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天的训诫。其中究竟有什么缘故?
关于这一点,涤玄天在最后的心念之中却没有直接对荒未央说明,这分明就是给他留下了一个谜团,让他自己去破解。荒未央完全解读完这道心念,在羽化台上已经整整站了三天,他越想越是生气,对于涤玄天先把自己撇在一边,最后还要留个问题考验自己,感到无比的郁闷和不满。所以刚才才会在羽化台上大吼出来,眼见大夏龙图到来,不到三言两语,便跟他动起手来。
那带走陆正的妖物是谁?
身如流光,荒未央和大夏龙图一追一躲,在万物之中穿行。荒未央逼问大夏龙图,他相信大夏龙图知道的一定比自己要多。入局的三大命数和被设局的黑甲,黑甲之来历他已经完全知道,三大命数之中,他当然首先关心陆正。所以刚才问完风琳,接着便直接问陆正之事。
大夏龙图却道:“荒师弟,想必涤玄天该告诉你的你此时也应该知道了,对于那妖物的来历,不,应该是寄身那妖物形神之中的前辈,难道没有自己的猜想,又何必一定要问我呢?”
荒未央听得这话,道:“这么说,大夏师兄也觉得是跟那场赌约有关之人了?”
大夏龙图听他说起赌约二字,明白荒未央果然已经知道了那个秘密,便道:“师弟既然这么猜测,那无关也是有关。你说有关,便是有关吧!”
大夏龙图说话仍旧是丝毫口风不透,但荒未央却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肯定,点头道:“难怪那天师兄你会那么爽快放他离开,而那位前辈又说会上丹穴山一趟。只不过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呢?难道也是跟日月庐的两位先生一样?真想不到,两位先生居然是这样的来历。怪不得当初老头子不要我理会日月庐为什么封印。”说到这里,荒未央又骂了一声:“该死的老头子,憋得那么久都不告诉我,真是可恶!”
大夏龙图道:“当初之事究竟如何,我们谁也不清楚,师弟就不要瞎猜了。如今之事,不是你我任何一人可以插手的,还需静等天命自现,到时候才见分晓。你现在是未央天,当务之急是整顿道门,以防备未来之变。”
荒未央一听,也道:“师兄说的是,一切也只好等陆正这小子再来三山之后再说了,反正那天师兄你也托那位前辈转告过了。对了,师兄,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大夏龙图道:“怎么还有问题?还没完没了了吗?”说着,身形一化,向一边折去,躲开荒未央的纠缠。
荒未央立即瞬移追了过去,道:“大夏师兄,我这事可是跟你师弟有关啊。虽然以老头子的遗命,我可以不追究他,但是他走的时候可是把天镜也带走了。脱身道门不要紧,总不能连道门神器也一并带走吧,这天镜我可是一定要追回来的。”
大夏龙图听得这话,在半空顿住身形。荒未央嘻嘻一笑,也停下身形凑了上去,道:“师兄你嘱托我整顿道门,这拿回天镜应该是当务之急了吧,否则日后道门连个太极阵都排布不起啊,那么多丢脸!”
大夏龙图道:“当初渊师弟离开之时,我又没有跟了去,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里。再说了,就算要回天镜,如今天宗之中,还有谁能让天镜认主呢?”
荒未央伸手大夏龙图一指,笑着道:“喏,这人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怎么大夏师兄还想置身事外吗?无论是找到渊无咎拿回天镜也好,还是日后作为御使天镜配合运转太极阵也好。这两件事,大夏师兄你可都是不二人选啊!”
大夏龙图顿时噎住,荒未央这话一点不假,自己卷入这一场漩涡之中,只怕一时的确难以脱身了。
荒未央又道:“对了,大夏师兄,还有一件事,那天渊师兄离开之际,我分明感觉到他已经突破了知天、迎来劫数,马上入脱天境了,究竟是什么机缘让他突破的呢?”
大夏龙图听得这话,有意无意地向天际高处望了一眼,道:“当然是因为他看了太上玄妙经。”
“太上玄妙经?”荒未央道,“这不可能啊,他从哪儿得到的太上玄妙经?”
大夏龙图呵呵一笑,道:“谁说看太上玄妙经就一定要看经的,难道看涤玄天不行吗,看你不行吗?你们都是修行太上玄妙经之人,看你们不就行了吗?不然你以为在率意山,渊师弟被揭破与黑甲勾结之后,还一直流连不去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