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塞了两口,突然顿住!
连着李老道也反应了过来,“啥?啥玩意儿?”
说话间,李老道一下子站了起来,把窗户关死,把门也关死。
“王妃?你刚才说……”
菀清见白露和李老道都如临大敌,微微笑了。
“李先生,你关门窗作甚?”菀清语调平稳,不慌不忙,“快打开……”
李老道应了一声,重新大开房门。
“李先生,得请你帮个忙。”
“什……什么忙?”李老道心跳停了一拍,看着桌上的菜,突然觉得这是最后一顿饭了!可他还是一拍胸脯,“王妃,你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带皱眉的。”
“李老头!”白露唤了一声,冲他竖了个大拇指,“真没想到……你有这么硬的骨头。”
被白露一夸,李老道更是热气上头,就是让他拿着砍刀出去砍瓜切菜,他也能拿出拼命的架势。
菀清很是感激,也往李老道碗里夹了些菜,“亥时到子时,我会带着白露离开,李先生,麻烦你不停地下棋就好了?”
“出去?”李老道的表情又变了,又想关门,连带着声音都消失了,只敢露出唇形。
菀清点点头,用目光阻止了他的动作,“没关系,一切如常,别心急……只是普通谈话。”
别说李老道了,就是一向沉稳的白露也忍不住失色。
“小桐姐,怎么出去?谁接应?有危险么?”
“下棋?我怎么不停的下棋,我不懂那玩意啊。”
菀清一一回答,“没关系,你只要弄出落子的声音便可以了。”
***
“司徒将军,国库百的粮食快没了,你看怎么办?”
“伊葛将军,边关战报在那里,你要怎么处理?”
“段凡将军,科考的名次谁来定?”
“例位将军……这里是这些天的奏折,你们看着怎么处理吧。”
“噢,对了……先帝的妃子,全都成了太妃,如今全在太庙里修行,你们看着给她们拨款吧……”
景澜坐在龙宸宫里,这里原是景枫住的地方。现在……由他长住了,可这么多天,他还没有习惯。
当摄政王的那几天,景澜事无巨细,事必恭亲,凡事都处理的妥妥当当。
可现在……自从登基称帝,他反到什么事都不管了。
“对了,你们商量着办吧……玉玺在那里,你们就看着盖章。要是愧对麻烦,你们每个人都刻个私印,随便用,只是得自己留好了,别让外人见着。”景澜打量着这几个人的脸色,“往后早朝照上,但下了朝,请几位马上进宫,处理一切事务,朕看啊,可以成立个内阁……凡事辛苦诸位了。”
说罢,景澜伸了个懒腰,“朕出去走走。你们完事了……自行离开龙宸宫便好。”
留下四个老臣,景澜脱下龙袍便不见踪影了。
四人相互看一眼,心下都不是滋味。
厉害!
他们想是找个傀儡皇帝!可景澜做得如此彻底,反倒像一把又一把软刀子往他们心窝上扎。
随意翻了两本奏折,伊葛气得把手上的奏章撕了个粉碎,“堰城的杀人案,南城的盗窃案……北家田里的西瓜!东家湾里等着被处斩的死刑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行啊!景澜有两下子,这才几天,朝中的官员就这么听他唤了。”
别看景澜什么都不管,可实际上……他并不是一点威信也没有!若不是景澜示意过,这些大臣……会把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呈本上奏?
景澜上朝说过最多的话便是‘卿以为何意?’,‘爱卿,你全权处理’。
“他是想用这些索事拖死我们。”段凡也看了那些奏章,脑门上的青筋直跳。
“不全是琐事。”司徒无敌挑出一份军事战报,“这就很紧要!”
“景家没有一个好东西。”伊葛再次感叹,“这一堆玩意里,有轻有重……非逼着你看完不可。”
“还有这个。”凡段又挑了一份调名单过去,“你们看看吧……”
其他几人凑过头去,看了看……不觉一身冷汗。
“这……”
四大家族全都明白景澜的用意!他想挑起他们的内斗。
这些调用,全是肥差!四大家族若一人存有私心,一定会为此伤了和气,况且……案几上摆着玉玺,他们四人都能盖印,若为此大打出手……
“即然通力合作,就该摈弃前嫌,这些差事……四家的人,谁都不能用。“
“不能用?”段凡无力地往地上一坐,“那用谁?怎么用?”
四大家族为这事商量了大半天,最后得到的结论便是——
“凡是四大家族有异议的职位,就启用今年科举的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