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面具不知另加了什么材质,只多出一道浅浅印记,居然没砍进去。
“好硬的脸皮!”
木槿嘀咕,越发出手如电,招招狠辣,间或飞出一两支钢针,昏暗之中更是防不胜防。
金面人给逼得头发披散,一对鹰隼般的眼睛愈发阴鸷怕人,眼见木槿又一式逼来,忽高声道:“许世禾,打她!”
木槿一惊,忙看向许世禾时,许世禾却没再看她,而是正看向她身后。
她心中一凛,犹未及回身细察,身后已有刀风响起。
她奋力向侧闪去时,还是觉得背上一凉,锋刃入肉的疼痛立时钻心而来。
金面人早已相准时机,却是双腿齐出,狠狠踹在木槿胸前。
木槿猝不及防,娇小的身子已经飞起,重重撞在山岩之上,只觉眼前一黑,已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却是觉出肩上锐痛。
她呻吟着睁开眼时,自己小帽跌落,长发离披散落,正倚着山岩跌坐在地,背部伤处结结实实和冰冷的岩石亲密接触一回,正烧灼般疼痛着。
但最令她难受的,是胸口处的憋闷。
她觉得心肺已被什么东西紧紧缠裹牵扯住,再怎么张大口喘息,那气息都像无法流动。
不过稍稍一动,肩上痛意愈是刺冷。
勉强抬眼看时,却见身前站着二人,一个自然是金面人,另一个身着墨黑锦衣,倒是只用帕子蒙了面,此时正提着她的软剑在手,剑尖扎在她的肩上,却是以刺痛迫她醒来。
方才背后偷袭她的,无疑便是此人。
看模样,当是金面人的部属。
见她抬眼,他才收了剑,向金面人点点头,说道:“公子,可以问了!”
金面人慢慢地弯曲着自己的左臂,发现服用随身的解药后虽然能活动了,依然没什么知觉,猜着应该不是很对症候,便道:“解药呢?先交出来!”
木槿腰间的小包裹已被拿去,瓶瓶罐罐一堆的东西尽数摊在地上。只是上面并未贴标签,天知道是毒药还是解药,金面人也便不敢轻易服用了。
头顶许世禾也在急急叫道:“我也中了她的蛊毒,我也要解药!”墨衣人便皱眉瞪向他。
许世禾凶狠地瞪回去,“怎么?打算不顾我死活?我若死了,你们再不可能得到《帝策》!”
金面人森然道:“你活着又何尝给过我们《帝策》!说,你是不是已经把《帝策》的下落告诉了这丫头?”
许世禾的目光不觉收缩了下。
金面人已冷笑道:“哦?还真的信了她是蜀人,告诉了她?”
他的剑尖亦指向木槿,冷冷道:“说,解药在哪里?《帝策》又在哪里?”
木槿叹道:“我说了你们便会放过我?至于《帝策》么,若是他告诉了我,天底下便不只他一个人知道这秘密,岂不失了保命的资本?”
却是在暗点许世禾,少做损人不利己之事。
许世禾果然会意,立刻道:“我又不疯了,岂能上这小丫头的当?若你们肯放我出去,待我亲眼看到你们灭了许安仁的子孙,我自然将《帝策》双手奉上!”
金面人便不再理许世禾,只向木槿道:“若你不给解药,我虽不会放过你,但可以把你留在这里和许世禾做伴,兴许太子寻到,还能救你出去。可若你不说……”
他眸光一凝,一股森冷杀机顿时笼在四周,竟比那许世禾被囚二十五年的狠戾更令人心惊胆寒。
“你若不说,这里有三个男人,正好可以替许思颜把他该办却没办的事给办了,也让你尝一回当女人的滋味,便不算白来这世上一遭!”
木槿用力咳了两声,却没能把胸腔间憋得她难受的气息咳出来,只得无力地倚在山岩上,叹息道:“上面那老怪物还罢了,二十五年没见过女人;你们俩何等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在这个又臭又脏的地方碰我这样的丑女人,不嫌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