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月跟在百里凤烨的身后,一直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那个男子一眼。
百里凤烨很快将梅月带进了昆华宫,火红的袍子轻轻一扬,百里凤烨脸上带着笑容,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梅月,你为什么千方百计,非得从大夏赶到华褚?”
“百里世子!”梅月怯怯地唤了一声,“你在说什么……我,我不知道。”顿了顿,梅月眼中含泪,缓缓地抬起了头,只是,她她依旧不敢去瞧那双看似温和实则锋芒毕露地凤目,只盯着百里凤烨的领口道,“梅月对小姐来说或者只是一个小丫环,可是,于梅月而言,小姐却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梅月都想呆在小姐的身边。”
百里凤烨楞了一楞,眯着一双凤目,上上下下看着梅月,“那么……凤烨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华褚?”
梅月一听,身子蓦然一僵,突然扬起了头,撞进了那红装男子的凤目里,梅月很快将眼神错开,“百里世子……您,您为什么这么问?”
百里凤烨不再去看梅月,感觉到那人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离开之后,梅月发只觉得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很多,那股子莫大的压力顿时消失不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之后,梅月咬着下牙却一直没有回话。
“为什么这么问?”百里凤烨环视了昆华宫一圈,很快找到了一个空置的屋子。昆华宫建的很大,可是却一直没什么人居住,如今,百里凤烨和夏樱搬了进来,这里的依然显得空荡荡的。
没得到梅月的回答,百里凤烨也不催问,只是找到了竹帚,亲自打扫起了那间空余的屋子,“以后。你就睡在这里吧,缺什么就说,她总是不会亏待你的。”提起夏樱,梅月看见百里凤烨的眸子亮了亮,那种眼神……梅月也曾在夏樱脸上看见过,那时候。她便是用这种目光瞧着沐煜的。
“……”梅月轻轻叹息了一声,在昆合宫中环视了一圈,语气显得很低落,“百里世子,您就这么提防奴婢么?”
百里凤烨持着竹帚的素手一顿,看似温和的扯起一个笑容。“怎么?你不喜欢这个屋子?”
梅月摇了摇头,从百里凤烨手中将竹帚接了过来。自己打扫起来,“这种事,还是奴婢来做吧。”梅月揉了揉眼睛,将眼里面的泪水给揉走,“您让奴婢住的这个屋子,离小姐的屋子最远,而且……中间还隔着世子的房间。世子既然这么不放心奴婢,为何又会同意让奴婢住到这里?”
梅月安静地打扫房间。迎着百里凤烨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继续道,“奴婢记得,小姐与世子成亲之时,小姐对您是那么排斥,对世子的敌意也是如此浓烈,可是……这一路走来,梅月却发现,小姐对您的态度变了……”梅月迎着百里凤烨的目光,“当日小姐中毒,世子曾掐着梅月的脖子警告梅月,或是伤害小姐一分一毫,那么……梅月这条命便不再是自己的了。”
百里凤烨安静地听着,并不发表任何言论,将双手环于胸前,百里凤烨默然低叹,“你记得便好!”
梅月言闻,痴痴的笑了一声,本以经揉进了眼底深处的泪水又一次落了下来,“可是……世子又怎么知道,梅月的性命,现在……又岂是自己的?”
百里凤烨哑然,环于胸前的手不自觉地在略带微红的眼皮上划了一圈,“若是你信任凤烨和阿樱,那么……天下间,没有人能拿捏你的性命。”
梅月不以为然,缓缓拨动着竹帚,却不再分辩,只道,“梅月从九岁起便在小姐身旁,这十几年来,除了百里世子,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梅月……梅月在百里世子面前若是依旧强辩,那便是我不识趣了。”叹息了一声,梅月的手蓦然篡紧,直把那竹帚捏得咯咯作响,“百里世子既问梅月究竟是什么时候到的华褚,想来……必是不会相信梅月是与大夏使臣同来的。”
百里凤烨淡淡地点了点头,“你很聪明,也很识趣……其实,你是知道的,无论你对凤烨是否坦白,凤烨都不会拿你怎么样。”
“是!”梅月重重地点了点头,盯着百里凤烨的鞋尖说道,“我知道世子不会伤害于我,因为……您在意小姐,而梅月在小姐心里恰好有一丝位置。”
百里凤烨不置可否,片刻后,百里凤烨将双手从胸前移到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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