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地回绝,赫羽明这人并不乐于卖人面子,而且脾性也确实很寡淡。
但是那日在派出所对苏绫的一番话虽然不留情面甚至难听,与今日一样,都是不希望她做无谓的牺牲,想让她远离是非而已。
在一个不了解苏绫的人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也确实不是什么值得叫人生气的事,只是赫羽明确实不了解苏绫的性子,他的这番话并不会叫苏绫放弃什么,如果说有什么作用,大概就是适得其反之效。
而已经陪着赫羽明坐进车中的大虎此刻有些疑惑地从倒视镜看了一眼赫少,今天赫少是怎么了,依照他的性子可从来不会跟人说这些话,何况是对一个小丫头,无论好心恶意都犯不上。
要说这丫头有什么叫他记忆深刻的,也就是那天一首歌唱的赫少掉了眼泪,别说赫少了,就是自己当时都走神失态了。估计也正是这事才引起赫少注意,对她留神的吧。
“没想到真成精了,只是那东西暴戾得很,血腥气很重呵。走吧,回去再想办法。”后座,赫羽明闭紧双目自语道。
发动车子,大虎晃了晃大脑袋,那丫头要是有点脑子就应该听赫少的别去招惹什么雪草堂,那地方也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绫姐,这位就是吴主任,研究所的二把手。吴主任,大清早赶过来真是麻烦你了,这是我的好朋友苏绫,今天过来专程是为了红木而来。”走进办公室,赵东上前热情地与男人握手。
这办公室古色古香,墙根底下还摆了两个展示箱,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像是玻璃却又不似玻璃,里面各自摆放着茶杯茶碗,显然是古物。
“赵先生太客气啦,老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不过要说红木的事我是真的做不了主,所长亲自下令将东西转移过来,说是很有研究价值的百年老树,你说一个百年老树根能有什么价值?这话也就咱们私底下说说,但东西还真是做不上主啊!”男人热情起身与赵东握手。
据赵东说,这男人是研究所的二把手,名叫吴友力,是通过一个姓杨的道上朋友介绍过来的,吴友力倒是尽心,大清早就赶了过来接待二人。
听了吴友力的话,赵东也犯了难,“吴主任太客气了,叫我小赵就成,这样吧,东西在哪?能不能叫我们先看看?”
“这个没有问题,在研究室里,不过弄的挺玄乎,给隔离上了。”吴友力说着便起身引二人走出办公室。
苏绫与赵东紧随其后,她猜测刚刚赫羽明前来只怕也是为了这红木,显然事情并不简单,红木被隔离在这研究所肯定是有人动用了关系,但必然不是赫家,因为赫羽明刚刚似乎也只是去看了东西,接待他那人分明说自己没有权限所以没有办成事。
看来赫羽明来的目的也是想将那东西给牵走。
“吴主任可知道是什么人把东西牵到这研究所里?”苏绫开口问道。
吴友力回头看了她一眼,虽然是个年纪小的姑娘,但通过老杨这面子还是要卖明白的,就笑着解释,“东西是所长亲自下令转过来的,不过还真是奇怪,这两天都好几拨人‘慕名而来’咯!有想要将东西移走的,有只是想看看的。”
说着话,他就不免有些疑惑地看了赵东一眼,“小赵,你们也是为这东西来的,方不方便给我说说是什么情况?”
赵东笑了笑,“不瞒您说,我们跟建国集团有旧,您也应该听说这东西的来历了吧?建国集团工地上的凶器。”说到这,他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吴友力自行理解,豁然开朗地点了点头,“你们要是想把这凶器带走我可真帮不上忙,不是我老吴不帮忙,是权限不够哇!”
“吴主任能带我们看看东西已经很感谢了。”苏绫一笑。
这研究所的装修都很老旧,走廊上是迷彩水磨石砖,两侧窗户都是木棱,还未换上眼下刚刚兴起的不锈钢,窗下蓝色的墙漆已经掉得差不多了,走廊一侧的办公室房门还都是老旧的红漆木门。
此刻,几人已经站定在一间红漆木门前。
吴主任拿钥匙将门锁打开,拧动门把手,因为窗帘是拉着的,所以屋里有些昏暗,他就进门将灯打开来。
只见屋里面只留有两步距离,剩下就被隔离带整个阻隔起来,而那块红木根茎,就摆放在最重要的桌案展示箱里。
刚进门,一股血腥气就扑面而来,然而赵东与吴友力却是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