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药送了来。
四天后,近傍晚时分,金璇犹在园中摘花,管家来说有访客至。
提着花篮,她走到前正厅,却见夕阳下,一道玄墨色的身影站于厅前,正在欣赏挂于正厅中那一副苍劲有力的大字:不动如山,动则雷霆。
据说,那出自她夫君的手笔。
身侧站着的分明就是景侃和冷熠,以及四皇哥平王金晙。
出嫁虽只是短短两月,无奈路程相遥,纵然对北沧家心怀思念,也只能揣在心底。所幸,最近因为有了凌儿相伴,方解了不少思家之情。
乍见家中兄,金璇心头自是喜不自禁。
手中花篮落地时,惊到他们,金晟过身子,看到她时,冷峻的脸上散开了一抹似朝阳似的微笑。
“看来七公主在这里真的过不错!气色不错啊,瞧瞧,水嫩水嫩的……比在先前在宫里的时候好多了!哈,我倒开始好奇了,那个韩继到底是何方神圣呢,居然就打动我们七公主的芳心,令她容颜焕发……”
四皇兄金晙笑着调侃,令金璇脸上飞起红霞。
她忙上来见礼,一边让人去宫里进韩继回来。
大皇兄上来,含笑的将她扶起,摸摸头上的好看云母珠簪——这样的发饰并非北沧所有,属旃凤贵族中特有的饰件,一般人很难得到,那是韩继送她的。
“过的好便好!七妹,你要的药材,为兄找到了一些,趁这番过来,已给你带来!”
如此一番在厅内叙谈了别后之情,没过多久,韩继果然就飞马赶回来了府邸。
当他踩着不疾不慢的步子走进正厅大门的时候,嘴角犹挂几丝奇怪的笑容。
金璇看到她的大皇兄瞧见韩继时,眼神唰的一下,变的犹为的诡异,一双温和的眸子,在看到妹婿的那一刻,两道眼光就缩成了锋利无比的钉子,狠狠的就盯在了他身上,不曾移了半分。
突然间,她有一种感觉,大皇兄来看她只是一借口,他想见的人其实是她的夫婿。
“萧王、平王脚程好快,怎么没去我旃凤国特意为两位备下的行馆……那边还预备了接风的酒宴呢!”
韩继的态度,很得体,使的是官面上的礼节,甚是客套。
金晟回神笑笑,挑眉反问:“你叫我什么来了?”
“……”
“既已娶了我金家的七公主,见了我们这几个娘家舅兄,就是这个称呼吗?是不是该改口了。七妹丈!”
韩继呵呵一笑,很识趣的点头:“倒是韩继失礼……”
他想了想,才改口,说:“那韩继便跟着公主称为你们为大哥,四哥了……”
马上便改行了一个家礼,连称呼也改了。
晚膳并没有去别馆,金晟不愿去,只说他这番只是来探看妹妹,并无两邦国事往来,不见官场上的人。
韩继想了一下,便让人在自家府里做了一些地道的旃凤风味小菜,一起围聚一桌的吃着,闲话家常。
吃酒的时候,金晟有意的提了提摄政王,关切的问了几句,又说他将冷熠带了来,如有需要,可让他诊看一下。
韩继很婉转的拒绝了,直说摄政王如今在清平山养着,身子尚好,还补弃说明,之所以身子差,只是因为操劳过度引起的。
金晟笑着哦了一声,便不再提其他。
第二天,金晟就待在韩府,拉着金璇下棋,就如同以前在沧国一样,随意的说话闲扯,又直赞她棋艺精进不少。
绿萼在边上听着掩嘴直笑:“驸马闲着就和公主下棋,公主不精进才怪呢!”
未到中午,韩继在宫里办完公差回来,还没有坐定,金晟就笑站起来对他说:
“听说妹丈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愚兄倒想与你切磋切磋了……”
金璇知道韩继的功夫很了得,绝对可以与大皇兄一较高下的,可是,他听了却直摇头,笑呵呵的直说:
“大哥是沙场老手,我呢,初出茅庐,没见过多少世面,如何敢与兄长叫板。”
“是么?不敢跟我练招,不知道妹丈这是怕输了你们旃凤的颜面,还是怕输了自己的阵脚……”
炯亮沉沉的眼神,带着某些深深的意味,一句话让金璇听得有些稀里糊涂。
韩继敛起笑,目光在金璇身上流转了一下,才说:“好,到练功房来……兄长既说此番非国交,家门之中,输赢皆不涉及国体颜面,韩继愿意陪练……公主且去吩咐做膳,韩继与兄长切磋完就来用饭!”
*****
金璇并没有去看他们打斗切磋,而是去厨房准备膳食。
待她准备好中膳,去寻他们吃饭,走到廊道上,就听得兄长在房里狂怒的直叫:
“韩继,韩承东,你还真会办事?啊?居然就由着她不要命的任性胡闹?”
金璇听着一惊,忙推门进去,然后,她看到韩继单膝跪倒在金晟跟前,一副鼻青脸肿的惨状,而金晟,脸孔铁青,抿紧的薄唇,勾出一股子盛极的惊骇急怒,恨不能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才可解了胸中之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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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诏宫夜宴 倾城聘妃天下惊 6
金璇看得心惊肉跳,左右观望着,问:“这是怎么了?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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