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一个12岁孩子的妈妈,觉得和连圣东生活在一起会时常感到压迫感,也会在意周围同事说她成功上位老板娘,总之有很多理由在潜意识里为她拒绝了这个男人,每一项听起来都有些荒谬,却也正确的无可挑剔,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总结下来,一句话可以概括:她不喜欢。
女人啊,就是这种喜欢百转千回的生物,这要搁在穆奕身上,那只有一句话:我不喜欢,不成,啥理由都没有。
保洁阿姨把别墅里面最后彻底打扫一遍,她细致的检查一番,把门锁好,交代园丁处理完庭院的花草直接锁上大门就可以,随后开车去了趟医院。
楚慈下午有一台手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能结束,他抓紧时间给时与安排,只能陪她等结果。
护士说楚慈的这台手术很复杂,下班之前是不可能出来的,时与一个人做了各项检查,结果也没取,做完就回家。
楚慈会帮她拿结果,顺便帮她看看是否严重。
刚刚楚慈简单的问过她的具体情况,他只交代了她应该吃些什么样的食物,让她别压力太大,看起来很平常,不是有大事情的样子,她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楚慈见惯生死别离,但对自己总会不一样。
杜绝油炸食品,杜绝辣椒,她感觉人生简直没有意义,她喜欢吃油炸食品,喜欢吃辣,嗜辣如命。
晚上回家,妈妈给她从饭店打包回来一份水煮牛肉和香辣虾,她盯着面前的两份看起来就火辣辣的美味喝着自己买回来的白粥,无数心酸和委屈一起从喉咙里往外涌,真想就这么把粥碗一摔,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只是想想而已。
第二天不用上班,也就意味着不用上闹钟,可以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睛已经将近十点,起chuang洗漱吃早饭在家附近散散步,刚好到时间去别墅去见穆奕。
门锁全部换上新的,钥匙都在她一人手里,尾款已经结算完,见到人后把字签好,钥匙上交,完成。
下午的打算是去医院见楚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去安慰一下近日来愁眉不展暴跳如雷的楚圆圆,修修指甲做做美容,逛逛街,看看电影,夜里回家定两张机票,带妈妈去泰国玩一圈,回来正好上班。
做一个活在当下的好青年,爱情,它是个什么东西,虽然很了不起,但绝对不可以左右她的生活。
心里盘算好这个计划以后,她顿时觉得自己的人格得到升华,走路都不知不觉得昂首阔步起来。
她在别墅的客厅里坐了很久,穆奕才闲逛似得插着口袋走进来,“挺漂亮。”
这是他随口给的评价,谁知道是否中肯。
“你满意就好。”她不耽误时间,从包里拿出确认书和签字笔放在茶几上,各个房间的钥匙用缎带绑好,放在确认书旁边。
穆奕扫了一眼,连参观都没参观就直接签上字,“多此一举,就算你把这房子炸了我也会给你签确认书,大不了回去告诉我妈我玩火自/焚未遂把房子点了……”
“那你还真挺信任我的,信任归信任,你还是要看看有没有不可心的地方。”
她都这样说了,穆奕自然勤快一下,每个地方走走看看。
他相信秦时与的眼光比相信自己还要多,看哪儿都是意外的惊喜,主卧铺着喜红的chuang单,他站在门口看了好久。
时与没有跟他上楼,本来想上去的,但是楚慈来电话了,她走到门外去接电话,两人聊了十多分钟才挂断,时与站在草坪边缘一动不动,好像把什么都忘了。
穆奕下来后站在门口叫她,“傻站着干什么呢?”
秦时与转过头,怔怔的看着他,又好像面前的男人她不认识似得。
“你来大姨妈了?”
“没有。”
他穿着拖鞋走出家门,把她拉回来,握住她的手掌时心里一阵发紧。
时与的手很凉,以前他都没有注意过,确切的说应该是没牵过几次。
难得秦时与很乖,没有强烈的或者微弱的反驳,老老实实被他拉回沙发上坐下。
他穿了一件花哨又骚包的圆领T恤,袖口堆在手肘处,配上黑色的修身牛仔裤,宽肩窄腰大长腿,很是迷人。
“你为什么打扮的像全场包邮的淘宝店铺的模特?”秦时与问。
“什么意思?我的衣服看起来很便宜?”
“不是,我知道你的衣服不会太便宜,这个风格很像。”
“这衣服就是很便宜,一个做淘宝的小姑娘送的,伪大牌,正品两万八,高仿149包邮。”他扯了扯身上的T恤,笑得像个小孩,“我觉得挺好看,穿我身上谁知道是假的?”
秦时与的视线又落在他的裤子上,穆奕拉着她的手掌在自己大腿上摸了摸,“这是正品。”
秦时与没说什么,就一直盯着他的裤子看。
“你怎么了,时与?”他觉得她的情绪不太正常,刚刚进门时还不是这样。
“没怎么,挺好的。”她抽回手掌拢了拢头发,顷刻回复正常,“你都确定没问题我就先回去了,下午想去看看楚圆圆,她今天休假,正好一起逛街。”
穆奕不许她走,从身后的口袋里抽出钱夹,当着时与的面打开。
卡位塞得满满当当,很俗气的夹着一张老照片,是时与的百天照,可爱的想让人在脸上咬一口,他从时与妈妈那要来复制的,逢人就说这是他家萝莉。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穆奕的手指,看他从现金夹层里抽出一张支票,在她眼前展示,“看到了吗?”
时与看到了,七百万,她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干嘛?”她笑了一下,“炫富?”
穆奕狡黠的笑笑,将穿着一大串钥匙的缎带解开,把支票卷成一个小卷,用缎带绑好,另一端拴上一把门钥匙,走到客厅中间,抬头看向头顶悬吊的巨大水晶灯,手掌掂量着手里的钥匙,斜着轻轻向上一抛,钥匙撞击到那些琳琅的水晶球后挂在尖角处,他扭头朝时与笑,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唇红齿白,一脸倾国倾城的妖男味道,“你说的,一周七百万,我买的起了。”
他还在笑,秦时与还在面无表情,相互把对方看在眼里,而后各自的无奈着。
“你说话还算数吗?秦时与。”
时与抬头看向璀璨的水晶吊灯,红色的缎带黑色的钥匙,挂在那里很是显眼,像是突兀的黑点,毁了那盏华丽的灯。
她良久没有讲话,穆奕就站在那里等她的回答。
“如果算数,陪我七天,七天后,我把支票拿下来给你。”
她会拒绝吗?
穆奕满脑子都是这句话。她会不会讨厌他的程度到了给她钱她都不想低头的地步?谁都可以,只有他不可以。如果是这样,他现在就要和她同归于尽了,一起死了算了。
过了好一会,他的笑容和耐心都耗尽了,时与才问,“你哪来的七百万?”
“开店赚的,装修款多要了一些,省吃俭用等等。”
“你开店赚的钱攒下多少?装修款多和你家里要了多少?”
“我忘了,反正我攒够七百万就可以。”
“你跑了多少场漂移赛?还是飙车赌钱了?”
她太聪明,一猜就中,他眉头微微蹙起,不屑道,“为了你去玩命吗?”
秦时与烦透了他这个模样,拎起包包就往外走,没去玩命最好,那她可以拒绝的心安理得。
没等来得及穿鞋,时与又被他拉回来,很没面子的承认道,“你别走,我只有五百万,剩下那两百万,”他顿了顿,语气越来越轻,声音越来越低,“是我玩命赚的,为你。”
时与抬手便赏他一耳光,“你脑子有病!”
“我脑子有你。”他快速的抹了一把发麻的脸颊,拉着时与的手腕不放开,“你就是我的病。”
他不生气时与打他,他气时与对他不理睬,捏着时与的下巴飞快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你想要的我给你,我想要的,你也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