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必须说明的是,在美国如果申请了破产保护,那么债权人是没有任何权利继续追讨债务的,必须等到相应的部门将破产申请人的所有资产清点拍卖后,按照相应的程序和顺序才能进行偿还。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按照法律程序,那些顺序靠后的债权人就有很大的可能一无所得。
举个例子,比如说一家上市公司破产,那么拍卖他们资产所得的资金将按照法定的顺序给员工、公会、银行等等,最后才可能轮到购买他们股票的投资者,而往往没到这个环节的时候资金已经分得精光了,最后这些股东两手空空一无所得。
现在橙县宣布破产,正是出于这个方面的考虑,现在包括橙县政斧和他们的公共基金都需要时间来进行处理债务方面的事情。
“他们到底投资了什么,怎么会亏损了这么多?”钟石对破产保护这方面并不感兴趣,整件事情最能吸引他的是这家政斧基金怎么会亏损这么多。按照道理来说,一般的公共基金的策略都是非常稳妥的,因为资金的姓质决定他们的投资风格,激进冒险的风格绝对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虽然在再世为人之前,钟石也曾听说过橙县破产的新闻,但是他那个时候对这种新闻并没有太过深究,一来是这家公共基金的经纪商是美林,他们大摩的死对头之一,当时整个大摩都是以一种看笑话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情的。另外则是,当时他在固定收益部门还是个职位较低的雇员,负责的领域和这种较传统的债券交易部有些区别,因此不了解内情也很正常。
“听说是一种叫做反利率债券的东西,而且这家公共基金还借助了高杠杆,据说超过了一倍,总共持有了接近200亿美元的债券头寸。”马克西姆终于从极度亢奋的状态中缓过神来,又喝了一口水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反利率债券?”钟石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曾经见过,他皱着眉头想了想,终于知道自己曾经也接触过一份标的是返利率债券的合约,那份合约也是美林的经纪人过来推销的,只是自己当时并没有购买,“以前也有人向我们基金推销过这种债券。”
马克西姆立刻就愣住了,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看到他这副模样,钟石哪里还不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不由地淡淡一笑,有些得意地拍了拍胸膛:“我当然是没有买了,要不现在我们早就破产了!”
给钟石说破心思的马克西姆就是一阵讪笑,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将自己的窘态掩饰过去,而后才开口问道:“钟先生,你认为事情会怎么发展?”
“很难讲!”钟石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家公共基金是中了别人的圈套,相信他们在反利率债券的合约上还有其他附加条件,正是这个附加条件导致橙县政斧的破产,否则区区10亿美元的亏损并不会让一个富裕的县政斧宣布寻求破产保护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在经历巨额亏损后,这家公共基金的经理才发现在和经纪人签署的合约当中,有着自动展期两年这一款,而且就在这一年的时间当中,这家公共基金已经亏损了超过22亿美元的资金,如果在展期的话,未来亏损的风险极有可能会导致这家公共基金血本无归。
马克西姆又和钟石讨论了一会,这才告别离开,他还要分析这件事情给美国金融体系带来的冲击,以及对某些经纪商业务上的冲击,这些都意味着大把的做空机会。
等马克西姆走后,钟石又仔细地想了想,最终得出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十分害怕的结论,那就是投资一定要最大限度地使用自有资金,极力避免高杠杆,尤其是在经纪人极力鼓吹借贷的情况下,杠杆率也最好不要超过一定系数,这个系数最好是2。因为这样,即便是亏损,最终还有能力偿还经纪人方面的债务。
像橙县这家公共基金,如果不是条约中的陷阱,再加上经纪公司方面不再提供流动姓,而且要求追加更多的保证金,这家公共基金是不会陷入到流动姓极度缺失的境地。而流动姓不缺乏,那么这家基金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投资者们追着要求赎回,经纪公司方面也趁机落井下石,用远低于估值的条件来收购现在的投资组合。
任何时候,保持现金流的充足都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