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心吧。”夏樱悲悯地瞧着秦紫幽,“我不会跟你去任何地方的。”
秦紫幽先是一楞,随即又轻声叹了一口气,很是笃定地说道,“你会跟我走的!一定!”
秦紫幽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直冲夏樱丢了过去。
夏樱隔着布料接过那块玉佩,只一看,便吃了一惊,脸色大变,连牙关也紧咬起来。
“靖安王爷果然小心!”秦紫幽赞赏地点头,“放心吧,玉上没毒。即便因为楼主,我也不会要你性命的。”
这块玉佩是洛北雕的,虽不是什么值钱的料子,可洛北却在上面花过一番心思……几年前,洛北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当了二十来年的二世祖,突然体谅起老父亲的辛苦,在洛尚书大寿前夕,洛北连夜赶制出来的礼物,这玉佩上,一面刻着平安,一面刻着万福。当时在军营里,夏樱亲眼看着洛北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从那以后,洛尚书嘴上不说,可却一直把这块不值钱的玉佩当成了宝,轻易不视人,如今……居然被秦紫幽得到!
“你把洛叔怎么样了?”夏樱紧捏着手上的玉佩,再瞧秦紫幽时,眼里已经带了煞气。
“放心吧。”秦紫幽语气很淡,完全不像在危胁一个人,“洛尚书很好,一点伤都没有。老人家只不过急着过怀因河去看儿子。”
秦紫幽能说出这些话,可见……他对洛尚书的行踪一清二楚,绝不是使诈。
“走吧。”夏樱深吸了两口气,“你要带去我去哪里,我跟你走就是了。”
“倒也爽快!”秦紫幽淡漠地一点头。走在前面带路……把整个后背都留给夏樱。
不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性命了,还是绝对相信夏樱不会出手!
夏樱紧捏着龙渊,不远不近地跟着秦紫幽,脑子里闪过好些念头。好半天方才问道,“你即有这玉佩,必然知晓我定会答应你的要求,为何一开始不拿出来?非得废这些许功夫?”
秦紫幽不急不慢地走着,“若非如此……我也试不出你的心思。”
闻言,夏樱脚下顿了顿。
秦紫幽继续说道,“可我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夏樱一时想不出,她在试自给儿的什么心思。
秦紫幽的声音很轻,“若你听闻沐煜后,便同我走,那么,我自然不会用洛尚书来挟迫你,半个时辰后,自然有人送他过河,可你偏不……那我也只好行此下下之策了。”
夏樱紧握着龙渊,看着秦紫幽的背影,“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同百里凤烨有一个赌局,而你……也在这赌局之内。”秦紫幽突然回头,直盯着夏樱,“一开始你不与我同去,究竟是沐煜在你心里的份量不够,还是因为……百里凤烨提醒过你要提防着我?”
每一次念及百里凤烨的名字,秦紫幽的语气都是生涩而别扭的。
夏樱听了这话,不由皱起眉头,“这两者有区别?”
“当然有。”秦紫幽抿唇,虽是艰难的挤了个笑容,可语气里却带了一丝哀默,“若是前者,沐煜于你而言……或许,并没有你想的那般重要。”
夏樱面上没有表情,心下却不以为然……
外人哪里晓得……沐煜于她而言,究竟代表着什么!
“若是后者……”秦紫幽住了口,脸上的表情难得又见了一丝裂痕,连缓了好一会儿,秦紫幽才又一次开口,“那么,或许我会输了这场赌局,最终永远消失在他的眼前……而百里凤烨,他将完成他此生最重要的心愿。”
夏樱心下难受,她隐隐听出了秦紫幽的意思。
百里凤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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