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景枫觉得有些失落,透骨一样的失败感将他紧紧地包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一开始,他便是打算让夏樱将傲天带走的,可是,为什么事实却变成了他和夏樱对峙而立,他甚至不得不用百里凤烨的人来逼夏樱不与他动手!
可笑,这在可笑。
秦紫幽被带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是满满的血迹了,可是,她的那双眼里却不见半点恐惧,整个人平静地如同寺庙里焚香居士,见了景枫和夏樱,她的第一句话不过是,“他好吗?他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夏樱之前有见过秦紫幽,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莫然的疏离,而且,这么疏离感每每对着夏樱便更强烈了几分。
夏樱叹息了一声,看着秦紫幽满身的鲜血,双手突而有些颤抖,好半天她才回道,“怎么会!”
秦紫幽淡笑了两声,合上了眼睛,哪怕在这种地方,她依然一付在睡觉的模样,这便再没有开口了。
景枫半眯着眼睛,长吸了一口气之后转身便扭头离开了。
昏暗的小阁里,压抑的气氛突然消失不见,夏樱的龙渊却并没有收起宝蓝色的光泽,夏樱也没多想,小心地将全然不知天抚了起来,“发生什么事?”
傲天有些哽咽,依然跪在夏樱面前,“请王爷责罚!”
夏樱被傲天这一举动弄的哑口无言,“你这是在干什么?”
傲天却执意跪着,一付旦求一死的模样,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你先把情况告诉我。”夏樱不再强求傲天起来,如果那样可以让傲天舒服一些,“这里不是军营。”
傲天看了秦紫幽一眼,欲言又止……
夏樱也见了傲天的眼神,一眼便明白了他的顾虑突然是这么,这便不再强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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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易似乎已经等不及了,离仁的样子一看便知命不长久,烨儿此时还没有清醒,做为爷爷的景易自然心痛。
如今……景易是铁了心肠要置离昊于死地,离仁虽对自已所有的子女不上心,但……自他病重以后对离昊似乎特别关心,景易害怕离仁一时心软,又一次放了离昊,只想着先下手为强,以离昊逼宫的名义先了结了离昊再请罪不迟,大不了,也无非一死,经历过如此变顾的景易此时已是什么都不怕了!
第二支弓箭朝着离昊射去,箭去、弦断!
可想而知……那该有多大的力道!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毫不起眼,每日只知端茶送水的安公公竟是一高手,只手一握,便已紧紧攒住了离弦之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毫不含糊……
离仁眼睛一眯,“景易,朕说过……逆子要死,也是朕杀。别说朕还活着,便是朕死了,朕的家事,也还论不到你来管!”
……
“父皇说的是。”我负手踏步而去,“景将军管不得的家事,儿子可管得了?”
离仁被我气的连退了好几步,安公公将手中的箭丢掉,缓缓走至离仁身边,望着我问道,“离王此话怎说?”
“怎说?”我挑了挑眉角,“这话,安公公得去问皇上,问问如今龙袍加身的天佑帝。”
我的话说的刻薄,在场的,无一不脸色巨变。
“王爷,即知主子贵为天子,又为何敢如此行事?”云子傲整个人将离昊挡了起来,“若真要论起,王爷这般可是死罪!”
我并不理会云子傲,只看向离仁,“父皇,当初自儿臣府中搜出莫需有的龙袍,儿臣这离王便被压入天牢,如今……皇兄龙袍加身,儿臣不知这般该当何罪!众所周知,皇兄的皇位可是逼宫来的,儿臣不知,这般又是该当何罪!”
景易在远处喊了一声,“按律迟凌,皇亲国戚该当刺死!”
“果真死罪。”离仁亦点了点头,眼神在一瞬间变的阴霾,一步一步逼近离昊,“逆子,若朕不是喝了假死药,偷得半月时光,你是不是打算亲手将朕杀死?”
“……”离昊无言而对!
安公公拦住云子傲,将他从离昊身边推了过去。
离仁一脚踢到离昊脸上,“不过几月光景,你竟等不得,只凭民间遥言,便想起事逼宫,如此急性,青羽在你手上又怎可雄霸九国?杜然、辕天,本是你手中大将,区区数言,再多一小小宫女,你竟果真疑贤,不识人善用,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青羽大国也终将被你败光!”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