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菀清觉得……自己离他那么近!
白露依依不舍地点点头,尽了全力方才克制住自己不去到处找景澜。
“快些走。”菀清催促道,“只要有秘道,我们还能再来……再迟些李先生就招呼不住了。”
白露闻言,不敢再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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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回来啊!”李老道急的团团转,都掏出两张招魂符来念道,“天灵灵,地灵灵,这招魂啊,你得显显灵……”
一这顿念叨,没把菀清和白露念叨来,反而又一次惹来了几个侍卫。
“皇后娘娘,你该休息了。属下得负责您的健康。”
李老道放下棋子,整个人趴在门框那里死死地按着门,“王妃吩咐了,不许打扰。”
“皇后娘娘?”
那侍卫意识到不对劲了,“怎么没声音?还有……你看窗上那影子,怎么一直都一个样子?”
“李老道,开门!”那侍卫的语气已经变得相当恶劣了。
李老道心想……完了,完了!指不定这条老命就得交待在这里了。
这么想着,李老道更紧地抵住了房门,“大胆,这……这里面可是皇后娘娘,注意你们的语气……你,你这是以下犯上。”
“狗、娘养的。”屋外的侍卫传出一阵叫骂声,呸呸地在手心里吐了口唾沫,这便抬脚去踢门。
李老道的身子骨,没碍住两脚便被踹倒在地。
“唉哟!”李老道捂着后腰,想了想,又捂住了脖子……生怕下一秒就有人想给他颈口放血一般。
李老道一副闭上眼睛等死的模样。颇有几分大义凛然。
“怎么?”坚定温和的嗓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我这阶下囚,连下棋的自由也没有?”
“属下不敢。”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侍卫。
“唉哟,我的妈啊!”李老道捂着老腰,看着白露。几十岁的老头子,张着嘴就大哭起来,眼泪也不少,嗒嗒直掉。
“李先生,不用怕,是谁踢的你,你现在就去找谁的晦气。”白露这丫头,平日里没有秋霜霸道,可要凶起人来,那架势还挺能唬得住人的,“我看他们谁敢动你一个手指头。”
李老道止住了哭声,突然有几分狗仗人势的模样,两眼放光,冲着那些侍卫劈头盖脸地便是一顿乱揍,这些个侍卫还真不敢还手,连遮都不敢遮一下。
直揍了半盏茶的时间,李老道方才气喘吁吁地住了手,“行了,行了,揍不动了,今儿就到这里了。”
***
次日早朝——
同往常一样,景澜穿着龙袍,霜打的茄子一般,一脸苦哈哈地走到金鸾殿。
“有事奏本,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岑阁老走到殿前,“凡帝王者,三宫六院,方可子嗣绵延。臣以为……”
没等岑阁老说完,景澜便打断了他,“阁老啊,我兄弟景枫在位时,你就天天逮着他选秀,如今换了朕……你怎么还是这一套说辞?你念的是四书五经,可不是媒婆经。”景澜打着哈欠,“边境打的打战,淹的淹水,如今举国上下,山河破碎,饿殍满地,难民无依……你怎么还是惦记着把你那三十好几的姑娘送进皇宫里来?”
岑阁老的脸刷的红了一大半,“小女虚岁……二七。”
“你即然提了,那朕也得说说你,你家姑娘是个好丫关,她即然看中了那仵作,你就别天天捧打鸳鸯了。”景澜对岑阁老女儿的事还是知道一些的,当下便拟了一道诏书,“朕要给令嫒与何仵作赐婚。”
“啊!”岑阁老急的连连摇头,“小女乃万金之躯,怎么能嫁给一个天天与死人打交道的仵作呢?”
“朕金口玉言,言出必行,赐金百两,十日内完婚。”
岑阁老当场昏倒!
同僚们哄堂大笑。
在地上装死的岑阁老恨不得自己真的归天了。
自从登基以来,景澜头一次自己自主处理一件事……却是这般鸡毛蒜皮的婚娶之事。
“臣有本。”王侍郎上前一步,“陛下,这是边境最新的失地数据,守皇、玉沉本不足为患……可我们偏被弹丸小国打得节节败退,陛下……我们的兵,何时增援啊?”
景澜打了个哈欠,“王侍郎,朕最近有眼疾,看不清楚字……你把奏本都交给司徒将军吧。”
坐了好半天,景澜觉得屁股后面有些膈人,起身往坐垫上一摸,一把摸出一颗珍珠和一只雪燕!
久久地看着手上的东西,景澜想哭又想笑。
猛地站起了身子,吓得身边的小太监忙问,“陛下,您要干什么?”
景澜摸着肚子,微微皱眉,“朕要出恭,去去就来,众位爱卿先商议着,朕快去快回。”
那盘棋……果然有皇宫秘道!菀清说最少也有十条通道!
她一定还去过别的地方!
这也是景澜非得让四大家族将菀清接回王府的原因。
他们已经研究那盘棋快两年了。
景澜捂着胸口,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很快能见到菀清?
顺着金鸾殿跑了好些宫殿,景澜终于在昆华宫发现在菀清留的字迹。
看着那“晴”字,景澜来回抚摸,似是轻抚爱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