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呈到公堂上,那便是铁证如山。
凌岚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隐隐约约只觉得那些人不光想害萧王妃,更想害萧王,或许,他们是想通过害萧王妃从而乱了整个北沧皇族,动摇两国的邦交。
她是侯门千金,父亲定远侯一直将她当男孩子一般教养,这点见解常识她还是有的。
以她私下估计,替嫁进萧王府的可能是紫珞,她估计紫珞一直一直在找她,只是一直一直没办法找到她。
那个时候,凌岚唯一可以做的是相信紫珞,并且绝对不做任何违背“萧王侧妃”利益的事。
她拒绝抄写。
得来的是一顿毒打。
她只能妥协。
她想到紫珞的聪慧,想到平时在定远侯府里,紫珞摩仿大家手笔写出来的、那让人真假难辩的书法,紫珞也曾学过她的字迹,神似的程度足以以假乱真。
于是她很故意的在书写时用了迟体字。
七天后,凌岚又被狠狠掴了一顿耳光,原因是,她在密涵上露了破绽,当真令紫珞发现,当场就揭破了他们的阴谋。
紫珞真的很了不起!
紫珞在想办法救她!
父亲让她护她,那么看重她,她一定是有所神奇的地方。
凌岚在身陷险境,无力自救的时候,只能这么期盼,期盼她能神奇的将她救出虎穴。
她呜呜的在那里哭,眼泪肆意的流着,心里不断的直叫:
紫珞,你在哪?快来救我,快不救我!
她快熬不下去了。
她已经惹怒他们,她怕他们真的会将自己弄死。
她怕死了,好怕好怕!
****
紫珞是被金晟抱进岚阁的。
真的很不喜欢他抱着,那种肌肤相亲不该存在于他们俩人之间。
这会让她想起中国时,她与一诺的婚礼——
喜宴散却,亲朋好友簇拥着他们回秦宫闹洞房,才下婚车,他的那些个发小一个个起轰,要一诺抱着新娘入新房,还要他们来个香辣的舌吻。
她紧张的想退却,涨红着秀致的小脸,一诺在那里笑骂他们欺负新娘腼腆,直说要香辣也不香辣给他们看。
他们便在那里又闹:没有吻,那就抱一个——都说新娘子太拘谨,抱一抱,先做个热身运动,待会儿才好办事。
她被他们暧昧不明的话说的拐扭死了。
结婚前三个月,她与他一诺几乎没有什么接触,他们之间一直干净的就如同白纸,小时候,一诺倒还会来捉弄她,长大后,因为父母离世,也因为她的生活中多了一个金贤护航,金贤又与一诺天生不对眼,一见面就吵闹,于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直到金贤失踪的消息传来,他们之间才有再一次的交集。
那天,他笑着脱掉外套,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满脸臊红的她拥在此怀,低声对她说:“新媳妇,入洞房了,你,准备好了么……”
他的话似乎有弦外之音。
她听着心犹如小鹿顶撞,窘态的抬头看他——
他身穿雪色的白衬衣,白衬衣上是手工缝制的龙腾图,以金色的丝线绣制,以浑圆的珠玉镶制龙眼,夜风里,他整个人玉树临风站在那里对她优雅的笑,硬俊的脸孔,带几分隐约可见的温柔。
而她,按着中国的传统风俗,换下婚纱后,穿的是一袭大红喜庆的旗袍,袍身是大团的粉色牡丹,一双金凤凰正在翩翩起舞。这一天,婶娘将她打扮的格外的漂亮,美的让人惊艳。
他趁她打量他的时候,横腰将她稳稳抱着,在耳边戏语:“不许再这么盯着我看,要看,待会儿让你看够!”
从秦宫的大门,一诺抱着她,徐步穿过长长的花廊,拾阶而上,带着她走进他的世界,走进他们的新房。
她颤着心依在他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不敢看他的脸,目光被扑面而来简单大气的家居环境所装满,满眼璀璨的流苏灯,打得通亮通亮,将整个洁白的旋转梯照得晶亮晶亮,墙壁上,有一幅山水风景画,一池清水,碧波荡漾,有荷叶连连,含露的清莲在悄悄绽放……
这是他的世界,他的宫。
她却是第一次来,来了便是这里的女主人。
那一日,她紧张的一夜,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晚上的独处。
待到亲朋皆散去,她与他站在门口,恭送他们离开。
他的朋友犹在那里和他嘻嘻哈哈的开玩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诺,加油加油,争取明年抱上一个!”
夜风轻轻把他们的戏语送过来。
她听着,无措的剥着手指。
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回房后,她早早躲进大大浴房沐浴,将自己沉在澡盆里,磨磨蹭蹭老半天才出来。
一诺在楼下浴房也已洗好,换了睡袍,手上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有一杯红酒,一杯牛奶,刚转进房。
他睇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将牛奶塞到她手上,自己则执着红酒在手,轻轻的摇着,慢吞吞的说:“要不要上天台看夜景,吹吹夜风?你太紧张了。活像我能把你吃了一样……”
她安静的在那里脸红,双手握着牛奶杯,低头顾着小口的啜饮。
他呢,满带玩味的站在她跟前,凑近,逗她说:“奇怪,小时候,你好像很牙尖嘴利的,现在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嗯,不过,红起来的时候,倒是挺好看,就像红苹果一样,让人恨不能咬上一口。”
她摸着自己的脸孔瞪他,他呵呵而笑,扬着手上的水晶杯,一口饮尽。
后来,他们去了露台,坐在摇摇椅上,他们只是随意的说话,一诺一步步的攻城掠地,将她不着痕迹的揽到他怀里。她僵硬的身子不知不觉柔软下来,最后,伏在他大腿上沉沉睡了过去。
她记得自己睡过去之前,这个男人曾俯下身子来吻过她,那强势的吻侵占过来的时候,半是清醒半是迷糊的她,只有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