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水,一次一两滴没事,但一口气灌下这么一瓶,麻烦就大了。
知礼呜呜咽咽地挣扎着,却还是被迫将整整一瓶药水吞了下去。
影如梦将瓶子一丢,放开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反应。
夜英弦放开知礼,退到一边。
知礼并没有觉得疼痛,但在恐惧感的作祟下,她还是双手扼住咽喉,想把药水吐出来,但是,这只是她的一相情愿罢了,已经吞下的东西,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初时,她看起来还好,但片刻之后,她就不对劲了。
四肢发酸发软,目光涣散,口不能言,全身无力,意识不清,而后,整个人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就像抽筋一样不断颤抖,眼里只剩下眼白了。
影如梦踢了踢她,骂道:“狗奴才装死呢?”
知礼只是不断抽搐,对她的谩骂和脚踢没有任何反应。
影如梦又狠狠地踢了她好几脚,她还是在那里“抽筋”。
“真废了?”影如梦哼了哼,抽出发间的簪子,狠狠地扎在知礼的大腿上,知礼只是“抽筋”得更厉害了,却没有哀叫和其他动作。
“这药水,果然有问题啊!”影如梦怒骂了一句,转头,那个来报信的王府家奴已经不在了。
他跑去哪里了?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可是个高手,区区一个家奴,会有这么高明的身手?
他是救了她没错,但他也可疑得很啊,她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呢。
她追到院子里,没见到夜英弦,却看到了角落里的知书,当即,心里就火了,冲过去踢了知书好几脚,大声道:“狗奴才,给本宫醒过来!不醒过来的话,本宫就划画你的脸。”
夜英弦下手并不重,知书被踢了好几脚后,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主子的怒容,吓傻了:“娘娘……”
一枝银簪,抵在她的咽喉上。
影如梦眼睛赤红,一脸杀气:“是谁要你们给本宫下毒的?说!”
知书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什、什么……”
“别给本宫装傻!”影如梦冷冷地道,“你和知礼给本宫下毒的事情,本宫已经知道了,你若是实话实说,本宫就放过你们,你们还是本宫的侍女,你若是撒谎,本宫就送你们去军中慰劳那些臭男人!”
知书知道在劫难逃,还想救得一线生机:“真、真的会放、放过我们?”
影如梦道:“一定是有人威胁你们,你们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只要你们说实话,本宫就不会打草惊蛇,要了你们的命。”
这两个侍女是什么人,她心里还是清楚的,能威胁她们的人,一定不简单,她若是将她们杀了,幕后真凶一定会察觉,另外想办法对付她,所以,她需要做的,其实是按兵不动,见机行事。
知书想了一想,觉得是这个道理,便只得低低地道:“太后娘娘威胁咱们……干的……”
真的是影如霜!影如梦心中大怒,目眦尽裂,精致的脸庞,迅速扭曲着魔鬼的狰狞!
院子外,到处都是人,她不想让外头的人察觉这里的动静,便用了十二分的忍耐力,压制住天崩地裂一般的怒火,狠狠地道:“说清楚!”
知书结结巴巴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出卖太后,死路一条,被皇后娘娘发现,也是死路一条,她现在只能祈祷,多活一天算一天,看看有没有机会寻得一条生路了。
影如梦听完之后,狠厉地盯着知书片刻,收起银簪,插回发间,恢复一贯的表情,淡淡道:“既然你说了实话,本宫就放过你们,你进来,本宫有话要交待你们。”
太后大权在握,她可不能公开跟太后对着干,太后可以玩阴的,那她也可以。
太后可以演戏,她也可以,总之,都是影家女人中的佼佼者,她不觉得认真起来的自己会输给太后。
知书跟她回到主屋,她将门关上,也不知道跟知书说些什么了。
这天,知礼生病,先被送回宫里,只留下知书陪在影如梦的身边。
院子外,夜英弦挤在人群里,装作很忙的样子,实则暗中观察四周的动静,将别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
影如霜出现了,被两名侍女扶着,看起来很憔悴,眼里透着哀伤,怎么看都是失子的可怜妇人。
她坐在偏厅里,听取下人们的报告,指示下人如何处理王爷的丧事。
夜英弦隔着很多人,冷冷地看着她:她还真会演戏啊,这种哀伤之情,都能演得如此真实!
至于夜轻歌,也是一身孝服,陪在影如霜的身边,眼睛红红的,那种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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