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王妃!”李老道档在门口,“王爷还没有称帝,也没有官封他们土地爵位……他们会伤害你去威胁王爷的。”
菀清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撑着桌子,很是吃力地站直了身子,仍旧是浅淡温和的微笑,“不用担心,没关系的。”
泰山崩于顶,而色不改!和菀清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李老道算真的知道了这句话的意思。
渐渐平静下去,李老道在前面开路,“王妃,小心脚下。”
没进屋子,已经听到了屋里的咆哮,“景澜小儿,安敢如此!”
且玄脚下一顿,那阿闹已经撞门而入了。
伊葛半眯着眼睛,直盯着菀清的肚子。
李老道吞了吞口水,军人天生的杀意让人敬而远之!被那双眼睛一盯,李老道便觉得双腿发软,特别是伊葛腰间配的那宝剑,看起来格外锋利!
“来了?”伊葛面色不善,语气十分傲慢。
菀清走进屋子,先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李老道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你知道景澜做了什么事么?”伊葛咬着牙关,“看样子……外人传言你们夫妻二人的恩爱无比,不是佳话,倒是笑话一场。”
菀清并不言语,端端正正地坐着,眉宇舒展,平静安稳。
伊葛这下马威压跟没有一点作用,这让他更为恼怒了,也愈加无力。
吉尔妮段凡瞪了伊葛一眼,“菀清公主是我们的上宾,你怎么能这样和公主说话?”
说罢,吉尔妮段凡笑眯眯瞧向菀清,“下人可还听话?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没等菀清回答,段凡便又接道,“我马上命人给菀清公主送些新衣来,看你这衣服素净得很,已经深秋了,天气凉,得再添些棉衣,别冻着孩子。”
“多谢美意。菀清心领了。”微微颔首,菀清道,“父亲新丧,不敢着锦。”
段凡哑然。和伊葛相互对望了一眼。
这种人质,可真叫人头疼!
说不听话吧,她又安静得很,不闹不跑,要求很少。
说听话吧,却又没什么能让她变色,她知道他们的底线,从不越线,也从不退让。
“好,即然景澜不听话,那么……我便问问司白,看他要不要管你。”伊葛猛地一拍桌子,力道很大,让桌上的瓷器飞的老高。
“唉呀,我说你这人,压压这脾气。”段凡呵斥了一声,又安抚菀清,“菀清公主,可没吓着你吧?”
李老道一抹头上的汗水,看着这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完全不知道菀清怎么能受得住。
“我跺你一根手指头,拿去跟司白换兵。”伊葛冷笑,“近年来玉沉兵力可不薄弱……”
菀清将手伸了过去,直放在桌子上。
“王妃,你这是干嘛!”李老道吓了一跳,整个人趴在了菀清手臂腕上,还真怕伊葛突然拨刀。
浅笑着瞧向伊葛,菀清轻声叹气,“是景澜答应称帝,却不准备迎你们入京吧?”
段凡倒吸了一口凉气!
菀清被随时监控着,没有机会与任何人交谈,除了哑巴下人和李老道,她几乎与世隔绝,可即便这样,她还能一开口便预料到目前的局面,当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