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被成功抹除,中州却并未因此回归正常。
长期购置情报,中州家族几乎倾尽家产,宗族成员死伤无数,又因宗族的动荡,致使繁荣昌盛的中州局势元气大伤,直至和平发育了五十余年,才终于恢复以往的富饶。
自此,森皇伪装者之名被各族定下,却又同时被各族从家族历史中抹去。
原因无它,只因众多家族的丑闻全被一人洞悉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他们也不想让自己的子孙后辈传唱。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总归一句话,当初年轻不懂事,险些弄丢小命。”
感慨过往,森皇一直在叹息,但从其眸子里散发的光彩不难看出,那段时日它是真的倍感自豪。
“所以到头来你一人没杀?”朵朵莫名。
森皇摇头,“露头则死,哪敢露头,再说了,他们与我无冤无仇,没必要啊。”
“那你杀戮者称号怎么来的?”
“那十五日无数宗族全力碰撞,死伤百万;他们不想承担责任,全赖在了我头上。”
话虽如此,但你要说死得那些人和他全无一点关系,倒也说不过去,毕竟都是因他的情报而亡。
鬼圣沉默,朵朵望了望森皇,“所以你之前不说人话是?”
“证道啊。”
森皇摊手,无奈道,“进入炎城,没办法修炼,你们的兽道武道皆能凭借感悟提升;我却需要实际成果。”
“有中州的前车之鉴,我自然不敢把手伸到这最后一片容身之所。没办法伪装隐匿,那就只好对自己进行包装,易容不现实,成天和你们呆在一起,总有被看穿的时候,一旦看穿,就会证道失败,浪费时间不说,还没有成效,思前想后,索性找了个最简单的方式,那便是隐瞒自己会说人话的真相,欺骗你们。”
“借此,只要你们真的相信我不能口吐人言,我的伪装之道也算能够收获一些成果,哪怕细小,积累下来也总有收获,好过于无;这就是理由。”
众人恍然,纷纷对森皇表示歉意,露出一副“这些年难为你了”的表情,修炼嘛,不磕碜。
但每个人却均向森皇靠近一步,将原本围堵它的圈围的更为紧蹙。
森皇惶恐,“你们干嘛!”
朵朵眯着眼道,“你当真没有利用伪装之道偷窥我们的隐私?”
森皇竖起三根枯指,“我发誓!我要窥视你们一件隐私,我遭雷劫洗礼,永世不得超生!”
“……”
好家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不信也得信。
几人推开一步,尽皆沉默。
森皇伤心欲绝,痛斥兄弟姐妹不信他。
倒是狂狼一脸踌躇,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打破沉寂询问道,“那第七兽皇的事呢?也说说呗。”
“……”
提及第七兽皇,森皇的神情从伤心欲绝到生无可恋一秒转换。
它双肩拉耸,垂着手臂,有气无力的道,“还是因为年轻啊,那时我刚踏入圣境,正值摸索伪装之道的启蒙期,我便想以姑姑为目标试验一下,所以【凭借姑姑给我的唯一入境信物】,进入了姑姑的私人领地,找了个姑姑时常娴静待着的湖泉边伪装成一颗清泉草,看看姑姑会用多久发现我的存在。”
“谁知姑姑那日不像往常坐在是泉边休养生息,而是直接踏入清泉之中……然后,更衣沐浴。”
说到这里,森皇抱头蹲下,一脸惭愧。
其他几名鬼圣面面相觑,一脸震撼。
朵朵:“被发现了?”
森皇:“换你你能稳住吗?”
狂狼诧异:“没被杀?”
森皇仰天长叹:“躺了半年。”
朵朵皱眉:“那怎么又被追杀?”
森皇欲哭无泪:“躺着没事干,拿一些零散记忆画面练习精神映射质量和拓印速度,不慎把姑姑沐浴拓印了出来。”
“不慎?”朵朵狂狼齐露鄙夷之色。
森皇老脸涨绿:“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重点是然后。”
“然后呢?”两人追问。
“然后拓印太多,时隔太久,忘了拓印那份记忆的事,偶然一日与狐朋狗友家内玩耍,说起修炼精神拓印,它们想要观看拓印成果,然后就看到了那段记忆……然后就流传了出去,被整个兽族以圣经传扬,再然后,我那几个狐朋狗友便被姑姑生生捏死,我则在父母的保护下,连夜逃出了兽界;唉……!”
揉了揉茂盛的枝叶,森皇一脸烦闷,“现在好了,她知道我没死,绝壁跨越千山万水来杀我,兄弟们,下辈子再会。”
鬼圣:默哀……
与此同时,冰蓝也将异空魔族的消息全数共享。
水玲珑听到中途的时候便已神情凝重,目露愤然。
“它们……”
红唇轻启,水玲珑正要发表知后感,忽然一股震撼心神的灵魂之力轰的一声无视掉她全力塑造的三重屏障,跨越百万米的距离,横扫了整个毒疆区域!
而身为灵魂之力爆发核心源头的沐辰,则猛然从入定中苏醒,一双灿金色的双眸爆发出五道竖瞳森冷的目视前方,冷厉道,“雷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