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抽痛便慢慢散去。
也许,腹中的小小孩儿是听懂了她的话,才收回了乱蹬的小脚儿。
擦去掌心的冷汗,木槿笑了笑,周身的血液便似又热了起来。
她向身后几名忐忑的随侍说道:“走吧!往起火的地方走!真好,这下不用担心走错道了!”
秋水忙道:“要不要我们先分出两个人到前面打探动静?”
木槿摇头道:“不必。等探来动静再走,行得更慢了!好在咱们人少,便是发现异常想藏身或脱身也便捷。”
被人围起来一网打尽时自然也更便捷。
不过这话万万不能说出来,低了众人士气……
得了秋水提醒,虽未特地分出人手去探听动静,每到拐弯或密林等前方形势不明之地,千陌等人必定轮流奔到前方查看有无异常。
醉霞湖越来越近,沿路多是山川丘陵。他们循着小路觅道而行,除了偶尔遇到几个砍柴归来的樵夫,再未见到其他人影,——不论是雍王部下,还是跟随皇帝的禁卫军。
秋水奇道:“难道皇上已经剿灭叛党回京了?若是如此,咱们也算白担了一日惊吓!”
木槿道:“但愿如此!”
心中却知绝不可能。
醉霞湖的寿筵从头至尾都是雍王亲力亲为,他亲信的府兵必定大批调往此地;许思颜虽有安排,但最精悍的禁卫军始终在京城。木槿是第一个起疑的,等其他人得到消息调兵前来,怎么着也会拖到入夜时分。
换而言之,许思颜在今日之局势里非常被动,若能全身而退,便是最好的结果。
正沉吟之际,正前方不过百余步处,忽窜出一道焰火。
橙黄色的光芒亮而夺目,箭一般嗖地窜上高空,然后绽成一朵深蓝色的木槿花,在半昏半黄的高空璀璨盛开,经久不散。
木槿倒吸了口凉气。
小鱼失声道:“天,流年疯了吗?”
此刻行的小道正要拐向另一边,这回奔到前方察看有无敌情的,是流年。
按照约定,若有异常会悄悄回来说明,或以唿哨为号。
这木槿焰火本是木槿的紧急求救信号,当年和许从悦在伏虎岗遇袭时她就曾用过。
但此时此地,许从悦或慕容氏的部属只怕远比直属皇上的部属多,焰火一出,简直就是为木槿树了个大靶子:皇后在此,速来擒拿……
千陌第一个回过神来,不顾男女有别,急急扶向木槿,说道:“娘娘,咱们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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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来捣乱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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