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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儿,云迟待你如亲姐妹,从不曾恶待与你,你说,你到底为何要拆开我们?”
清贵妃忙跪倒,俯拜在地,身形直颤的叫:“臣妾……臣妾没有……”
“没有什么?你若说没有罪,那朕就好好数数你那个罪……”
“设计令荀天照的人带云迟去南诏,离间我们夫妻生隙,此为罪一。
“落口风到太后耳里,令太后误以为云迟所怀非朕之骨肉,最终导致一尸两命,此为罪二。
“云迟身死,你千方百计接近朕,蛊惑朕,此为罪三……
“云迟死里逃生回来找朕,你却向她炫耀怀孕之身,并且暗中令人加害与她,令她容颜尽毁,恨我入骨,害我们夫妻从此生离,再难相亲相守,此为罪四……
“李清儿,条条款款,你做了如此之多的恶事,居然还敢问朕你做错了什么?你还敢不服朕的惩罚?”
“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那我们还可以好好算算三年前的账。
“三年前,你和诏帝勾结,欲将萧王置于死地,是也不是?
“还有,这两年来,你一次一次鼓动清王抗旨不归,鼓励他扩张自己的地盘,与朕对抗,这样的事,你做过没有?
“你别跟朕狡辩说你没有做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若真问心无愧,这些你亲笔的信涵,他们从何得来?”
“李清儿,朕因云迟之故,宠信你足足二十七年,你却在背后足足玩弄朕二十七年,很好……好极了,真是太好了……
“你对得起朕么?你对不起云迟吗?
“李清儿,你罪大恶疾,死有余辜……”
激愤之情难以言表,沧帝想到这些年来自己受尽相思之苦,最终全是这个最最亲近的榻上人干的好事,便有说不出来的痛不欲生——被至亲至近的人背叛,这是何等的苦恨。
他左右一看,几步奔上前,抽出倪衡手上的长剑,转身欲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地正法。
剑扬起,一声大喝劈头叱下:
“今日,朕要拿你为云迟所受之苦偿命!”
清贵妃早已肝胆俱裂,整个人软瘫在地上,哪还知避让逃窜,清王则傻在座位,全不知要去救自己的母妃。
华宸宫,宫灯无重数,眩彩之中,一片明光璀璨,所有人觉得寒光一闪,长剑已然劈落,眼看便要血溅当场,一道身影飞快的闪过来,但听得“铿”的一声,有人以玉笛隔开了那一剑——
笛断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剑锋一偏,几缕乌发飘落,清贵妃被人拖着往后退下。
一剑落空,沧帝抬头,发现来截人的竟是一直侍在萧王身后的那个俊面侍卫。
“放肆,胆敢拦朕,找死!”
此刻的皇帝,情绪已然全部崩溃失控,赤目怒喝,扬剑欲刺——
谁都知道沧帝擅武,纵然这些年养尊处优,做着至尊至贵的君主,但是,每日里他总还是要抽出时间去练剑的,其武技之精绝,一般御前侍卫绝非是其对手。
这样一个男人,既拥有着无上的地位,又怀着不凡的身手,想要让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倾刻间死于剑下,绝非难事——盛怒之下的一剑,任何人都难承受。
闪着杀气的剑凌空而去,电光火石间,就将刺进侍卫的肩胛。
又一把长剑出鞘,但听得双剑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击撞声,一声大喝疾呼响起:
“父皇,不可!”
武文朝臣们定下魂来看,一个个全都倒吸了一口气,却是刚刚被册封为太子的萧王金晟,夺了一御前侍卫的长剑,奋力挑开了沧帝的长剑,剑锋到处,竟将沧帝的衣袖划破。
对帝王亮剑动武,那是皇族中最大的禁忌,何况还破了龙袍。
大殿之上,有人趁机大喝一声:“快护驾,快护驾,太子要拭君造反……”
一阵骚乱顿起,有禁卫军闻风团围过来,情形急转直下。
“闭嘴!陈将军,你倒真是趁势作乱,妖言惑众。太子何曾要造反?北沧的大人们,睁亮你们的眼睛好好看清楚了,谁都别乱了阵脚……这种事情,皇上和太子自会定论……所有人给本驸马全待在原地莫动!”
高声一喝,声响如雷,造谣的某位将军,已被七驸马韩继一把揪出扔于殿中央。
那气势,那身手,霸气十足,镇住了那些想最后一搏的清派亲信——
所有人都看的分明,这位七驸马明显是站在萧王这边的——
这同时意味着,萧王身后,还有整个旃凤国在支持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再没有人敢趁机闹事。最新章节请登陆靓*靓!女*生小*说!网BooK.最好*看的女*生小*说
同一时间,金晟将手上长剑掷地,立即跪地请罪:
“父皇息怒,儿臣无意冒犯,但请莫伤她。她身子不好,纵然身手不俗,只怕也很难接了您这一剑!”
回过神来的百官,这才知道,萧王紧紧相护的不是清贵妃,而是那个侍卫——
沧帝一怔后,还没有意识到皇长子话里的意思,被逼收剑后,依旧是一声怒喝:“金晟,你让开——”
金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声温静的女子嗓音便如一股清凉的山泉在剑拔弩张的空气里流泻下来,极舒意的抚平了每个人心上那根紧紧绷着的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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