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话,弄得唯一泪水涟涟,冷彦把她揽进怀里,拭去她眼角的泪,“傻,别哭,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
唯一感动的却不是这个,她仰起泪脸,“冷彦,你……不轻视我妈吗?她只是个佣人,而且……还是疑犯,报纸上说得那些事,你不担心会让你们家颜面无光吗?”唯一知道,很多有钱人家看重的是体面,比如尹子然的父亲就决不允许自己这样一个女子嫁入尹家。
冷彦抱紧了她,“傻瓜,只有自己不轻视自己,别人才不会轻视你。放心吧,我和你一样尊敬你妈妈,其实我自己的母亲也是被人歧视的角色,可是,在我心里,她比任何人都高贵。报纸上的流言不要太在意,交给我,我会处理的。”
唯一听不懂冷彦的话,为什么他的母亲也是受人歧视的角色呢?正想问个明白,冷彦却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唯一,我怎么觉得你妈妈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唯一想到了裘家,这户她不愿想起的人家,“当然面熟了,你和裘至扬关系很近,是不是常去裘家?我妈是裘家的佣人,你肯定见过!”
冷彦若有所思,“可能是这样……但是,好像又不对,不是裘家……想不起来了……”但是,他立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唯一,你说裘至扬以前常常欺负你?”
“是啊!”提起那个恶魔少爷,唯一就扁起了嘴。
冷彦的记忆被拉回到青少年时代,裘至扬常常跟他说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最喜欢看她被他欺负时气急败坏的表情,他要等她长大,而且好像是说他家佣人的女儿,他曾经笑裘至扬喜欢幼齿……
冷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唯一,以后要离他远点!”
“这个不用你说!”唯一理所当然地认为。
冷彦的脑海里又浮出另外一件事,有一次他和霆子一起去裘家找裘至扬,看见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抱着一只小破熊慌慌张张跑过来,跑到他面前时却摔倒了,摔得膝盖满是血也不哭,天性善良的霆子把她扶了起来,用自己雪白的手绢给她包扎。
小女孩感激地叫她阿姨,还叫自己叔叔,然后说有人要欺负她,马上就会追上来,她要赶去学校参加庆祝会来不及了。
霆子温柔地把她交给他,对他说,“彦,这个女孩好可爱,就交给你了,你帮帮她吧,送她去学校……”
难道这便是冥冥中的安排?善良的霆子早就把唯一牵引到他身边?他唇边浮出淡淡的微笑,心里同时滑过几许哀愁,霆子,总是为别人考虑得多,就连离他而去,也不忘给他一个安排……
唯一转到他身前,莫名其妙盯着他,“你笑什么?”
他仍是淡淡地笑着,“想起了多年前一个傻女孩。”
“谁啊?”唯一有些吃味,这么温柔的眼神想起的女孩,还是多年前的,肯定不是自己。
“唯一,你记不记得自己有一条绣着樱花的白色手帕?”他牵着她的手,开始往回走。
“樱花手帕?阿姨?你……你你不会是那个叔叔吧?啊?叔叔?老天!你真那么老?”
唯一的笑声和冷彦的怒喝声交织成一片,世界真的很小……
第一百一十章今晚可不可以......
全城最豪华的餐厅,透明的玻璃屋顶,可以看见满天繁星,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钢琴声静静流淌。
唯一双手托着下巴,仰望被玻璃窗隔成一格一格的夜空,对面是一身黑色正装礼服的冷彦,完美如希腊雕塑的轮廓,温柔如风的声音,两汪深瞳里倒映着满室烛光,目光流盈,烛光摇曳,如梦,如童话……
“冷彦,你知道吗?从前我住在鸽子笼的时候就老想把阁楼的天花板给掀了,让满天星斗照进来,可是,如果我真这么做了,估计妈妈会把我的皮给掀了。”唯一满脸陶醉的神情就像在做梦一样。
冷彦淡淡一笑,流光溢彩,“喜欢吗?”
唯一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喜欢,真的喜欢!”
“那……有没有奖励?”冷彦不失时机。
唯一警惕地张开眼,小脸无比坚定,“不!不够!”
“你等着!”冷彦笑着起身,走到白色的三角钢琴边,赶走穿白礼服的美丽琴手,自己坐下,回眸一笑,优美的音乐便从他指尖倾泻而出,弹的正是那首《唯一》。
他弹琴时优雅的样子真的好像王子,他的钢琴居然弹得这么棒,刚才的琴手完全被他比下去了。
唯一看着他,痴痴的,他回眸时的笑容犹如在云端,烛光摇曳下,笼罩着淡薄朦胧的光泽,她忽然觉得他好遥远,抓不到,也看不真切。不,这一定是幻觉,他明明就在眼前……
“怎么样?”一曲弹毕,他走回座位,有些自得地问她。
“不错!如果有一天我们穷困潦倒,你还有一技之长可以养活我。”唯一开着玩笑冲淡刚才的忧伤感。
“就没别的感觉?”冷彦很挫败,俊脸下沉。
“还有什么啊?”唯一做思索状,觉得某人的脸已耷拉到胸前来了,还是给点甜头吧,“没错,是有点点帅,曲子也有点点动人,我呢,也有一点点感动……”
“就一点点?”冷彦满脸不悦,“我二十岁以后就没弹过钢琴给人听呢!”
“这样啊……”唯一转了转眼珠,不知道霆子有没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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