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抿住了嘴唇。
这时候,那个被药材商的车队挡住的书记官,终于从拥挤而漫长的队伍那头绕了过来,跑到红衣女郎面前,擦着汗道:“不知大小姐回城,下官迎接来迟。不如下官叫人开道,请您跟公子小姐们进城吧。”
红衣女郎对他的效率嫌恶无比,冷冷地看一眼道:“你姓什么?”
书记官心虚道:“下官姓……”
他还没把自己的姓说出来,红衣女郎已经将握着马鞭的手一抬阻止了他。
“我不管你姓什么,你只需要听清我接下来说的话。”她握着马鞭子朝苏扶摇一指,嘴角带着冷酷的嘲笑。
“我怀疑这个女人是倭寇派来的细作,立刻将她逮捕,投入大牢,严加审问!”
(忘了说件事,感谢栗深林兮、留不住美丽的打赏和评价,不过留不住美丽君,四张催更票也太狠啦,这还是新书宝宝呢,求怜惜啊~)
正文 12、哪来的夫人小姐
红衣女郎用马鞭指着扶摇,没有任何证据,就说她是倭寇派来的细作。这话书记官不信,她身边的纨绔子弟们不信,排队等着进城的人们也都不信。但是不信归不信,这个女郎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物,所以大家都只是沉默地看着,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扶摇心里的怒火却已经熊熊燃烧起来。
宋梨花从马车里出来,抱住扶摇,对那红衣女郎说道:“这位小姐,我们初来乍到,不知你的身份,多有得罪,请你大人大量,不要与我们为难。”
一路上,扶摇一直在向她灌输一个观念,那就是她现在已经是平海将军苏北岳的妻子,是桐城里身份最尊贵的夫人,她的所言所行都应该符合一个将军夫人的形象,绝不能再像山野村妇一般拘束。
而宋梨花,出身虽平平,却也是爽利之人,否则那宋老三也不会对她如此敬爱。当扶摇不停地让她正视自己身份,她渐渐也就变得大方起来,即使这时候面对趾高气扬的红衣女郎,明知对方可能是贵族或世家子女,也没有丝毫的胆怯,跟当初看见武大郎浑身浴血就胆颤的那个农妇,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红衣女郎只是用眼角瞟了她一眼,丝毫没把她放在心上,仍旧盯着那书记官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我说了那个女人是细作,这一车人都是细作,你还不快把他们抓起来!”
刘大脚惊慌地叫了一声:“我们连倭寇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怎么会是细作呀!”
书记官虽然额头见汗,却梗着脖子道:“小姐,下官奉了将军之命在城门口严查过往行人,职责重大,不能放过一个可疑之人,但也不能冤枉无辜。”
红衣女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立时柳眉倒竖,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在冤枉无辜?”
“下官不敢,只是此时天色已晚,想必将军和夫人都在等小姐回家,小姐何必跟几个外乡人一般见识。况且这些事情都是下官的职责所在,下官一定会精忠职守,却不会让一个真正的细作混进城去。”
书记官虽是低着头,话中却透出一股不卑不亢的气节。
扶摇眼中划过一丝惊异。
红衣女郎却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鞭子,呼一声从空中划过,啪一下抽在那书记官的胳膊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我爹手下一条狗,竟然也敢违抗我的命令!”
书记官挨了一鞭子,胳膊上衣衫破裂,露出胳膊上一条红痕,却咬着牙不吭声。
车上的扶摇和宋梨花都不忍心地皱起了眉。
红衣女郎用马鞭指着书记官的鼻子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抓不抓人?!”
书记官微微低头道:“下官不敢滥用职权。”
“你!”红衣女郎怒不可遏,抬眼一扫,围观众人都纷纷避开她的眼神。
她只觉仿佛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
“你这狗奴才……”
她所有怒气都冲着书记官爆发,握着鞭子的手又一次高高扬起。
围观人群都忍不住瑟缩脖子,眯起了眼睛,替那个无辜挨鞭子的书记官感到同情。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如玉的声音在人群上空响起。
“你闹够了没有!”
红衣女郎没想到这时候还会有人敢阻止她,忍不住惊愕地扭头看去。
却见一个黄衣女郎策马从李常青和李真真后面绕道踱出,慢悠悠走到她前面。
“贾傅君,你也来管我的事?!”
红衣女郎又惊又怒,她的同行之人,三番两次出来,不是挑拨事端,就是阻拦于她,难免让她有种被自己人出卖的感觉,生气且烦躁。
被称为贾傅君的黄衣女郎,人如其声,清冷如玉,她微微蹙起精致细长如同柳叶的眉毛,说道:“你如此身份,何必为难这几个外乡人。”
红衣女郎怒道:“既然他们是外乡人,你为什么要帮着他们跟我作对?”
贾傅君缓缓摇头道:“我没想过跟你作对。只是如果你今天的行径,被云大公子知道了,不怕他多想么?”
“云大公子”四个字仿佛是个魔咒,一下子击中了红衣女郎的软肋。
她脸上阴云密布,举着鞭子的手却缓缓放了下来,眼中各种复杂神色,不断纠结。最终她咬了咬牙,还是狠狠一鞭子甩了出去。
众人的瞳孔都是下意识地收缩或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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