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间,木槿似听到些人声。
她有武艺在身,本就比寻常人强悍,此刻略略恢复神智,第一便想起晕倒前与人动手的事。
陷阱……
全身依然软绵绵的,再无半分力道。她努力地深呼吸着,试图驱除那仿佛已浸入肺腑的迷香。手间积聚的些微力道,尽数凝于指甲,掐向自己的掌心,好用那疼意去刺激自己模糊的心智,尽快清醒过来。
可眼皮依然沉重得像闩紧的门,连舌尖都僵了般无法转动,只有听觉还在,听得到那人声隐隐约约,时远时近。
“……你什么都没必要知道。你选择不了你的结局,但你至少可以选择你家人的结局。”
“是,是……可……可老奴实在是怕……怕呀!奴才不敢,不敢!”
“可真是蠢笨如猪!莫非嫌她不够美?榛”
“不……不是……”
“这是太子妃!若一切顺利,新帝登基大典那日,正式的册后诏书亦会宣告天下!她本该是……母仪天下至尊至贵的皇后!”
那人笑得嘎哑难听,像喉咙里塞着团破棉絮,辨不出真实的声线。他的手指粗砺,慢慢从木槿面颊向下滑过,滑过下颔、锁骨。久拿刀剑的厚茧触在她柔白的肌肤上,让她森森地起了一层粟粒,胃部一阵翻涌。
随即,胸前衣带被猛力一扯,麻布衰服被整幅扯下。
而那人的声音仿佛更哑了,“不仅尊贵,而且,好身段,好身段……”
他的手指又扯向她的蔽体中衣…医…
“哧啦——”
衣帛碎裂的声音刺耳而惊心,木槿身上蓦地一凉……
可恨她的指甲老是被许思颜设法剪得短短的,此时掐向血肉便不够疼痛,不够让她清醒,被人这般轻薄,身子振颤不已,却不能睁眼醒来,将这些恶徒刺上几十个血窟窿。
但那恶毒之极的魔手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闻得他粗重地喘息一声,忽然发出低沉如兽般的嗥叫,猛地将木槿一巴掌打了开去。
木槿的身子重重地撞在后面的岩石之上,棱角划过单薄的衣衫,扎在她肌肤上。
疼得她一吸气,神智便又清爽了些,遂能吃力地睁开眼来。
仿佛是一处不大的山洞,洞中有两人背光立着,看不清模样,却见其中一高大男子正伸手攥住另一个瘦男人的脖颈,阴沉喝道:“便宜你了!”
他将一粒药丸之类的东西塞入那人口中,将他下颔猛地一嗑,看他喉结滚动,将那东西咽下,才将他猛地一送,推倒在地上,——正落于木槿身畔。
那瘦男人便佝偻着背,坐于地上惊惧地往后退着。
而那高大男子却逼向前,恶狠狠地盯着他,“便从没见过你这样没用的男人!”
瘦男人哭丧着脸道:“你有用,你来!只需算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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