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吧”,就踉跄着步出门去。
廖国友亦是怒火中烧,在他治下,居然发生此等惨案,他快羞得拿脑袋撞墙了,廖书记干脆就不回家了,直接叫来了法院院长、检察院检察长,严令二人必须在一夜之间,把该走的程序走完,罪名薛书记已经定死了,十二名主犯,部——死——刑。
法、检两院院长没想到薛书记竟然如此**裸地就下令了,要知道他们确实经常要领会组织的特殊意图,可从来都没有谁如此直言不讳的,可见薛书记是多么愤怒!
薛书记发话了,法、检两院的速度自然惊人,当夜就走完了程序,第二天便把合议呈报了上去,毕竟死刑是要最高检察院复核的。
谁成想原本拖拖拉拉的最高检,三天之内就复核结束,核议结论就发还到了萧山县,弄得萧山县法、检两院院长亦是目瞪口呆,不知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是薛衙内发威的结果,如果说薛向生平最恨什么,那绝对是强j,如果说还有比,更让薛老三愤恨的,那必然是贩卖人口,对这种剥离骨肉,禁锢生命行为,于薛向这种前世孤儿,今生亦孤的人而言,那绝对是忍无可忍的。
因此,他不仅野蛮粗暴地干预了司法公证,更蛮横地发挥人脉,走通了最高检,最快速地完成了复核,还顺便剥夺了那帮人贩子上诉的权力。
当然,薛向这种行为,在后世看来,自然是不可思议,可在时下,数万人公审、打死反无罪、动辄游街示众刚结束没几年的大环境下,有几人有什么法制观念。况且,这帮人贩子即便是上诉,也必然是死罪巨多,薛向干脆就直接省了这场麻烦。
却说料理人贩子的当口,薛向自然没忘记那些被贩卖出的女孩们。薛老三办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除恶自然不忘救孤!
这次,他没打算麻烦别人,直接沟通了薛安远,把事情简单的一说,再把口供中的详细地址报了过去,后边的事儿,都是薛军委、薛司令负责了。
本来难如登天、需要跨地域、多部门联合行动计划,薛司令一声令下,参谋部便当作军事行动,开始确立作战代号,作战计划,全军出动最精锐的特战大队,确定搜救坐标后,直接直升机空运空投,再加上有薛军委责令地方军分区、武装部,配合行动,短短三天,一场军事行动史上最文青的代号“暖春”作战计划,便宣告圆满结束。
五天后,廖国友便带领大部队从辽阳火车站,接回了三十多名被卖出的女孩,剩下的几名或者已经离世,或者已经生子,无颜回乡,留在了男方。
世上的事,从来圆满最难,更何况这种人间大悲苦,能有如此成绩,薛向已觉是邀天之幸了。
…………
砰的声闷响后,杯破水溅,一个上好的青花瓷杯,被俞定中摔得粉碎!
不远处的张道中弯弯腰,扯了扯裤脚,摆了摆水渍,复又直起了身子。
“道中,对不住啊!”
俞定中错步上前,拍了拍张道中的肩膀,对于这个新近靠拢的纪委书记,他还是需要多多安抚的,毕竟此人,能在卫齐名释放出那么强烈的政治信号后,还义无反顾地投向自己,足证其心之诚,更何况,此人乃是常委里份量极重,威力无边的纪委书记,用好了,必是自家手中的一把利剑。
张道中笑笑,“没事儿,该道歉的该是我才是,伯牙同志的事儿,我辜负了您的托付!”
俞定中挥挥手,道:“不怪你,都是小人借故找茬儿!”
“那咱们下面该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伯牙同志,也被他们用简单粗暴的方式,送上断头台吧?”
张道中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俞定中狠狠一咬牙,两腮肌肉陡硬,复又抬头,深深看一眼张道中,竟坐回到一边的沙发上,一语不发了。
张道中知道俞定中纠结了,忧郁了,甚至畏惧了。是啊,这位没法儿不畏惧!想那位赤手空拳下到萧山,短短一年功夫,愣是打出了一片天下,现下更是隐隐有坐稳萧山县龙庭的架势,这一点,一年前,谁能想到!
更何况,这位和那位交手已然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谓是次次败北,唯一的一次胜计,还是和自己前任老板,一二号双剑合璧,才取得的,可谁又想到那次胜仗,竟然是那位的骄兵之计,人家诱敌深入,转手杀个回马枪,便杀到他俩差点身隐。
前事种种,如何能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