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呢?”
那和尚道:“贫僧法号嗔心,是嗔怒山火焰庵的戒师,我身后的九名僧人都是火焰庵的修行弟子,持大轮法器的是大智僧和大勇僧,持法螺的是大愿僧和大行僧,持木鱼的是大义僧和大觉僧,持降魔杵的是大慧僧和大空僧以及大定僧。”说着,一一将九名僧人向陆正引见。
那九名僧人被引见之时,似是因为陆正是天命之主,见他居然是个这么俊秀的少年,都感好奇,看着陆正的目光都有些诧异。陆正知道他们心中所念,也不介意,等嗔心介绍完毕,再度行礼道:“原来是嗔心大师和诸位大师,陆正失敬了。嗔心大师……”
“火焰庵的戒律,难道在嗔怒山之外的地方就荡然无存了吗?回山之后,每人都来戒律堂自领受一百杖!”陆正刚要向嗔心和尚询问和赤灵是如何起冲突的,不料嗔心却首先脸色一沉,向那九名僧人喝道。
那九名僧人听了,神情一肃,一齐双手合十道:“谨遵戒师法旨。”
陆正见状吃了一惊。问道:“嗔心大师,虽然晚辈乃是一个外人,不该插手佛门之事。只是不知诸位大师究竟犯了什么戒律,是否因我而起呢?”
嗔心和尚解释道:“陆施主。他们九人刚才与你相见之时,目露异样、心生别念,已是犯了火焰庵的戒律,所以要受罚。”
陆正没想到嗔心和尚是因为这个要罚他们,刚才这九名僧人看自己的时候的确眼神之中流露好奇,但也不过是人之常情,仅仅是因此便要受罚,不免有些苛责。于是替他们求情道:“大师持戒严谨。晚辈敬佩。但若是因此就要如此惩罚这几位大师,陆正心中难安。此事既然因晚辈而起,还请大师准晚辈所请,网开一面,免了这九位大师的百杖之责吧。”
嗔心却丝毫不为所动,摇头道:“僧人犯戒,都是自己心念走作,岂关他人。何况犯戒受罚,对他们并非害处,更增警醒。有益日后修行。”
陆正见嗔心如此执拗,又道:“实在不得不罚,一百杖也未免多了。诸位大师应该都有知道境以上的修为。岂能不明己之所行,不如每人十杖,权作警戒,大师以为如何?”
嗔心又直接拒绝道:“正因为他们修持有成,所以更不能放松。一百杖就是一百杖,少一杖、多一杖,都不是一百杖。陆施主,你是道门修行人,故存惜身之念。最是正常不过,但贫僧等皆为修佛之人。需持戒以修心。凡事都存情有可原之处,但若事事讲求可恕。则戒律何存何用?火焰庵戒律如此,还望施主不必多言了。”
这个和尚说话很直接啊,一点儿也不留余地,说出的话简直就像他的脸一样,显得有些呆板生硬,不通人情。他既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陆正便不好再说什么了,若继续多嘴,那可就真的是成了插手火焰庵门内之事了。不过陆正心中不仅对这个耿直的嗔心和尚没有一点儿反感,反而是大有好感,因为他在这和尚身上看见了老师李仪的影子。这嗔心和尚跟老师实在有些类似,特别都是在一言一行之中那么一丝不苟,以及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整天一脸肃然。
于是,陆正行礼致歉道:“大师之言,令人深省,是晚辈僭越了。言归正传,不知大师和赤灵大哥……哦,也就是晚辈身后的赤炎豹妖,你们之间到底起了什么误会,以致如此大打出手呢?”
嗔心和尚看了一眼陆正身后的赤灵,问道:“敢问陆施主跟这位赤炎豹妖是何关系,你叫他大哥,莫非你们早就相识?”
陆正点头道:“不错,晚辈跟赤灵大哥认识很久了,深知他的来历,他们一族源出丹穴山,与一般妖物极为不同,颇知自戒,与人无争。因此刚才看见他与诸位大师相斗,实在有些意外,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嗔心和尚显然也知丹穴山,道:“哦,他竟是出自丹穴山吗?贫僧也听过丹穴山的名字,知道那儿的妖物确实有所不同,更接近修行人而非妖物。但据贫僧所知,丹穴山的妖物若无特殊缘故,不会离山一步,为何这位赤灵施主不仅在两界山出没,而且还徘徊在我师兄八苦和尚所建的石室洞府。此外,更是在贫僧等到来之时突然无端向贫僧等出手呢?”
这嗔心和尚居然叫苦行僧八苦和尚师兄,但陆正还来不及细问,却听说居然是赤灵先主动向这些和尚出手,这可让他很是吃了一惊。赤灵一向沉稳,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向这些和尚出手,其中必有隐情。于是陆正转身问赤灵道:“赤灵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对这几位大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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