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耐心地等着。
终于在某个她睡着的深夜,安妮的房间传来卡尔惊恐的怒吼。
“万斯、弗农,你们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卡尔的声音从卧房内传出,下一秒,里面就多了二位各有特色的帅哥血族。
二人一进房就看到卡尔骑在妻子身上,女孩的身上有条浴巾大小的巾子遮盖住重要部位,她的丈夫紧紧的将她挣扎的手脚固定在床上。
原本正逐渐从头尾两端慢慢往心脏缩减的黑色纹路好像起了暴动似的,像要离开少女皮肤般将她的肌肤好几处给撑破,床上、身上、地上满是暗黑带些银光色的血,有些地方的血液却又是人类般的鲜红色。女孩身上的纹路起伏不定,像是下面有条巨虫在蠕动,看起来十分可怕。
“啊……啊啊啊……”
少女尖喊出声,她已经痛苦很长一段时间了,体内一直如冰如火,肌肤和骨骼好像被人拿着大砍刀拆解重组,但是那人却忘了帮她施打麻醉药,而且显然技术也不怎么样,安妮能感觉到被拆解的地方,有些根本就没有组好,但是他却不管不顾,又开始动手继续拆下一个地方,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的身体会完全垮掉。但是她却无计可施,因为这拆解大队并不听她的,重组大队她也没有办法。
每天、每天,安妮都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死去,有好几次她能感觉到自己离死亡并不远,疼的好像连骨头都要化掉了,但是偶尔在不那么痛苦时,她能听到资本家先生和宝宝们的声音,这让她总是想再多撑一会儿,撑到她的意志被磨灭的那一天,或是撑到她身体真的垮掉的那一天。
不过,今晚的异变创新了少女对疼痛的认知,有两股力量在她的体内打架,中间曾经有第三股力量想出来拉架兼捡便宜,结果发现自己偷吸了一边的力量转眼却又被另一头给吸走之后,滑头的它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先生?先生?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门外传来管家理查德的敲门声,他很着急,安妮小姐过去都在房内安静的调养身体,没见到安妮小姐出来走动虽然让人心生疑虑,但总归没有今晚听到如此惨叫让人心慌。
“没事,她做了恶梦,等等就好了,你回去睡吧!”卡尔提高音量回答了管家,随即对其他二位血族低吼。
“你们他吗的快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转化失败的时候,虽然也会熬不住地痛苦吼叫,并且神色狰狞、手脚抽搐,最后化成一滩血水,但是并不会像安妮霍克利这样,黑色的花纹几乎要脱离她的身体一般。
就在这几十秒的时间,又一处像是巨虫蠕动过的地方皮肤撑起爆裂,这些刺眼的血色快要将卡尔霍克利给逼疯了!
“先生,我让人给小姐送杯牛奶过来吧?”
门外,理查德踌躇了下,没见到人实在不让人放心,他给值夜的女仆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准备东西,好让他等一下有借口进去看看安妮小姐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一句〝滚!〞到了嘴边,被卡尔死命的忍耐才没有冲出口。
卡尔一手捂住安妮尖叫的嘴,一边压制住她的挣扎,他对这些仆人简直厌烦透顶,却知道不让这个从小看着安妮长大的老人进来看看他是绝对不会放心的。
“等等!理查德,安妮除了牛奶,还想来点巧克力饼干,作恶梦吃这个心情会好些。”
事实上,他知道这几天帕克都没有做巧克力饼干,所以必须现做,等东西做好再送上来,少说也要半小时以上。
门外终于没了声音,卡尔转头看向其他两位同伴。
弗农早就在观察安妮,他动了动鼻子,问自己的伙伴:“万斯,我好像……闻到了讨厌的味道?”而且这个安妮霍克利的身体反应其实有点儿眼熟?
“是圣水。”万斯沉着地答道,还是被稀释过,味道很淡的圣水。
“哦!对!这不就是碰到圣水的反应吗?”弗农右手成拳击了自己的左手心一下。
圣水?
卡尔在适应血族身分的时候,因为不能出门接触人群,就躲在梵卓的势力内,将那边的藏书看了一遍。
书里有提到教堂的圣水和圣光能对他们造成伤害,但是圣水除非直接注入心脏,否则也就是让他们受伤而已,不会死亡。
从书中的描述结合弗洛斯特的身分,卡尔也知道当初救了安妮和宝宝的〝药〞到底是什么,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安妮的身体里面怎么可能还会有圣水存在?
圣水碰到血族的皮肤,会像是腐蚀一样,让血族的肌肤一块一块烂掉,要是在血族的心脏注入足够的圣水,那么就可以让毒液的制造中心爆掉,血族也会因此死去,但是那通常需要至少一整瓶的圣水,除非必要,否则教堂是宁愿拿来之不易的圣水当救命药,胜过拿它来谋杀血族,血族也不会傻站在那里任人将圣水注入他们心脏。
安妮身体的反应和书中说的并不一样,因为血族的毒液制造地在心脏,因此要等到圣水进入心脏才会有反应,但是安妮还在转化阶段,毒液布满了全身,因此圣水带来的效果才会这么明显并且和一般血族不同。
“怎么能把圣水弄出来?”
先把最重要的事给解决了,再来追究其他。
万斯迟疑了一下,倒是弗农爽快地答道:“最快速的方法就是有人帮她将圣水从体内吸出来,然后再给她一些毒液,帮她清理圣水流过的地方。”
那是霍克利的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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