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凑过了头去,冷冷的道:“本王警告过你的,有些底线,不是你可以探的。可你偏偏不信……景侃,把人送走!”
一阵凄凄的哀求,在东院冷静的空气里拉长着,一个盛宠的女子莫名其妙的就失了宠。
犹在赏雪的美丽女人们,站在园子里,可以清楚的听到新姬那极尽凄惨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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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璇静静的看着,没有出言相劝,只是脸上黯然着:
“哥,你不用费心再给我找什么有缘人了。我嫁吧!是女子总要嫁人。这世上,男子都是一般样的,与其嫁个京中的举子,继续关在京都这个大牢笼里,不如远嫁出去,只要从此以后循规蹈矩的过日子,只要北沧强盛着,我这个七公主必不会受他们欺负。”
说着又一笑,道:“呵,如果我真受了欺负,那我就剪了一头青丝,从此佛门青灯,就此了却残身。”
金晟听到这种丧气话,眉头直皱,半天才说:
“听说韩继此人是旃凤摄政王身边的宠臣,身家很清白,早年习武于山林,品性端正,甚至至今未有过姬妾,想来才学不会差到哪里去。你们两人若能对上眼,那是好事。若是真过不下去,到时,哥可以把你带回来!”
这些事,金璇早就听前来提亲的喜媒说起过,估计也因为这些优秀而干净的品质打动了哥哥,以致于令哥哥没有第一时间替她挡掉了这门婚事,而让她自己作主。
“好,那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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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二十九年三月十八,北沧帝君将膝下最珍宠的女儿嫁给了旃凤僮门关大将军韩战之子韩继。
那天,整个僮门关倾城而出,大礼相迎,婚礼轰动边塞,可笑的是作为新郎倌的韩继居然没有出现,一切皆由他的四哥韩棠代劳。大将军给的解释是:韩继离京回塞之日,摄政王凤璎忽然病危,至今仍在昏迷当中,未能来得及赶回来。
后来,金晟告诉金璇,果有其事,摄政王昏迷足足七天才见转醒。
待续。
正文 诏宫夜宴 倾城聘妃天下惊 3
半个月后,凤城传来话,请七公主去京城与韩继夫妻团聚。
金璇本不想去的,只身一人去得那种关系错综复杂的地方,万一有什么事,吃亏的是自己。
但是,韩战将军很是热络,竭力说服她去凤城走走,这样有利于夫妻和谐。累
并且不断的给自己的儿子说好话,直道摄政王在养病,韩继公事繁忙,才回不到了僮门关的。
金璇笑笑,直说不介意,但最终还是去了。
初到凤城,春天的气息浓墨重彩起来,异国的风光扑面而来。渐入西川,皆是高地,多奇峰瀑布,地形险峻者多,景色极为秀丽。
金璇听哥哥们提及过,旃凤女子治国,能和其他三国分治天下,皆是因为他们的地理环境外特殊,倚仗天险,足可将外敌摒弃于险峻的僮门关下。
所以,她嫁到世代守僮门关的韩家,于沧国而言,意义重大。
虽说沿途风景奇秀,可金璇的心却是怎么也轻松不起——
在僮门关的这些天,韩将军待她甚好,几个夫家大伯皆礼数周全,只是边塞之地,总是寒冷,吃用上远不及在宫里来的那么精致上口,有点水土不服。这一路进京赶了五天的路,身子越发的软,还哪有什么情绪赏景。
沿路相送的有僮门关的守军足有两三百之众,外加大皇兄陪嫁过来的萧王死士亲信,走在路上声势浩大。闷
何显是陪嫁侍卫中的统领,见她神情惨淡,闷闷不乐的样子,曾上来劝过一句:
“公主,既来之,则安之!七驸马是怎样一个人,属下不敢多议,但是皇上和萧王殿下肯将您送过来,自是对这个韩继仔仔细细打探过的,若不是过了皇上和萧王这一关,也不至于会放公主出嫁到旃凤国的您说是不是?他们都疼惜七公主,选的驸马错不了的,公主还是放宽心吧!”
是的,她一直在担忧这素未谋面的夫婿会是怎样一个德性——
哪怕外人将其夸的千般好,成亲当日,他没有赶回来就已经在她心上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听说韩继很受摄政王器重,曾赐过一座很精致的官邸,不过,她的那个夫婿一天都不曾在自己的那个府邸住过,人家是一个以宫以为家的人——常年住在东风殿附近的小殿内,朝夕待命于摄政王凤璎的身侧。
哥哥告诉她,凤璎手上有四员年青虎将,皆极有才学,极富谋略,韩继是其中一;另两个,一为柏轲,二为岺森,皆任京城副统一职,表面上皆听命于老都统,实际上谁都知道,那只是一个幌子,真正执掌着京畿兵权的是他们两个,还有一位名唤凌桑,执掌着行司要职,好像是旃凤五大家族凌家的长公子。
这四人,皆系出旃凤名门,年纪轻轻便皆高居要职,民间盛传,若不是朝中有半数人都支持锦王凤亦玺,只怕凤宫早已变天。
哥哥没告诉她的是,民间还在谣传,韩继住在宫里,那是因为和摄政王有私。
这些事,是她后来无意当中听到的。
金璇本就对这桩婚事不感什么兴趣,她想到得到的是片刻宁静,如果自己的出嫁可为沧国带来某种利益,嫁又何妨?
她这辈子受墨问的影响太大,对男人的要求太高,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所以,她对于这个韩继,并不抱多大的想法,横竖也就一个名利场上争权夺势的主。
反正,不管旃凤国的这位摄政王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