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希望。”说罢,他指了指官船上精致的物件,又指了指那些个颇有蒲柳之姿的女郎们。
在音乐声里,不少美味佳肴送送了过业,样子很精致,都冒着热气,而且还是名厨手笔,比起御膳房也差不了多少。
夏樱一行人皇宫出发,出了京都后,再没有吃过一顿热呼饭,此刻的菜肴管直不能更美妙。
片刻前,夏樱还挺饿,可现在……瞧着这些盛宴,夏樱竟有些吃不下去了。
被淹没的村庄!
被逼为强盗的村民!
失去家园的流民!
短短几天,夏樱看了太多的人间疾苦,此刻……尽管肚子空空,可这些血煮的美味,夏樱竟一口也吞不下去。
洛北叹息了一声,自己倒吃的挺欢。
百里凤烨也在一边挑肥捡瘦,大快朵颐。
那行商和其中一个歌女已经很是要好了,两个人贴在一块,不知说些什么。
“夏樱,你得吃些东西。”景枫从另一边走过来,在夏樱碗里夹了一只鸡腿,“打起精神。”
百里凤烨半眯着眼睛,远远地看着景枫。
感觉到那双凤眸里的寒意,景枫又往夏樱碗里盛了些汤……
这些日子,景枫已经把男女之情看淡了,这之后与夏樱的相处反而变得自然而温情。
曾经……景枫的追拿长棱里放了夏樱的一缕头发,可现在……那楼头发已经被他吹散了,取而代之是一封书信,一封告诉他即将成为父亲的书信。
这段路程让景枫想了很多,思考了很多!
从一个帝王到一个男人!
从一个父亲到一个丈夫!
几乎比任何时候,景枫都加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
对于国家的思考,也让他决定要走的路变得清晰起来,坚定起来。
夏樱谢过景枫,大口大口地吃起东西。
是的,她还得将陆成背后的人纠出来!还得回大夏把朝廷的根治好。
“对了!”夏樱眼睛一亮,“前些日子慕臣亲自送了一个监河司过来,他现在在哪里?”
洛北伸了个懒腰,眸子里带着欣赏的意味,“那老头挺倔的,陆成不搭理他……可他楞是说服了好几个士兵,现在那些人正帮着他四处测量。”
夏樱叹了一口气,心里越发悲凉!
“其实,就陆成是个坏坯子。”洛北把玩着手上的稻草,“大部份士兵都对陆成的行为很是恼怒,也有些人想去告状,可惜……他们的状纸,根本送不到京城,甚至没出县就被烧了。有也士兵也当成指责陆成用的基石不合标准……可在这边境,求告无门,他们又能怎么样?纵然有一肚子的怨气,可还得指望着陆成发晌过日子啊。”
夏樱按住眉梢,“我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办。如果想将贪墨之人全数查出,一来,得耗费好些日子,二来,恐怕朝中没有几人干净。可要不查到底,我心里又不是滋味。”
景枫浅浅摇头,“没有时间让你一查到底的。”
“怎么?”夏樱望着景枫,“你觉得查到陆成这里就可以停了?”
“华褚已经乱了,边境开始打战,不出十天……战争一定会波及到两国交界。”景枫说着他的推论,“夏樱,你没有时间在这里耗费。”
“……”
景枫的建议显然很有份量。
“两国两境即将被封……到时候对江河两岸又得变个格局。”
夏樱思索了半晌,越发觉得景枫身后的威势,逼得她不可直视。
百里凤烨虽然闭目听着音乐,可他的注意力也一直跟着夏樱他们。
***
在官船上呆了两天,陆成也一直没有回再次回来。其间,夏樱去看看了那位老丈,却没有走近。
华褚的战争比景枫预判中来得更快些。
华褚京都传来消息,说是景枫薨逝,数千百姓跪于安京都,请求摄政王登基。
“你已经死了,朝中在给你拟定谥号了。”夏樱抿唇浅笑。
百里凤烨倚在画船上,“难怪你会拿着景澜的大印,凤烨猜想……你从一开就已经料到你会被迫死亡了,还真有先见之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