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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走过来,看到这一幕紧张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却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眼前看到的一切充耳不闻。医生开了一些消炎药,叮嘱季翰林回家之后一定要按时吃,而且还要定期来医院里换药。
秦曼殊张口想要应下来,却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由得自嘲一笑。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杨静把医生的嘱咐一一记下来,自始至终,她的脸色都很平静,并没有因为秦曼殊的狼狈而产生丝毫的庆幸之心。
今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严重一点,就是一场蓄意谋杀案,若是说轻一点,不过是几个混混想要打劫他们。这一重一轻,全都掌握在季翰林的嘴里,因为他才是那个受到人身伤害的受害者。
“曼殊,你的时间并不多,再过一会儿警察局的人应该快要过来了。”季翰林说得慢条斯理的,嘴角迁出一起笑意。
秦曼殊恨得直咬牙,可是她知道自己无能为力,那一种绝望的感觉排山倒海地朝着她涌过来。
杨静微微叹息,从休息椅上站了起来,“我跟医生去拿药。”她主动避开了三个人在一起的尴尬,因为她完全信任那个男人,相信他做的每一个决定。
他愣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看到她清亮的眼眸,随即微微笑了笑,说道:“那我等你回来。”
那样的默契,季翰林看杨静的眼神更是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目光,落在秦曼殊的眼里,她只有嫉妒的份儿。秦曼殊紧紧地握着手指,指尖几乎嵌入了掌心的肉里,丝毫都感觉不到那一种钻心的疼痛。
因为是大晚上的,所以医院里很安静,过道中除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
“翰林,我问你,这三年,你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爱过我?”秦曼殊皱起眉,用手指比划着那么一丁点,她的心里有奢求。
季翰林微微一愣,敛下眼底的那一抹异样,感慨地说道:“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会爱上你的,可是你却不相信。”
她忽然轻轻地笑出声来,笑容悲戚。
“翰林,你果然这么狠心,以前我看到你拒绝别的女人,我心里一直都很高兴,从来都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会轮到自己。是,我承认我嫉妒杨静,我也恨她,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可是这样的做的话,还是太便宜她了,我希望她被世人唾弃,更希望你残忍地抛弃她……”
“呵……”秦曼殊低低地笑了笑,她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怎么会那样的?那个贱女人怎么可以那么好命?
季翰林没有出声,他很安静地坐在那里,眸色却是越发的深沉起来。
良久,秦曼殊突然一脸认真地说道:“好,我答应你,一会儿我让律师送一份解除婚约的文书来,但是你要答应我,放过我表哥,而且还要帮我爸爸的公司渡过难关,你知道的,那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心血,我不想看到他伤心的样子。”
“那你现在给律师打电话吧!”季翰林寸步不让。
“明天,不行吗?”秦曼殊皱眉。
季翰林笑着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知道的,我一向没什么耐心,所以这件事情还要尽快解决比较好,而且你也知道,这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秦曼殊咬着牙不肯作声,但是却坳不过他,只好拿起手机给律师打电话。
杨静拿了药并没有立刻回去,她走到医院门口,自从上一次流产之后,她就特别的讨厌医院,尤其是那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今晚上发生的那一幕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有人说,如果女人能够遇上一个用生命保护你的男人,那么无论如何你都要嫁给他。对很多人来说,最宝贝的东西无非就是自己的性命。杨静安静地坐在台阶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
“傻妞儿,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我都找了你一圈了。”身后,传来一个熟悉而又醇厚的嗓音,杨静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男人朝着她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揉了揉她的发梢,说道:“警察局那边来人了,让我们跟过去做个笔录。”
杨静的目光从他的一侧越过去,并没有看到秦曼殊的身影,眸中不由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题外话:妞们,大概在五点的样子还有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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