命人对整个皇宫里进行消毒。
金晟听着又惊又怒,哪能不知天花的厉害,二话不说,揣了一肚子火就往北苑赶,心里那个恼啊:既然知道人家得的是天花,居然还敢在那里待着?这个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难不成区区一个凤亦玺的命,会比她来的金贵不成?
没有进门,就被常原拦了去路,说是皇后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她的命,皆不得入内!
金晟大怒的掴了一个巴掌过去:怎么当御前侍卫的?天花,那可是绝症,得了之后,能有几人能活下来?你不把皇后劝住,居然敢还有脸来拦朕的驾,滚!
常原苦笑的跪地说:皇后说她和镇国公主得过天花,不会被传染到,所以才……
金晟不理他,冷哼着走进去,果见有不少侍女蒙着脸在四处撒刺鼻的消毒水,急步踏进凤玺的寝房后,就见紫珞正手执以冰水镇过的巾帕,百般细心的近身看护凤亦玺,玲珑则在边上的桌案上捣着药,两个人皆不戴面罩。
看到那个场景,金晟差点暴跳如雷,想都不想,就冲上去揪住她的手腕,冷冷的喝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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