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琴呆呆地看着我,眼中地泪花让我莫名地感动。
我慢慢走近,将被子从他的身上拉开,轻轻地在他额上吻了吻,“傻瓜。”
夜琴在我额前轻轻蹭了蹭,双手环上了我的脖子,“你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的脸上虽没有笑意,但我看得出来,此时的夜琴,连眉宇间也泛着甜腻!
我回夜琴一个淡淡地微笑,突然间从床边起身,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将这些天来细心打磨好地对戒呈了出来。
“你愿意与我成婚,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生生世世与我不离不弃吗?”
夜琴见我跪着,赤着脚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将我往上扯,“珏,你干什么,快起来。”
“你愿意吗?与我成亲,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生生世世,与我不离不弃。”我只是温柔地看着夜琴,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将那对戒更高地往他眼前放去。
看着我的眼睛,夜琴拉扯地力道渐渐变小,愣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我,又看了看我手中中呈放着的对戒,将眼眶里的泪水通通擦去,同样回以我一笑!
紫衣下,那素白地手慢慢朝着对戒伸出,小心翼翼地取走其中那枚用黑宝石刻成的戒指,连嘴唇都在颤抖,“我愿意!”
我笑着,站了起来,将他的手紧紧握住!
“与珏成亲,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生生世世,与之不离不弃。”
“与夜琴成亲,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生生世世,与之不离不弃。”
两个声音一同响起,仿佛糅合了所有一切,我便是他,他便是我,我与他……本是一体。
从夜琴手心中取走那枚黑玉戒指,我拉起他的右手轻轻吻了吻,将戒指穿在了他的食指之上。
果然不大不小,刚好合适,我得意地看着夜琴,“你瞧,我够了解你……身体地每个部分吧!”
打趣地话让夜琴脸上一红,恼羞成怒地瞪了我了一眼。
我欺身过去,舔了舔他的眼睛,“你可知我有多想?”
“……”夜琴红着脸颊,将头拐往一边,有些惩罚性地在我胸口重重一捶,“全天下,又不仅有夜琴一人。”
我愣了片刻,顺势将他扑倒在床上,一边撕扯着他的紫色外袍,一边在他白瓷一般地脸上咬了几口,“单单一个秋天雅就叫你几日不曾理会我,别的什么人……我敢吗?”
夜琴愉快地笑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地逃避我的魔手,当滚到他俯在我身上的姿势时,他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很慢很慢,几乎一分钟以后,他的唇才从我脸上移开,“真好。”
他眉眼具笑,我被他这一吻迷的头晕晕的,也止住了撕衣的动作,手不自觉地摸上他亲吻的那快皮肤……心跳的如同打雷。
这也许就是……恋爱地味道!
夜琴的紫袍将脱未脱,半耷拉着……里面白色地里衣遮不住那白瓷般的皮肤,似现还隐地春色让我顿觉空气中热了几分,身体地某个部分也不觉的胀了起来,移过目光后,我咽了咽唾沫,赶忙走到桌前,灌了一壶凉茶,燥热却分毫未减。
夜琴似是查觉了我的异样,想要将紫袍重新整理起来,我先他一步,按住他双手,“别,脱下吧。”说着,我将那刺着并蒂莲花地喜袍递到了他的面前,“穿他吧,这本来就是为你而绘的。”
接过喜袍时,夜琴的眼中一亮,指尖在袍子上那一紫一黑地莲瓣上来回抚摸,那枚黑玉戒指在夜琴素白的手上格外显眼,他珍视地看着喜袍,慢慢将它抱起,在脸上轻轻地蹭了蹭,“我看见这喜袍放在宝珠厅,全世界地珍宝都不及它一丝一线,却不想……这竟是为我而做,珏,谢谢。”
我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似乎有东西哽住了喉咙,刚才地燥热瞬间化成了满满地值得与怜惜。
夜琴看着喜袍,又望着食指,摸索着黑玉戒指上刻着地那个珏字,表情呆然却不失神彩!
接过我手中地另一枚紫玉戒指,夜琴往戒指内侧一看,果然刻着一个琴字!
他笑着,突然一楞,微微叹了一口气,“珏,能不能不是琴。”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夜琴已经拿起了水果刀,一点一点……细细地将那个琴字刮掉。
“小心!”我皱起眉头,心中一惊,一下子拉过他的手,将他的手指往嘴中一含。
“没事。”夜琴摇了摇头,眼睛瞟了我的手一眼,“你手上,不也有很多刀伤吗?你伤的时候不也一点都不疼吗?”
“……”我哑口无言。
夜琴神态认真,表情专注,紫玉上的琴字转瞬间便变成了夜字!
“好了。”夜琴得意地举起紫玉,学着我的样子,拉过我的右手,亲亲一吻,然后……那刻着夜字的紫玉便套在了我的食指之上。
十指相扣!
白头偕老!
莲花果然是最适合夜琴的,淡的,轻地……如同他周身地气质一般,平淡中处处透着高雅。
褪去紫衣,一身喜袍地夜琴依然很淡,那一身红色将他衬得喜庆了不少。
眼前的夜琴给我的又是一阵惊艳!
从怀中掏出喜帕,往夜琴头上一遮,我弯腰用力,猛地将他横抱起来,喜气洋洋地笑道,“走了,成亲去啰。”
夜琴身子一僵,一把将喜帕盖头抛开,“什么?”
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摸了摸食指上的紫玉,“可不能委屈了我的夜。”
说这么话时,我自己都发觉那不像是我,不像是凌影,可是……我依然自得其乐……
……
想起那个池宫宸,他也唤夜琴为夜,想起那青衫血纱女子说的……夜琴活不过二十,想起池宫宸每天一碗地药血,那些许浓浓地喜悦中,仍然夹杂着巨大的不安。
“这样已经够了。”夜琴握着喜帕,不停地挣扎,想要从我怀里跳下来,“九国谐无男妃之风,你破格给我封号,夜琴已经知足了,如今……”
“我不管。”我更紧地搂住夜琴,“你若不依,那我这些天地功夫不都白费了?”
夜琴眼里流露出淡淡地感动,见我神态决然,挣扎地力度渐渐减小。
“委屈你了,在我没有把你的身份表明之前,别把喜帕摘下,否则……我怕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
一路抱着夜琴从夜阑小筑出来,他安静的枕在我胸口。
深吸了一口气,我望着前方——够了,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莲池边,池宫宸恬淡地站着,一身地碧衣与漫天地莲叶相互呼应,若不是她手中显眼地白猫与那一条随风而舞地暗蓝色丝带,她倒真的与那一池碧叶化成了一体。
白猫似乎闻到夜琴的气息,对着池宫宸喵喵叫了两身,又朝着夜琴地方向扯了扯池宫宸地碧衣……
池宫宸一愣,回头朝我这边看来……虽然她的眼睛已经盲了,但我仍然控制不住地将夜琴搂紧,做出亲密地动作。
与池宫宸擦身而过时,暗蓝色地丝带内滑出一滴眼泪,砸在莲叶上,似乎、能敲响音符,那女子随手摘下带了眼泪地那片莲叶,轻放到嘴边,优扬地音乐随之响起……
夜琴身体一僵,轻微地叹息从喜帕内传了出来。
那音乐一直响着,似是送行,似是挽留……
一路来到前堂,人山人海,举目之处尽是人影,上至达官,下至百姓,自离王府中往外延伸二里,皆是前来观看此次婚礼地人行。
我将夜琴轻轻放下,搀着他的手慢慢走到正殿间。
“听说这天雅公主绝色无比,倾国倾城啊!”
“当然,舍妹自小就便是我祈丰最出挑地美人。”
……
“这祈丰帝也舍得,那么好地一国家,竟给当嫁妆送了出去。”
“大将军,你就死心吧,人家青羽兵强马壮,你得罪得起嘛?”
“去去去,见祈丰小国,当初你不也想分上一杯羹么?”
……
“离王似乎宠极了这新娘,你看看这些布置。”
“可不是嘛。”星儿招呼客人的同时,不紧不慢地应和道,“你看那喜袍,大到式样,小到花纹,可全是我家王爷亲自绘出来的,别处都没有。还有这些个灯笼,都是王爷一同挂的,你说能不宠吗?”
众人一阵唏嘘。
……
唯有水净,扯了扯粉色地外袍,不急不忙地说道,“差强人意而已。”
随着我与夜琴地靠近,各种各样地议论声都渐小了下去。
带着戒指地双手紧紧相握,纵前方地光线被喜帕遮住了,夜琴地步伐依然十分稳健,因为他知……那双手不会让自已摔着。
贵公公与离仁坐在远处地高堂之上。
我牵着夜琴慢慢朝着那两个主婚人走去,跨过十八火盆,走到宾客中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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