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不忍见我众叛亲离,所以想要招揽我入伙断慈山吗?”
“以一人之身横绝天地,渊老兄好胆色!”黑甲哈哈大笑,又一指大夏龙图道,“我记得大夏龙图曾经是你的师兄吧?你们师兄弟倒真是不错,都迫不及待想加入我断慈山。好啊,黑甲求之不得,以后人妖开战,你们师兄弟就是我断慈山左右先锋,岂不是很妙!”
就在渊无咎喝黑甲对谈之际,率意山众修行人听得渊无咎言语,个个在心中暗骂他无耻,也暗暗担忧,若是渊无咎真投了妖物,对修行人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云台之上君行庭急急忙忙以神念与其他众位宗主道:“诸位师兄、师弟,还有五山五位长老,渊无咎这个道门叛徒果然与妖物勾结。现在他既已经暴露必放不过我们。如今情势危急,君某建议立即撤了太极阵阵,并集合众人之力火速退出率意山。先前往道海三山暂避,否则只怕我等要尽数葬身此地了。”
此言一出,万里红云首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怕死吗?”
君行庭脸上露出凛然之色,道:“万里师兄,你认为君某是贪生怕死之徒吗?”
君行庭本想以这话压住万里红云的话头,然后再说出一番“我等生死事小。道门传承、修行界安危事大,大伙不可犹豫。应速作决断,以图将来!”的话。不料,这一问问出之后,万里红云却立即点了点头。淡然而坚定地吐出两个字:“没错!”
君行庭一噎,脸上一红,白了万里红云一眼,转而对行维心道:“行师兄,当初众人推举渊无咎登忘情天大位,你和我都是坚决反对之人,而师兄又比我坚定百倍。现在这渊无咎已经挑明身份,果然证实当初你我所持意见是正确的。眼下若是这叛徒与妖物合成一块反噬,我等必然难以幸免。师兄此前既有先见之明。在此我愿奉师兄为忘情天,请师兄主持大局,看眼下该怎么办。好为道门某一条生路!”
紫炎散人一听,愕然道:“忘情天之尊,岂能如此草率而定?”
君行庭冷笑一声,道:“哼,当初渊无咎倒不是草率而定,紫炎师兄也曾是极力赞成之人。但现在看又是如何呢?再者,非常之时当有非常之举。一味墨守成规,如何能应不测变?紫炎师兄若有比君某更好的主意,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紫炎散人本是忠厚之人,心中怀愧,一时无言以对,顿时默然。君行庭大为得意,又催促行维心表态。哪知道行维心态度冰冷,眼皮也不抬,道:“哼哼,忘情天之位何其尊荣,行某人再狂妄自大,也不至于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君行庭,你若是想当,就自封着玩去,不要牵扯到行某人头上!”说罢,再不言语。
君行庭本拟在此动乱之际,先推行维心出头,然后徐徐自图,不料反碰了一鼻子灰。再看周围岸无涯对自己怒目而视,任道直、万里红云、尘凝榭都是满脸不在乎,根本没将他所说的听进去的样子。随无距、悦不疑、惊百里三人虽是一脸担忧思索之色,却将目光望向了云台之外的渊无咎,心中一惊,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操之过急了,但是要他放弃这大好机会,却心有不甘,一咬牙道:“既然众位师兄都执迷不悟,还心存侥幸,山宗不愿同流合污,这便撤出神器,先走一步了!”说完,立即带着山宗弟子就要离开云台。
“现在这太极阵还困着妖物呢,君宗主如此着急撤阵,难道不怕被怀疑你也是暗通妖物之人吗?”随着话音,一辆小车出现在云台之上,拦在了君行庭等人身前。
君行庭一怔,随即怒道:“大夏龙图,你早已不是道门中人,竟敢来到这云台法阵之上如此血口喷人。你刚才还对那黑甲妖物口口声声要加入断慈山,只怕你们这对师兄弟才是一丘之貉!竟敢拦住我的去路,还不速速让开!”
大夏龙图坐在小车之上,纹丝不动,既不让开也一言不发。君行庭忌惮他神通了得,不敢用强,但又不好在弟子和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冷着面孔道:“大夏龙图,你想与道门为敌吗?”
大夏龙图这才慢悠悠对着云台之上众人道:“任前辈、五位长老,以及各位宗主,大夏龙图在此有礼了!眼下事起突然,究竟是什么人、有多少人与道门为敌,都还不清楚,黑甲妖物手持黑刀,眼下最适合困在太极阵中。至于渊无咎,至少他目前没有撤出天镜,至于他究竟要做什么,我们不妨静观其变吧!”
大夏龙图言语之中竟若有若无的传达出一个意思,那就是跟妖物勾结的只怕不只渊无咎一人。道门五山长老一时难以抉择,却又听大夏龙图道:“如果我的话你们不听,那涤玄天的话,你们总要听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