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什么?”这个矮胖的歹徒一个哆嗦,差点尿了裤子,定了定神后,他猛然转过身来,冲着发出声音的几人恶狠狠地叫道。
他被大佬派去收钱,心中已经大为恐慌,心想这种露脸的任务风险很大,说不定以后还会给警察通缉。结果慌乱之下,就忘了廖承德所说的暗号,又惹得众人一通哄笑,心中已经不爽到了极点。
带着强烈的不满,还没在这阴森森的树林中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的人一顿“鬼哭狼嚎”,这让他的怒气冲上了顶点。也不顾大佬有什么反应,和身后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他转过身来就是一顿嚷嚷。
映入眼前的是一幅让他永生难忘的场景:只见原先还金刀大马地坐在篝火边的大佬已经倒在地上,拿着枪的那只手居然伸到了火堆里,再往上看,大佬脖子上连着的脑袋已经不翼而飞,只露出半截蠕动不已的血肉和井喷一般的鲜血四下溅射。
平曰里也和社团的人四下劈友(砍人),可这位仁兄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角色,哪里见过这般血腥恐怖的场景。此时他想高喊,喉咙却怎么也不听指挥,又想逃跑,两腿却像灌了铅一般难以迈动,就在肝胆俱裂之间,只觉得两腿之间一股热流直下,竟然被吓得失禁了。
被吓得尿了裤子的可不止他一个人,还有花花公子廖小化,那位持枪大佬的人头就飞到他的身旁,只见一个斗大的头颅突然凭空飞起,然后重重地落到了他的身旁,随后从颅腔里喷涌而出的鲜血从头到脚淋了他一身。
“怎么下雨了?”一时廖小化还没反应过来,他望了望月明星稀的天空,又转头看向钟意,却发现钟意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见了他好像见了鬼一样。
发觉不对的廖小化一抹脸上的液体,就着火光一看,这才发现满手的鲜血。他今曰已经受了生平最恐怖的遭遇,已经有些麻木不仁了。此时见了满手的鲜血,裆间就有些潮湿,或许是有些尴尬,他面朝钟意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一笑不要紧,吓得几个绑匪差点魂飞九天,此时的廖小化仿佛来自地狱的死神一样,居然在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他们全然不知,廖小化这已经是害怕到了极点。而钟意身子如同抖筛一般,眼神直直地盯着廖小化的身前,丝毫没有留意到廖小化诡异的笑容。顺着钟意的眼光,廖小化这才发现身边的人头,这头颅上大佬的脸色甚为得意,还不停地眨着眼睛,想来他临死之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
终于,廖小化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惊吓了,软绵绵地瘫软在地,彻底失去了知觉。
离他不远的钟意也想像他一样,就这么一躺就什么事都不管了。可紧绷的神经不断地提醒他,眼前这些都是真实的。
不止是高声尖叫的绑匪们,钟石他们也是一头雾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间他们都愣在原地。
“有狙击手,赶紧趴下,远离火堆!”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尽是命令。
是陆虎!
先前他被劫匪大佬狠狠地砸了一下,额头的眉骨被打破,血流了一大片,让人看上去就觉得可怕。可事实上他一点事都没有,在越南的丛林中比这惊险的事情他经历过无数次,眼前这副虚弱的样子自然是装出来的,若不是顾忌钟石几人的安全,他早就暴身而起,将这几个不入流的绑匪瞬间解决了。
就在他麻痹绑匪,大致摸清了他们的底细,正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微眯的眼角突然瞄见树林深处传来的一道火光,对于这样的火光他绝不陌生,这是狙击枪发出的。
在战场上,狙击手是一个让人爱恨交加的角色,他们往往潜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信奉的宗旨是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甚至有些狙击手可以潜伏半个月之久,就为了猎杀某个目标。对付这样的角色,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是在发现后以密集炮火覆盖,希望通过地毯式轰炸将他轰杀。
狙击手对侦察兵来说,简直如同噩梦一样。陆虎的不少战友,就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对方射杀,因此陆虎对这种突然冒起的火光异常敏感。
只是在香港这个地方,哪来的狙击手?难不成香港已经变成了战场?
听到陆虎吩咐的廖承德和钟石慌忙仆倒在地,慢慢地向黑暗处挪动,只有钟意还傻乎乎地坐在篝火旁,直愣愣望着躺在地上廖小化,已经丢了魂儿。
有两个绑匪反应较快,看见了这么血腥的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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