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趣的,得亏他们想得到这法子!”
还没有浇完一半的墙根,那坛子里的清水已经见底了。
“哪里还有水,再给我们弄点来。”胡二瘸子放下空空的水坛子,四下转了一圈。
“我去弄吧。”郤亲王接过坛子,“外面正下雨,弄点雨水应该不成问题。”
“溶王叔,冷雨在墓道尽头等着,你只管吩咐他。”景澜笑了笑,顺着地宫的缝隙还能看到外面的天空,“已经呆了两个时辰了……我看这天色,马上就得黑了。”
景枫也看了一眼外面,“把水浇完后明天再继续吧……今天也没让他们带着工具进来。”
“就是!要有把洛阳铲多好啊!”胡二瘸子感叹了一声,“我们这些土夫子,没个趁手的工夫,都像是没了手脚一样,要是洛阳铲在手里,哪里需要什么水啊。”
“髓呢,髓呢!”莫瞎子拼命的催着水,他现在做事刚进入状态,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即兴奋又暴动的状态。
胡二瘸子缩了缩脖子,安抚道,“快了快了!冷侍卫马上就送水来了。瞎子……你别激动,深呼吸!”
长年的合作,胡二瘸子知道现在的莫瞎子惹不得,远远地躲着他。
“咋还不来?”莫瞎子整个人都被一层阴雾包裹着,说出的话像在喷火。脾气爆的像一串一直在爆炸的爆竹。
莫瞎子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来回走动,不时的抡起拳头往石壁上砸了起来。
突然……狂燥的莫瞎子又立马静止下来!他屏住呼摸索着墙壁,“死瘸子……过来望哈子。”
“望什么啊?”胡二瘸子明显不想离莫瞎子太近,可还是缓缓地挪到墙壁跟前,眯着眼睛打量着石壁。
景澜很是好奇,随手抬起了旁边的烛台,走进石壁观察起来。
在蜡烛的照射下,果然看到了细细密密的刻痕,“瞎上,墙上的确刻着东西,细条很条。”
景澜也好露出一脸的好奇,“现在没有颜料……明天弄点颜色来涂涂看。”
景澜的话音刚一落,莫瞎子已经在手上划出一条口子来了,一时间血水不停地往外涌。
“啊……瞎子,你有必要这么心急么?明天搞点颜色一刷就完事了……你非得放自己的血干啥子?”胡二瘸子一边骂着,一边催促莫瞎子往墙上抹血,“快快……别浪废了,血都滴到地板上了。”
听胡二瘸子这么讲话,景澜特别想笑,可又觉得不合适,只好咳嗽几声,强忍了过去。
还好这些刻痕面积并不大,没用了莫瞎子太多血……若是整块石壁都是刻痕,估计杀两个人都涂不满的。
没一会,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出那些细细的刻痕了!
被血水浸染后,那是几行篆书小字。
臣郤奉陛下之诏,辅佐太子澜为帝,于宗庙,载稽登基典礼,惜皇子景枫倒行逆施,弑父灭族,天地不容。悲呼今日臣等兵力有限,难与贼子一决雌性,辜负圣恩,万死难辞!贼子日前已事登基,痛呼先帝,臣欲百死相追。
然,刎剑在即,郤实牵挂太子,心念东宫,太子澜聪慧敏锐,用人行政大端,乃先帝亲立,系天天意所属,若得登基四海归心。臣纵万死……欲保太子澜终得大统。
先帝嘱托,未敢一日有忘!终生辅佐太子,重蹬大道。今贼势大,臣等含泪隐退,现将先帝之寄存,遥寄此于,他日再起兵戈,与贼鏖战,必当凯歌,此地应物权效太子澜之左右,呜呼先帝,臣之子孙常念圣恩,必将恪守先帝遗诏!待东宫继万年之统,臣可含笑面帝。
天地有灵,太庙在上!臣郤悲愤,血笔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