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的两只胳膊,紧接着,她便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
在扶摇身后的羽林军都是哗然惊叫,跟的最近的两名羽林军不顾危险,一个箭步冲上来,试图抓住扶摇,但是那长索上升飞快,他们的手指尖刚刚好就离扶摇的鞋底只差那么一丝。
一道白影暴起,小白狼牛牛却是腾空飞扑,一下子咬住了扶摇腰上的衣服,同时四个爪子牢牢地攀在她身上。
它这点重量对于长索来说根本不足为虑,所以上升的势头一点没减,刷刷刷几下,扶摇就已经被吊到了峭壁顶上。
底下羽林军们都怒喝起来,迅速地通过弯道,跟前面的人汇合。
这个变故实在是太过突然,最骄傲的羽林军们怎么能容许自己保护的人在眼皮底下被掠走,他们当机立断,分成两拨,最先来寻找三花蛇的四个人和丁蛇夫,在两名羽林军的保护下,先返回桐城,救治苏北岳;剩下十八名羽林军从绕道峭壁背后上山,寻找扶摇。
这话说起来复杂,但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大家兵分两路,十八名羽林军都是善于作战的老兵,熟悉各种地形,他们辨明地形,判断出扶摇可能被掳走的方向,立刻攀登上山。
却说扶摇,突然之间被两条长索缠住腾空,心中的惊讶可想而知,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吊到了峭壁顶部,紧跟着两个人便挟持住了她,同时一方带着古怪药味的帕子蒙住了她的嘴巴。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只听到两句对话。
“是这个人吗?”
“没错,就是她,苏北岳的大女儿,姓慕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个字后,她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丁蛇夫等人回到桐城,带回了救治苏北岳的良药蛇胆,同时也带回了扶摇被劫的坏消息。
宋梨花和上官静都是震惊不已,她们根本想不到,谁会劫持扶摇。
她们一方面请大夫来立刻炮制蛇胆,救治苏北岳,一方面又立刻通知桐城县以及留守在桐城的东南军,大规模派人上山,搜救扶摇。
城外的山脉延绵,但是并不险峻,一整天下来,居然连扶摇的一片衣角都没搜到。
然而,东南军毕竟是百战之师,尤其是斥候兵,非常善于观察,他们在扶摇被掠的峭壁顶上,发现了一小节断掉的长索,长索的材质很特殊,并不常见。而就是因为这一小节长索,他们推断出,劫走扶摇的人,很可能是黑海盗,因为他们曾跟黑海盗对战过,这种长索的材质,跟黑海盗所用的船缆材质一模一样。
知道了这个消息,宋梨花和上官静愈发地担忧。
她们可听说,黑海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他们来去如风,除了掳劫财物,还经常糟蹋妇女,扶摇落在他们手上,万一……那可怎么办啊
几乎是一夜之间,宋梨花脸上的皱纹就添了十几道。她一个妇道人家,碰到这种事,实在是六神无主了。
万幸的是,两天之后,在三花蛇蛇胆的功效下,苏北岳终于醒了过来。
他醒来之后,第一时间便是询问战况,听说自己受伤之后,朝廷派了慕容统率东南军作战,这才稍稍放心。
而宋梨花则迫不及待地将扶摇被劫的消息告诉了他。
苏北岳到底比她清醒得多,稍一思索,便推测,扶摇的被劫极可能跟这次的战争有关。
黑海盗跟扶风王子野泉渡勾搭成奸,如今他们的大部队正在海安与东南军周旋作战,竟然还折返到桐城来掳劫扶摇,只怕其中有什么大阴谋。
所以,他一方面命人将这件事情火速传讯告知正在海安作战的慕容,一方面扩大搜索范围,从城外山上扩展到桐城以及附近的城镇村落,同时还严令凯旋港的驻军,要注意港口进出,若发现可疑人物,可以先行羁押。
然而,一连十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丝毫消息。
宋梨花愁得已经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
芦花村,海安边境的一个小村落,因为开战的缘故,曾被倭寇扫荡过,村民大多已经逃难走了,整个村子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然而今天,村东第一间的民居里,却飘起来一缕袅袅的炊烟。
这间民居的厨房里,正有一个穿青黑色劲装的矮壮汉子盯着冒热气的锅盖,不住地咽口水。
“啪”
他的后脑勺上,突然被一个巴掌狠狠地拍了一下。
“臭小子,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生明火”
矮壮汉子苦着脸扭过头,道:“大哥,一连十天吃冷干粮,实在是受不了啦。就这一回就这一回行不行?”
被他称为大哥的是个瘦高个儿,左眉处有一条刀疤。
与此同时,一男一女从屋内走出来,进了厨房,其中那个女人对大哥道:“大哥,我们已经勘察过了,这村子里的人全都跑光了,四面八方都是开阔地,咱们已经布置了暗哨,若是有人来,没进这个村子咱们就能知道,到时候跑也来得及。”
“是啊大哥,就这一回,吃点热食吧,不然嘴巴里实在都淡出鸟来了。”
这一男一女,都是最普通的庄户人的打扮,看着是一对夫妻。
三个人恳求,大哥终于妥协道:“好吧好吧,动作快点,做好吃的,就立刻把火灭掉。”
矮壮汉子立刻大喜过望,那对夫妻中的丈夫便凑过来道:“什么好吃的?”
“一只老母鸡,嘿嘿,村里人都跑光了,没想到还能找着一只鸡。”
两人都大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