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眉头一皱,微微愣了一下,“你……该不会在难受吧?瞧你这模样,笑的那么勉为其难!比哭丧也好不到哪里去!”
司白满脸的不可思议,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做了个异常夸张的表情,“莫非……你对我也是有了感情的?”说这话的时候司白是捏着嗓子做女人声音的,还顺便扭了一下腰,又哭又笑地说道,“景枫……我可跟你讲,桃花公子虽然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但我也是是心有所属的人,你要是爱上我……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别以为你是皇帝……我就会顺从你。”
景枫被司白弄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用一种‘为何放弃治疗’的眼神瞧着那个桃花锦衣的男子。
酒坛子很快便见了底。
景枫和司白也一起合作了那么长时间,而且在空锡楼里,景枫给了司白绝对的权力,基本上除了他之外,其他所有的事情,司白可以是可以作主的。以致于司白对空锡楼所有的势力都了如指掌。
“你说……第三次青龙玉用过之后,朕,会不会对你下手?”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景枫说这句话到时候声音里略带了一些嘶哑,这话像是在问司白,又何尝不是再问他自己?
景枫生于皇族,从生下来的那天起,他便有二十几个兄弟姐妹,然而……他对那些血缘兄弟们完全没有一丝感情,等大权在握的时候,他甚至把景氏一族灭门,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就连他的父亲和侄女都没有留下,他杀了自已所有的血缘亲人,使得景式江山只有一个继承人!留下景澜是因为他没有把握杀得死他,而他又刚才不想要皇位!
似乎……与他同岁的,除了下属外,便只有司白这么一个……朋友?
三次青龙玉,景枫逼迫司白待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若司白真的离开了,景枫想出了想竟觉得心口处有些空洞。
从景枫登基以来,他便不相信任何人……没有人可以在他心口处留下一丝痕迹的,虽然……景枫自己是这么以为的!
也许是景枫的脸色过于沉重,连司白都再次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也跟着垂下了头,沉默了下去。
没了酒喝,司白砸了酒坛子便开始喝茶,似乎不做点什么,他便膈应的难受。
很快,茶水也见底了!司白便开始嚼茶叶,一片一片把泡得已经舒展开来的叶子往嘴里塞去,他反问,“你……真会对我下手吗?”景枫自然是不会回答的,司白便又继续道,“你说……我要跑也不是跑不开的,确实,你朝廷和江湖上都有势力,那我顶多就是天天过逃亡的日子啊,怎么本少爷就那么讲信用,真的呆在你身边那么久时间?”
司白死盯着盖碗里的茶叶……
景枫看不出司白的神情,只觉得他那双桃花眼里,隐藏了一部份不想让人知道的情绪。
景枫看着司白,又看着自己的手,好半天后,他脸色发白,居然承认道,“司白,朕想着……我也许是下不了手的。”
司白蓦然抬头看着景枫,他仍是一身的金色龙袍,这样一身衣服,似乎也只有景枫能穿出王者的威严与霸气……
司白扯了扯,握着紫骨扇的手似乎有些颤抖,“景枫……你这算是收买人心?”
景枫朝着司白翻了个白眼,“首先你得是个人!”
“居然骂我不是人!”司白拂了拂那一身雪白的带着桃花的锦服!
景枫没有接话,一时间,两个人都无话可话。气氛又有些尴尬起来了。
别说景枫了,便是他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从一开始被景枫要挟,到现在那么多年过去了,最开始的时候难受的要死,每次看到景枫都恨不得扇他两掌,到现在那种憎恶的感觉已经渐渐平复了!
司白对景枫,甚至有一种……也许、大概、可能叫做……兄弟情的东西夹杂着更多的仇恨与厌恶,悄悄的蔓延出来!
念头一起,司白便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他妈的,司白,你是犯贱吧!
他这一掌打的绝对不轻!
搞的景枫有些莫名,被司白一看,景枫只好把目光投到窗子之外,“今天的天气真好!”
“哎呦!”司白摸着自己的脸,有些委屈,“真疼!”
景枫的肩膀隐隐有些颤抖,竟是忍笑给忍的。
“笑你大爷!”司白脸上已经有了自己的巴掌印!
把盖网递给景枫,他有些郁闷,“要不要尝尝这个茶叶?”
景枫的脸微微抽搐了两下,“你属牲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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