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句,“要不我们试试,记住局势,随意开局,看能不能走到一样的棋面。”
“棋道多变,即使走成一样的局也有不一样的走法,朕倒觉得……唉,不说了,唯今之计也只有试试。”景枫便找了一个空白的棋盘和景澜对弈起来了。
“四大家族想推你为帝?”景枫持黑棋先走,落子却笑道,“便是如此,江山也姓景,想不到,活了这把年岁,他们也就只有这点胆量……为了点虚的名号,楞是不敢自立为王,改景姓江山,实在迂腐得很!”
景澜落了白子,“到你落子了。”提醒了一声,景澜继续说道,“名不正言不顺,史官添上两笔就后世唾骂了,你觉得他人之论无所胃谓,可别人却不这么认实,这个世上,为名而死之士,大有人在呢……不过,无论你将来能做到什么地步,你到时候也会被唾骂的,哪怕你最后与离雪奚一样,同是千古一帝,可是……你弑父而居,这污点是这辈子你都洗不清的孽喽。”
落子清脆,景枫瞧着棋盘,“朕今日为帝,谁敢提弑父之事?一日上朝,他们便一日跪拜,至于后世骂名……到那时,朕都死的骨灰都化了。”
又下了两步,突然听到门口一声响!
有人一脚踢开了龙宸宫的大门!他家宸宫的大门,近来……格外遭罪一些啊!
“司白少爷啊……”那下人还要再拉,但显然来不及了,他只好向景枫求饶,“陛下,冷侍卫,于侍卫们都不在,奴才实在的挡不住啊。”
知道司白的能耐,景枫也没有怪罪,一反手便把人打发了。
待看清了来人的时候,景澜一下子便丢了棋子,直起身子匆匆跑去,“小桐,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菀清冲着景澜回了一个温柔的笑意,这才礼数周全地给景枫行了礼,“命妇见过陛下。”
“平身吧。”
“行了……行了,意思意思就行,别累着。”景澜连连去抚菀清。
“陛下,打扰了,命妇自知不应该无事进宫的。”菀清叹息了一声,回头看着司白,“深宫重地,我等外人,与家兄深夜叨扰,还忘陛下恕罪。”
“小桐,你是来接我的?”景澜当然知道,自从往东平回来之后,菀清就处处担心景枫,处处提防着景枫对景澜下手,所以,只要景澜一见景枫,她的心就七上八下的。
“你怎么穿了别人的衣服?可是淋了雨?”景澜在妻子的事上,观察力一向很强,扭头就开始骂司白,“你不知道小桐身子弱么?你还让她淋雨,她要生病了……我和你翻脸。”
司白摸了摸鼻子,满满地委屈,连忙躲到了菀清的身后,“他欺负我,再怎么说,本公子也是他景澜的小舅子……小桐,你和他和离吧,哥哥给你找个更好的。”
景澜气得睁大眼睛,什么都可以开玩笑,独独这个不行。
眼见着景澜是真的来气了,司白认怂,连连道歉,“好了,好了,我说了玩的,都是反话嘛……你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白头偕老的。”
景澜抚着菀清,“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却见菀清盯着那左右两边的棋,眸子里竟闪着亮光,景澜看着她,道,“对了,小桐,你棋艺一向高我百倍……这局棋,你又没有看出些什么来?”
菀清张了张口,正要回话,眼角却瞧见了景枫,转含一想便摇头,“没有……看不出来什么的。”
可是,与菀清那么多年的夫妻,景澜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小桐,你若看出什么……你就说吧。”景澜环着菀清的腰,眸子真诚。
菀清不信任景枫,即使看出什么也不愿意对景枫倾吐,但现在瞧见了景澜的眸子,她便已经知道……他希望她能坦白,哪怕是对景枫。
叹了一口气,若是景澜要求的,那么……她甚至可以不问因果,盲目地跟从。
“好吧!”菀清点头,冲着景枫又伏了一下身子,“命妇本不愿说,但景澜即要我不瞒陛下,那我也就如实说了。”
言罢,菀清走到其中一个棋盘,左手持黑棋,右手持白棋,自顾自地补下了起来……
没一会,那棋盘便走的铺得满满的了……
“景澜,我想……这个棋局想指的就是这么一个活眼。”放下左右手的棋子,菀清的指着一处空位。
“你自己下的?为什么想这么下?”景澜皱眉,因为菀清的神情太过于肯定了,一点都不像是猜测,好像……已经在说着一个即定的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