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成定局,五日里,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缠绵。
却没有欢愉,只有无尽的绝望与痛苦。
百里凤烨终于明白,在走进这庄子之前,秦紫幽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说,“对夏樱而言,外人的任何伤害,也不过是身体的疼痛,她不在意这个。”
——她说,“能伤害她的人,只能是她在意的人。”
——她说,“况且,我那么讨厌夏樱......绝不会让她受什么皮肉之苦。杀人诛心......人间即地狱,咱们所有人,都得在地狱里长命百岁。”
——她说,“没错!我是想把捅夏樱的刀子递到你的手里!”
当秦紫幽说这些的时候,百里凤烨有着拼尽性命守护夏樱的勇气。可是,他还是失败了!
秦紫幽果然厉害!她所期待的,一一成了事实。
百里凤烨紧咬牙关,自己终于还是伤害了夏樱,成了一柄诛心的剑!这柄剑,被秦紫幽捏在手里,无往不利,弄得他和夏樱遍体鳞伤,不留余地。
“停下来!”百里凤烨抿唇,声音悲哀,“阿樱,凤烨的毒已经解了。”
夏樱这才挪开了身子,手也从百里凤烨脖颈上移开。
五日里,喜烛早已经燃烧殆尽,整个石室陷入了一片彻底的黑暗中......
所有的大红喜字也都看不见了。精心布置的婚房,除了黑暗......便只剩下寒冷。
他们刚刚还彼此交融,可现在,面对面......却多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沉默。
尴尬!
五日前,夏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和百里凤烨居然能走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蜷缩地起身子,夏樱将自己抱住。
她感觉到一阵阵地反胃,此时此刻的自己,让她恶心!
黑暗里,百里凤烨能感觉到她的无助,可他......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唤她阿樱,逗她欢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石室里发出一阵声响,喜床开始摇晃起来。
百里凤烨什么也没说,支起身子紧张地看着周围,生怕发生任何异动,整个人又护在夏樱身前。
没一会,喜床的摇动平稳下来,石室里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
等一切重新恢复正常,一道亮光从石室里照了进来!
刚才是断龙石在移位,石室的机关打开了。
这抹光线让夏樱和百里凤烨都眯起了双眼,好一会才重新适应光亮。
千百支双喜蜡烛已经消失,只流了一地的血泪。
大红色的帐幔也失去了喜庆,那样的红,铺天盖地的!
原来,红色,竟是那样悲哀的颜色,像极了死亡,是盛放后枯萎的死灰......
等适应了光亮,百里凤烨和夏樱对视而望,这才发现,彼此仍是赤诚相对。
百里凤烨喉结一动,连忙移开了目光。
从喜床上走了下来,百里凤烨来到石室中间,拾起夏樱的外衫,这才发现......那玄衣,早被他撕成了碎条......连着亵衣,也被扯成了两半。
地板上的衣服,显得那般狼狈不堪。
他竟找不到一件给夏樱避体的衣服。
缓缓拾起角落的喜被,百里凤烨背着身子递到床上,“阿樱,你暂且披上......”
话音刚落,石室外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换上衣服便出来吧。”
那是秦紫幽的声音!
百里凤烨和夏樱在听到她的话后,脸色都变了个样。
一只手从石门外伸了进来,秦紫幽并没有露面,只放下两套衣服,便走远了,
百里凤烨拿过衣物,先给夏樱送了过去。
两个人的衣服都格外合身,像量身定做的。
出了石室,竟又是来之前的那个庄子。
清新雅致,格韵舒秀。
五日中,大夏也下了好大一场雪。
刚来时,小雪初飞。
出来日,积雪已厚。
大夏很少见雪,即便寒冬,也只不过略略飞起一些雪花。像现在这样,堆起脚踝厚的积雪,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天地一片白茫茫。
银装素裹,万物洁净!夏樱紧了紧衣服,除了......她自己!
庄子里的红梅花凌雪傲放,一支翠色羽毛的鸟,站在枝头,和着雪将梅花瓣轻啄入腹,发出愉快悠长的歌声。
另一颗树的枝头挂着大颗大颗的冬枣,有些还绿着,但大部份已经呈赭色了......
庄子里的鱼塘冒着热气,鱼都不爱动了,可偶尔还能看到一圈圈的波纹在塘子里荡开。
小楼里煨着热茶,冬日的寂静使人听得到滚滚地煮茶声。
那茶也是极好的,站在外面,便已经可以闻到茶香。
“进来吧。”秦紫幽站在小楼里,微微浅笑,“饭已熟,茶亦温......不如围炉品茶,闲话漫漫,赏雪赏梅。”
夏樱紧咬着牙关,提着龙渊往小楼里走去。
“请坐。”秦紫幽完全无视夏樱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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