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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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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部长站起来,缓缓的帮云婷之添上了茶水,好一会才说:“这一招够狠。”

    云婷之也点点头,说:“问题还在于这样的事情根本无法解释,所以我们要做好云中书记。。。。。。”后面的话云婷之不好直说了。

    但显然,谢部长也是可以理解,他凝重的点点头,说:“是啊,麻烦就在这里,要真是这样的话,只怕就凭我们两人是抵挡不住。”

    在这个时候,谢部长已经想到更多的问题了,一旦要对任雨泽进行处理和讨论,只怕任雨泽作为当事人,必须要回避,那么在常委会上,也就自己和云婷之两人,不要说李云中万一倾向于苏良世,就是李云中保持中立,自己和云婷之在人数上也没有苏良世多,最后恐怕也难保任雨泽了。

    云婷之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就忧心忡忡的说:“要不我们提前做个预防。”

    谢部长摇摇头:“没用,只要云中书记那面一默许,我们肯定乏力。”

    云婷之眼中冷涩陡起,说:“要是那样,我们就只能把事情往上面捅了。”

    谢部长叹口气,说:“只怕这样对任雨泽更不利,再说了,我估计啊,苏良世他们也不会过分的,他们也要掂量一下。”

    “这我知道,最多给任雨泽一个处分,问题在于一旦这样做了,任雨泽在北江市今后的工作就不好展开了,你也知道,北江市的情况很复杂,不管是人员的性质,还是领导结构,都有很多难以确定的因素。”

    “是啊,是啊,云书记,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们肯定要据理力争的,这一点绝不含糊,就怕最后效果不好。”

    云婷之也沉默了起来,不错,现在的形式确实对任雨泽不利,要是没有人员的伤亡,那事情都好说,现在看事故通告,总共有三个人在火灾中遇难,这个数字不是一个小数字啊,对一个省会城市也是相当的严重。

    两人都在思考起来。。。。。

    任雨泽也一样的思考着,给云婷之打完了电话,他就开始设想最坏的局面,很快的,他想到了这次招标的事情,现在车本立的工作已经成为一个管理不善的企业了,接下来杨喻义他们会不会推翻这个招标的结果呢?

    这样想着,任雨泽才真有点担心了,他知道那样之后会在北江市出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任雨泽一下就皱起了眉头。。。。。。

    但很奇怪,省政府的调查组回去已经好几天了,一切都还是那样的平静,既没有人对这个火灾给与定论,也没有人来找任雨泽的麻烦,任雨泽设想的会出现的结果根本都没有出现,不管是省委,还是省政府,依旧是那样飘平平淡淡的,连云婷之和谢部长都感到奇怪,莫非苏良世还在预谋更大的设计吗?

    错了,苏良世自己也是没有办法,李云中不给出一个最后的决定,所以苏良世只能等待,他不能撇开李云中单独的反动攻势,就算在常委会上自己比云婷之略强一点,但谁能保证李云中的走向呢,他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把自己在常委会上的优势全部改变,所以苏良世只能等。

    李云中也在等待,他需要证实一下到底任雨泽和颜教授的关系,这对他很重要,这决定了自己是否对任雨泽展开压制,如果说任雨泽真是一条白眼狼,早点除掉,不仅仅是对自己有好处,它对整个北江省的稳定和繁荣发展也是至关重要的,任雨泽已经不是那个狭小,偏僻的新屏市的市长了,他是省会城市的书记,还是省委常委,他完全是能够掀起一片惊涛核浪的。

    这样的等到是有效果的,秘书快步走进了李云中的办公室,这个秘书是李云中做省长时候的秘书,已经跟随他好几年了,两人的关系也极为融洽,很多事情,李云中是不会忌讳和回避秘书的。

    李云中抬头只是看了一眼秘书,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急着汇报了:“嗯,什么事?”

    秘书站定,很谦恭的低下头说:“前几天你让我了解的事情有点消息了。”

    李云中点下头:“奥。”

    “书记,据朋友讲,颜教授的亲家找过任雨泽几次的,另外,好像那个北京的黄记者,也和任雨泽是熟悉的,还有,听说这两天任雨泽的老婆正在为颜教授的女儿调动工作,准备调到他们电视台去。”

    李云中慢慢的脸色赤红了起来,他眼中有了一种因为愤怒而升起的冷峻,任雨泽果然是一匹狼啊,自己对你不薄,至少在这几年从来都是在支持你的工作,你怎么能因为一个小商品城搬迁的问题屡屡和我为难,你想干什么?破坏地铁的工程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云中确实有些震怒了,好一会,他才缓过了神色,淡淡的挥挥手,说:“知道了,你忙去吧。”

    秘书悄然退去,李云中坐在雕花大靠椅上,抬起手来,用拇指和食指捻这自己的鼻梁,又**了一会自己的眼眶,才算让自己彻底的平静了下来,不过这里面李云中有一个问题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任雨泽要对北江省的地铁工程百般阻挠呢?这有点说不过去。

    李云中又认真的思考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办法想通这个问题,但不管这个问题是否想通,任雨泽和颜教授联手的事情却已经是清清楚楚的,那么。。。。。。

    李云中拿起了电话,接通了苏良世:“良世啊,在忙什么呢?”

    “云中书记,你好,我在地铁筹备组开会呢。有什么事情吗?”苏良世很客气的说。

    “嗯,也没什么大事情,你上次说的那个事情啊,嗯,对火灾调查处理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苏良世一下觉得李云中肯定是有了结论了,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来这个电话:“事情按你的指示暂时没有结论,但也没有什么新的证据,昨天消防局的火灾鉴定结果也送来了,应该是现场电线短路,引发的火灾,所以可以明确划定为管理问题。”

    “这样啊,我知道了。”

    李云中就挂上了电话。

    苏良世拿着电话稍微的愣了几秒的时间,就露出了笑意,他知道,李云中的决定已经出来了,那好吧,我也可以动作了。

    也就是这个晚上,杨喻义也在焦急的等待,现在他躺在床上和老婆激~情刚毕,杨喻义的半个身子晾在外边,一只手探进被窝里轻抚着老婆光洁而柔软的后背,另一只手握着烟卷扎巴着声音,烟卷在嘴角不时移动的光芒在黑暗里划出一个个形状不一的弧。

    老婆在性~爱的满~足中已进入睡眠,杨喻义被一片黑色围裹,在暗淡的烟蒂光芒的辉映中,他的脸上的表情像涂了红红的血,有点愣人;借着烟光,杨喻义脸上的神色显现出一丁点的虑意。

    他在沉想什么?他在想着好久之前做过的个梦,这样一个梦总使杨喻义每逢夜深时分时难入睡,这梦说也蹊跷,前一阵儿的一个晚上做的,以后便时不时就浮出在夜里,细细思索罢,竟恍然似现实中的真人真事儿一般。

    梦中的景况是这样的:从未游览过的一个寺院,四处静寂,杨喻义孤身一人竟来于此,院中央种了一树桃花,这桃花生出很多个分枝,分枝上结出好些朵桃花,花瓣艳嫩,苞蕾大硕,甚是稀罕;杨喻义瞅着正感叹怎么会来了这般地方,怎么会碰到这样的异事之时,突然一个疯癫和尚鬼使神差地出现在眼前,嘻嘻做笑,惊得杨喻义一跳,杨喻义觉得阴森便将离去,可这疯癫和尚却愈笑愈烈,杨喻义自觉这笑像是笑了自己,便定住身子不解地上前颤着声追问其笑因何缘故?

    疯癫和尚这时却不答,只兀自冲杨喻义笑着,杨喻义觉得这和尚定是痴了,便无聊地欲走开,似乎身子刚转罢过去,此时疯颠和尚却开了口:“可惜璀璨年华,误入权色沼泽中。。。。。。”

    杨喻义闻听,心中一愣,思量这话儿倒有几分和自己相干,便又转过身向其行罢礼地恳求大师解悟其中之意,疯癫和尚冲杨喻义笑笑,随之道出一串诗句来:“渴者至于心,心静方保身,春景季季媚,灿花悄袭人,捻心自闭扉,花谢随秋意,屋中景虽单,濡相方终年,权柄如刀刃,色念首为悲,朝夕思量行,择抉皆系静,终悟方圣明。”

    疯癫和尚吟毕,便在梦里隐去了。

    杨喻义闻听之后,想要再进一步和这疯癫和尚切磋此诗句中的奥妙,但梦也自此囫囵一下醒将过来,杨喻义醒来瞅瞅眼前,竟整个人儿寝在卧室,旁边酣睡着妻子,这梦立即唬出他一身冷汗来。

    这梦虽说是个梦,但这梦隐去之后,那一串疯癫和尚的诗句却真真地烙在了杨喻义的脑海,杨喻义思索之,觉得这诗句朦胧中隐含着一种深刻的人生哲理,正如格句般是吟予自己的,这些年以来,自己在仕途上仰仗靠山李云中和苏省长的关系,可谓是如鱼得水,一直做得顺顺荡荡的,但这些日子,一直做些怪梦,内心不由得思量几分。

    就在刚才和老婆**之后。刚刚眯下,这梦又一次浮现在杨喻义的睡境之中,也是初缘这梦时的寺院,也是院中枝繁叶茂的桃花,也是突然浮出的那个疯癫和尚……杨喻义愈做愈觉得这梦毛骨耸然,愈做愈觉得这梦的现实。

    “难道自己的仕途将止?”杨喻义在心中如此时不时地反问着自己这句话来,在这梦后再也没了睡意,与老婆频频激情之后方寻得一丝心灵的慰籍。

    这会子,正当杨喻义与老婆激情毕后陷入思虑与失眠之中时,门铃突然响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在敲门?

    门玲声让杨喻义内心一惊,杨喻义猛吸一口烟气在肚子里滤了滤后将烟卷捻灭在烟缸里,他并没有下床,只是将耳朵耸了耸,辨别这声音是否会再响起,杨喻义心想,该不是哪个酒疯子走错地方敲错门了?正当杨喻义思索着的这档儿,门铃声又朦胧地响起,杨喻义动了动身子,欲拨开老婆半附在自己胸脯上的身子下床去瞅个究竟。

    这时,老婆不耐烦地说话了:“都这么晚了,还有人敲门,真烦人。这人一定有毛病!别理会,睡咱的觉。”

    杨喻义没搭讪什么,将老婆在怀中搂了搂又燃起一支烟卷来。

    门铃声间隔了不多时便又响起来。这一回,这门玲声让杨喻义猛地从床上坐直了腰,

    “快点睡吧。谁要敲就让他敲去吧。别忘了你明儿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开哩。”老婆催促杨喻义道。

    “说不清是什么远房亲戚或者工作上的人哩。你睡吧。我过去搭个声就回来。”杨喻义说着急速穿衣下床。

    到了客厅,隔着门,杨喻义从猫眼看不清外面,就说道:“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啊?”

    外门说了句什么,却不很真切。

    杨喻义不再询问什么,内心想着“难道是她”便走过去抽开了门杠,门支丫一声开了,杨喻义看到,迷茫的夜色里,一个形状女人模样的人正伫立在离门不远处。

    “是我。”敲门人压着声道。

    “怎么是你,你怎么来这里了?”杨喻义有点激动,又有点紧张的说着:“我的婉儿!你怎么会来这里呢?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杨喻义说着已禁不住地揽婉儿在怀里。

    “其实我一直知道你住在这里,原本准备给你打电话的,但你没开机,你不怪我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吧。”

    杨喻义就想到自己刚才是关掉了一个手机,怕有人打扰自己,但另一个工作手机是一直开着的,不过婉儿却不知道那个号码。

    “哪会呢?只是为什么你这样忙着来找我——”杨喻义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这时里屋传来老婆的嚷叫声:“还不睡啊?你在和谁说话呢?”

    “哦。你睡吧。我有点事儿,今晚市里有会要开,我得去一趟。”

    杨喻义言毕拎起婉儿的纤手离开来家里,都了楼下。现在的天气晚上也一点不冷,两人在花园的椅子上坐下,杨喻义还没说话,这个叫婉儿的女孩就说了:“我害怕,所以来找你。”

    “你害怕什么?”杨喻义问。

    婉儿有点紧张的说:“今天我晚上回家的时候,刚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好几个人,当时我差一点吓晕了。”

    杨喻义一下就睁大了眼睛,看着婉儿,说:“房间有人,他们伤害你没有?”

    婉儿摇了摇头,说:“没有,他们还留下了一个大皮箱子,后来其中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说,这是送给我的一点小礼物,让我有机会了给你多提醒几句。”

    “坐着轮椅?”杨喻义想了想,他脑海中一下就出现了徐海贵的模样了,杨喻义心中火起,这小子阴魂不散的,我已经给苏省长请求重新选定招标的公司了,你小子就不能耐心一点,还用这个的手段来逼我吗?

    但想到这里,杨喻义也是激灵灵的打个冷颤,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自己和婉儿的事情呢?是啊,他是找到了自己的一个要害,有了这个要害,徐海贵肯定以为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了。

    杨喻义有点啜气,他就像是沾上了一坨鼻涕,感到恶心又很难甩脱。

    “他们没伤害你就好,你受惊了。”杨喻义有点无奈的说。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留下的那个箱子,我打开了。。。。。。”说到这里,婉儿的脸上就显出了一种惊慌的表情,看的杨喻义一阵的心痛难受。

    “里面装的是什么?”杨喻义小声的问着,但他的脑海中已经多多少少的有了一些大概的印象了,那里面不是死狗,就是死猫,也只有徐海贵这个的无赖敢于使用这个的手段了。

    一想到这徐海贵,杨喻义就生出了很多的厌恶来,早知道真的不该听信易局长的话,找这个瘟神过啦,这几天徐海贵连续的给杨喻义来过几次电话,说请杨喻义一定要在帮帮忙,现在形式发生了变化,努力一下,还是能成的。

    但杨喻义怎么感觉那徐海贵的口气中就不完全是请求自己的味道,倒像是在怪自己把他叫来,最后又让他灰溜溜的离开一样。

    杨喻义想,这其中我的苦楚你这个草莽烂人那里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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