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太放心,可那天看着他冲进火场,没有半点犹豫,我就知道,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一想起此事,丁泠就觉得心头被一股暖意包围。当时那样危险,别说是情侣,就算是夫妻也未必能做到那样。
她不止一次在新闻里看到类似#夫妻路遇劫匪,丈夫吓得丢下妻子逃跑#这样的新闻。人人都求生,求生是一种本能,所以我们会大肆歌颂那些愿意为别人付出生命的人。在生死面前,许多感情都会变得渺小而微不足道。
丁泠不知道那个时候陆曜丞是怎么想的。
可是他来了,来到了她的身边,就像是寒冬中的烛火,那一点光明,照亮了她整个人生。
“其实我原先也挺犹豫的,总觉得好像是言情小说里的情节,丘比特的箭莫名其妙就砸到我身上了。可我现在想,能够遇到,就是幸运,我应该牢牢抓住才对。”说这话的时候,丁泠脸上是满足的笑容。
黎宇听到外头的脚步声,笑着站起来:“我该走了。”
丁泠尚未反应过来,黎宇已经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陆曜丞站在门外,手中拿了一个薄薄的纸袋,看到门突然打开,还有些懵:“怎么就走了?”
黎宇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说:“丁泠就交给你照顾了。”
陆曜丞听明白了他话中的言外之意,转过脸,直直看向丁泠。
这个点的阳光都照进室内了,她脸上有金色的光点隐隐流动。
他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双眼不曾离开她。
丁泠从他灼灼的双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里只有她。
被他这样看着,她觉得脸都不自觉烫了起来。丁泠别开脸:“检查结果怎么样?”
她没有看他,就伸过去一只手。
这是害羞了呢。
陆曜丞笑着把图象和诊断报告取出来递给她。
图象丁泠看不太懂,就大概看了一下,不过诊断报告上影像学意见都是正常的,那就是没有问题了。
“嗯,看起来都挺好的。”丁泠总觉得陆曜丞要说些什么,不自觉紧张起来。
“当然都是好的。我都看过了。”她听到陆曜丞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带着他独有的气息。
他这么说,她都不知道要接什么话了。
丁泠正打算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她,后背就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她听到一下一下心跳的声音,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头顶是他呼出的气息,还有他的味道。
陆曜丞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你当然会好好的,还要一辈子这样好好的陪在我身边。”
这样他重活一回的人生,才能有意义。
说完这句,陆曜丞用有些委屈的声音说:“泠泠,你啥时候给我转正啊?”
“你刚才那样,算是表白吗?”丁泠侧头问他,“说起来你都没有正儿八经追求过我,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给卖了,怎么觉得我好亏呢。”
陆曜丞松开手,挑了花瓶里的一枝花,拿在手心,蹲在床前,看着丁泠的双眼灿若星辰:“丁泠小姐,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做我一辈子的女主角吗?”
丁泠笑他:“你把这个梗用了,下一次就没的用了。”
这一次是表白,下一次就是求婚了。
“你这么说,可就是变相地答应了。”陆曜丞窃喜,“原来泠泠你比我还要着急,连求婚都替我考虑到了。”他站起来,作势要把那花插到丁泠头上。
“你们都在啊。”两人笑闹间,徐珍妮突然推门而入,“我在外头敲了好几下门,没有人应,我就推门进来了。”
紧跟着徐珍妮而来的是一大波媒体记者,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那群人蜂拥着挤满了整间病房。
一时间,病房内都是闪光灯的声音。
两人姿势暧昧,敏锐的记者当下嗅到了新闻的味道。
“陆天王和丁泠是在交往吗?”
“丁泠看起来不像受伤的样子,请问你真的受伤了吗?官博上说你受伤是否是为了帮你掩盖别的真相?”
“徐珍妮醒来之后想到要来探望你,请问丁泠,你醒了之后为何不去探望徐珍妮?”
“丁泠,徐珍妮是因为你受伤的吗?请你说明一下火戏为何会演变成火灾?”
……
夹枪带棍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袭来,记者们义正辞严地提着问题,好像他们手中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此事就是如他们所想的那样。
陆曜丞眼神凛冽,他扫过眼前那一群记者,嘴角微扬:“你们这是算好了时间过来的吗?我正在表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