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锦袍上已染上斑斑血迹。
多少年了,每当自己陷于危险的时候,这个自小跟在身边的跟班,总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不顾一切的为她拼命。
“主子……”
禁军们一个个皆被他可怕的身手震慑住,只敢观望,谁都不敢再上前去搏。
韩继三步纵过来,看到紫珞没有事,方松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着地,等一双眼眯到了那块闪闪发光的玉时,松懈下来的神情不由得又倏然而变,不觉失声而叫:“你们把凌儿怎么了?”
紫珞轻轻一叹:“很明显,是被他们抓了——东子,你来的正好,我要出去一趟,你在慈宁宫帮我收拾残局,金晟若找来,你实话相告,必务请他耐心等我回来。”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总觉得这一去,会平地起风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会在眨眼间消逝不见,但是,她不得不去——
韩继隐约听到了一丝壮士断腕的气息,心中急着,一脸的难以苟同:“主子,跟了你那么多年,什么龙潭虎穴我没闯过,无论你去哪里,东子一定奉陪在侧!”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任她涉身险地。
紫珞哪里会不清楚他的一片关切忠贞之情,但是,她不会再允他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冲他招招手,微笑的说:
“不,你不要跟着我!我还有事吩咐你!把耳朵伸过来,把我的话仔细记明白了!”
紫珞光明正大的在萧融跟前,跟另外一个男人咬起耳朵,吩咐罢,又璀殩一笑看向萧融——这个曾经被她引为良师益友的男子,声音微冷的喝斥:
“萧融,你不怕我翻了天去,就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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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护城军帐下,一身铠甲,迎风而站,金色的阳光逼照在他身上,折射出一片银色的粼光。
“爷,可以了!”
金暤点点头,目光沉静的眺望雄伟的都城,今日这一局,只准胜,不能败。
“出发!”
“是!”
这世上,逼急了,兔子也会反咬一口——他可以忍受父皇对自己的舍弃,也可以忍受被囚禁于北苑,独独不能忍受他们用如此恶毒的手段逼死他的母妃,甚至于还想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于非命。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19
前几天,金晟曾来看过他,也不能算看他,而是来看他的女儿,听说金玦病了,特意让冷熠来诊看,另外,还让人送了一些食材过来。
金晟并不喜欢孩子的,他连自己的女儿苳儿都不曾抱过,昨儿,他却将玦儿抱在怀里亲了又亲,一惯以来冷漠的眼神流路出几分看似很真诚的怜惜之情——累
这样的表情,他不曾在昊不离身上看到过,在天上时,他是冷漠不可亲近的,化为肉体凡胎后,他一样是冷血动物,笑容从来隔着距离——只有面对“她”的时候,他才会显露真性情。
那个女人能招他开怀大笑,能令痛不欲生,能将一个铁血硬汉化作绕指柔。
从君墨问到秦紫珞,从秦紫珞到林若情,他的心至始至终被这个女人所牵动。
那天,金暤极难得的在他脸上找了某种慈爱的神色。
娃儿年幼,无敌我之分,金晟来时,带了许多御厨里的糕点以及御制的果脯,犹在生病中的娃儿,小嘴淡,金晟亲自喂她吃,孩子贪嘴上瘾,一下便和金晟很亲,拉着他的袖子,小脸殷殷的望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直搭话:
“伯伯,伯伯,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这里不好玩!玦儿不喜欢。”
金玦不爱冷宫,她喜欢热闹,喜欢和奴婢们玩躲猫猫,喜欢在鲜花盛开的花树下,咯咯的笑。她不懂什么叫住囚禁,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家没了,整个园子死寂沉沉,娘亲笑不出来了。闷
金晟摸着金玦那一头矛软的发,用粗指小心翼翼的点点她的鼻子,说:“和你娘亲好生养着,过个三年两载,就放你们出去。
金玦撅着小嘴很不开心,闷闷的问为什么要关住他们。
金晟不答了,将孩子交给侍婢,
金暤在旁听着,觉得他这种口气,似乎当真没有害他们的意思。
也是啊,父皇还在,他暂时是不会对他们一家三口痛下杀手的,重要的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的表现,谅他没这个胆在这个时候拿他们开刀。
他需要的是时间,三年两载的功夫,足可让他收服整个沧国的天下,等到民心一归,谁还能动他根基。
这天下午,金暤陪着金晟下了一局棋。
两个棋逢对手,皆才华横溢,丢开利益的纠缠,他们是兄弟。
不管是天廷,还是在凡尘,对于这个人,金暤自是欣赏的,既然已输,他倒也不想再争。
那天,萧融劝他愤而再起,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若容劝了一句,要三思。
他三思了,结果是不想再多生枝节——千年前,情兮喜欢的是昊不离,千年后,她还是一头栽了进去。凭着他们的情份,他还能争什么。
他拒绝了萧融。
对,他放弃争位,放弃女人!
然而,人心隔肚皮——他放弃没用,别人还惦念着。
金晟心思叵测,是个不折不扣的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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