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轩离开后,何兮用水盆接了一大盆冷水,把何来吐脏的衣服都泡进去,倒一点点洗衣粉。
一点点的意思就是小半量勺。
洗衣粉也要钱买的,虽然这一袋不是她花钱买的。
这是她某一个白天带着何来去街上玩,碰到手机店开张搞促销,门外搭着舞台,司仪在现场和大家进行互动问答。
奖品全是大包雕牌洗衣粉,她回答了其中最为奇葩的一个问题,司仪问,拿破仑除了是著名的军事家和政治家还是什么家。
没人知道,何兮说,数学家。
然后何来就高高兴兴的抱着一袋洗衣粉跟着她回家了。
再说洗衣粉放多了,要洗好多遍,冬天水冷。
她蹲在地上洗衣服,那些廉价毛衣浸湿以后,硬得像钢丝圈,她洗的费劲,突然听到天台的铁门发出吱嘎一声。
那扇铁有些生锈,不是大风天气它几乎不会自己扇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谁会在这个时间上天台来,除非夜里失恋想不开要跳楼的。
她甩了甩手上的泡沫,走到厨房操起菜刀,站在客厅中央安静等待。
敲门声想起时,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壮着胆子问,“谁?”
“你叔。”
是靳轩的声音,何兮走到门口,又问一遍,“你是谁?”
“我是你靳叔叔。”
何兮打开门,看到头发被风吹到立起来的靳轩。
“你怎么回来了?别告诉你打算借宿啊?我这不借,你可以当宾馆住,一晚上四万。”
他迈进屋,反手关上门,阻隔了冷风,瞅了瞅她手里的菜刀,说,“你直接说你看中我的羽绒服吧,你窥视它一晚上了。”
何兮发现他手里拎着的东西,有些惊喜,“给我买的?”
“我也想吃一点……”
“你家这么穷了吗?需要跟卖火柴的小女孩抢口粮了……”
靳轩四个餐盒放在茶几上,这个勉强称得上茶几的东西,坐在灰色的布艺沙发里,“我只吃一块糕点,我比较爱吃甜的东西。”
何兮去橱柜里拿来两个小碗,一个空盘,把粥和云吞分出来半碗,糕点一样夹出来一半,剩下的跟他分享。
那些小点心原本一盒就四个,她分走一半,靳轩跟她只能一人吃一个。
“留给何来的吗?”
“对啊,生病了就该有特殊照顾啊,不然他没胃口不爱吃东西,天又冷,恢复的慢,就是吐也要先吃饱了才有东西吐。”
靳轩只吃了一块蜂蜜红枣糕,其他的东西一口没动。
何兮给他倒了一碗热水,放在他面前。
好一个豪迈的大碗,他有点震惊,“你没有杯子吗?”
“没有,杯子不用钱买吗?杯子的功能碗都有,买杯子干什么?”
“你每个月赚的到上万块?”
何兮横着眼睛瞪他,“**。”
“你为什么会欠别人钱?”
何兮捧着云吞碗微微顿了一下,说,“我没欠过谁的钱,是我爸妈欠的。”
“你爸妈人呢?”
“死了。”她冷冷的说。
这语气,只怕是人亡心中。
她要掐指算算,自己有几年没见过她爸妈了,妈妈是在何来六个月的时候失踪的,爸爸是在何来一岁的时候失踪的。
找不到的人,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你结婚了吗?”她选择了别的话题,不再跟他聊自己。
靳轩盯着她冻的发紫的双手看,笑了笑,“没有,刚才不是告诉你我刚刚和姜蓓分手。”
“你和姜蓓分没分和你结没结婚好像没多大关系呢,像你们这种有钱人,结了婚有孩子,外面养一个漂亮的解语花,不是很正常吗?”
靳轩还是笑,“结婚是大事,我不会胡来,以前倒是有过一个未婚妻,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们解除婚约分手了。”
“你劈腿了?”
“我在你眼里除了有钱一无是处吧?为什么一定是因为劈腿?”他说,“因为她家里出事,她总是疑神疑鬼的,精神不太好,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以后再见面,她就好多了,所以我们也不适合在一起。”
何兮学着隔壁老板的口气说,“啧啧啧,没想到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啊,她家里出事你转头就把她甩了,瞧不出来你衣冠楚楚的原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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