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所以,太夫人,您听清楚了,莫再找人来封铺子,要不然,我也会翻脸六亲不认的!州府衙门护着您,我还不信长安京兆尹也护着您,再说大舅母就那么清白无辜吗?偷过腥的猫都会留下猫爪印儿的!我不信就查不出来她背地里有些啥私产铺子!到时候,我得瞧瞧您太夫人还会不会说啥公允不公允的!”
这番话犹如几个响雷劈得太夫人一愣一愣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可当着这些媳妇孙媳妇丫头子的面,她不说半句,这老脸往哪儿搁呢?但被气得一塌糊涂的她实在说不出半个字来,便只好装晕吓唬吓唬香草了!
千合说到这儿,韩铭念拍着桌子笑得前俯后仰。锦芝忙说道:“郡马爷,您消停点,给您上药呢!”
“还上什么药啊?听了刚才那话我就全好了!真是痛快!太痛快了!可惜我当时没在那儿呢,要不然我准给香草拍手欢呼几下!”韩铭念说吧捧着脸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千合翻了白眼,不满地说道:“你就那么喜欢给香草捧场吗?她又不是戏子,用得着你给她欢呼吗?她可是你嫂子,你也不忌讳点?”韩铭念收住笑声,问道:“怎么了?难不成你还吃上干醋了?”千合瞪了他一眼,起身从锦芝手里接过棉布团子,吩咐道:“锦芝,你先出去,我亲自给驸马爷上药就行了!”
韩铭念忙从绣墩上跳起来,退后两步道:“不必了,我自己动手就行了!”千合挑了挑眉毛,一脸邪笑道:“做妻子的给自家相公上药,那是理所当然的。我还没给人家上过药呢,就拿你试试吧!锦芝,出去把门锁上,没我吩咐不许开门!”
锦芝掩嘴偷笑了笑,转身出去把门关上了。还没走几步,屋里就传来了韩铭念的大呼小叫:“你这叫上药吗?这叫毁容好不好?死千合,你真没安好心的!”两人正在屋子里闹腾着,涟漪走进小院问道:“这两个冤家又闹腾什么呢?”
锦芝笑道:“涟漪姑姑,您别管了,横竖就是闹闹呗!”涟漪叹了一口气道:“夫人还在那边伤心着呢,这边也不安静,老爷又跟大老爷一块儿去了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锦芝往外看了一眼,小声问涟漪:“姑姑,您别怪我多嘴问一句,太夫人常这样罚夫人吗?”
涟漪轻声答道:“动手还是头一遭,不过罚跪倒不是什么新鲜事。别说我们夫人了,即便大夫人做错事,也照罚不误的。太夫人掌着一府的规矩,谁敢忤逆她呢?”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了郑悦媛的声音。涟漪走出去,迎着郑悦媛笑道:“孙少夫人有什么事吗?”郑悦媛往张氏的小院看了一眼,问道:“二伯娘还在伤心吗?”涟漪点点头道:“可不是吗?给太夫人打了,这还是头一遭呢!夫人往常在家做小姐的时候,连根头发丝都没叫人碰过呢。您说她能不伤心吗?”
郑悦媛从含露手里拿过一盒药膏递给涟漪道:“这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你替我转交给二伯娘,治瘀伤是最好的。她现下正伤心着,我不好进去,你代我问候她两句。”涟漪点点头道:“您有心了,劳您又跑了一趟,太夫人那边没什么动静了吧?”
“太夫人发下话来,说要静养几天,谁都不许去打扰呢。你叫二伯娘安心歇着吧。”涟漪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奴婢送送您吧。”郑悦媛摇头道:“不必了,你去伺候着二伯娘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回到自家小院时,郑悦媛听见阮氏正向韩铭愈数落香草的不是。她听了两句,轻蔑地笑了笑,回自己房间了。没过多久,韩铭愈带着一脸的青肿走了进来。她没理会韩铭愈,坐在窗前绣着手里的东西。
“明天是陆判司家儿子满月酒,礼儿备好了吗?”韩铭愈坐下喝了一口茶后问道。
“备好了,已经吩咐人送过去了。”郑悦媛不冷不热地答道。
“虽只是个判司,但礼面儿上也得做足了。”
“要不要我拿礼单子给你过过目?”郑悦媛停下手里的针线,抬头问道。
“跟我说话这么不耐烦,是因为我今天打了蒙时吗?”韩铭愈冷冷讥讽道,“你该不会为了报复我,在我茶里饭里下药吧?哼,不怕告诉你,我今天揍蒙时那一拳是故意的,而且使足了劲儿,他没掉几颗牙下来算他运气好了!”
“我早知道你是故意的。”郑悦媛又低下头去做针线。
“是吗?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几分了解我,所以这会儿看我特别不顺眼吧!那要不要像香草那样揍我一拳呢?”17LZr。
“能不说这些无聊又幼稚的话吗?我不是香草,我不会揍你。”
韩铭愈看着她,轻笑了两声道:“是心里嫉妒得慌吧?我倒是觉得今天香草真有些脾气,蒙时那小子的东西我没一件能看上,不过对那丫头倒是刮目相看。”
郑悦媛抬起眼皮瞥了韩铭愈一眼道:“你是给打傻了吗?”韩铭愈冲她阴邪地笑了笑说道:“你也想揍我吧?可你做不出来那样的事,会掉了你大家闺秀的面子,可人家香草就能做出来,为什么?那是因为她爱蒙时心切,不管不顾地要替蒙时报仇,你做得到吗?”
郑悦媛眼里迸射出两道犀利的目光,冷冷地说道:“你有闲功夫在这儿讽刺我,倒不如劝劝你娘,见好就收吧!”
“我娘怎么了?”
“奶奶刚才把我叫去了,吩咐我查往年的账目,看你娘有没有捞些小鱼炸了自己存着!你娘是个什么样儿的人,你比我清楚,别说我没顾念她是我婆婆,先给你提个醒儿,你要不要对她说自己决定吧!”她说完将手里的针线活儿丢在了旁边篮子里,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