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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说得对,我姐年纪也不小了,自己一个人不是那么回事,再说绫绫以后是要考大学的,总不能一直靠你和爸供着吧,找个条件可以的也算是为绫绫好,我抓紧张罗。”王亚芳笑着抚了抚女儿刘婷婷的头,面上的笑容比以前倒是开朗多了。
“亚芳!这事以后不许再提了!”王亚洁面色一沉,还真拿出几分姐姐的派头,与在公司听王亚芳摆布的王亚洁截然不同。
王亚芳也是一怔,随即轻笑道,“还是跟年轻时候一样倔呢,妈和我不也是为了你好。行,这事先不说了。”
王亚洁抿唇没有言语,常淑艳也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唯有王亚芳在一旁淡笑着给羊角辫夹菜。
而苏绫,则是在一旁静静吃饭,从始至终就像与她无关一样。事实上她可以帮到王建国,不过是举手之劳,眼下以帝江在朝西市的势头,道上的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只不过他们既然有办法,苏绫也用不着去出这个头。
次日,苏绫中午出门就赶往医院看望李浦南。
“杜亮的行踪查到了吗?”医院大厅里,苏绫与赵东碰面。
后者摇头,“还没查到,今天我再催催,听美涵说李浦南昨晚醒了?”
“嗯,醒了,走!陪我上去会会他。”苏绫一笑,抬步进了电梯。
今日李浦南已经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不过病房倒是并不普通,应当算是医院最好的单人间。
当苏绫与赵东二人踏出电梯,就见走廊里还是满满当当堆了二十几个汉子,看样子是一夜没走守在这里,因为是中午,众人正坐在走廊座椅上吃盒饭呢。
赵东就乐道,“这个李浦南,手底下人倒是对他挺忠心的。”
苏绫一笑,径直走到病房门前,此时汉子们窃窃私语,目光却是不再敌视。
有一人站起身道,“王哥刚走没半小时,他临走前交代过,要是苏小姐带人来就放进去,李先生已经醒了等着你呢。”
苏绫挑眉,颔首微笑后推门而入,赵东紧随其后进了病房。
病房中,李浦南正靠在床头,头上有伤依旧包着纱布,肩膀也吊着,却是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
听见开门声,他便笑着转过头来,“苏小姐来了?”
“李先生见外了,叫我苏绫就好。”
赵东为苏绫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李浦南床边,苏绫含笑落座。
“好好好,我也总觉着一口一个苏小姐太客气了,早就想跟苏绫你亲近一点。”李浦南笑着点了点头,单手撑着床似是要坐起来些,动作还有些费力。
赵东便上前扶了他一把。
李浦南感谢地点了点头,笑道,“这位就是帝江的二当家的赵东赵先生吧?年少英雄啊,跟你们年轻人比,我们确实是老咯!”
赵东顿时笑道,“可不敢当,绫姐看重赏口饭吃,让我在帝江替她料理些事务,赵东就是个堂主,可不敢称什么二当家!这帝江当家的只有一个人,就是绫姐。”
李浦南大笑着点头,“好好好,是李某人口误了,不过年轻人不贪功,够谦虚,很难得呀!苏绫你更是调教得好人才!”
苏绫顿时摇头笑道,“看李先生今天这状态,显然已经无碍了。”
“这还要多谢你带了大夫,亲自过来替我治病!要是信这帮庸医的,我这会就算醒了都指不定都成了傻子了!”李浦南感激一笑,又是对医院愤愤不满,显然是听王福道明了前因后果。
苏绫摇头,“都是李先生命中有福,否则也不会赶巧我身边就有能医治得了您的大夫。”
“咦?怎么没见昨天的大夫?我刚转醒时隐约间听你们说就是那老者替我看的伤,昨天实在是疲乏至极也没机会与他道谢,能不能替我将他请来?李某人想亲自向他道谢!”李浦南收敛笑容,面上表情诚恳。
苏绫便微微一笑,“李先生严重了,老先生行事低调不喜张扬,都是些家传秘术也不想与外人走得太近,你的心意苏绫就代为传达,就不劳烦李先生当面道谢了。”
李浦南是聪明人,见苏绫轻描淡写地给推了回来,便也没有再多礼让,笑道,“那就麻烦苏小姐代我好好道谢。”
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也不往正地方聊,而李浦南的态度也着实叫人摸不透,赵东就忍不住问道,“难道李先生就不怀疑这事是我们帝江做的?”
李浦南闻声再次收敛了笑容,垂眸沉吟后飒然一笑,“怀疑您们伤我再救我?其实昨夜醒来也怀疑过。”
苏绫面上笑容不变。
赵东皱眉,“那为什么……”
李浦南便摇了摇头,“我与苏绫虽然接触不多,但却也有些了解,她不似有这种城府,苏绫人虽聪明做事大胆果决,但不会有这么深沉的心机。当然了,也不排除有人出招,只是以我对她的了解,以及现实情况,帝江实在没有必要走这一招。”
“现实情况?”赵东不明白李浦南的意思。
李浦南便笑道,“现实的情况是我浦南帮已经与帝江联手合作,互惠互利,帝江何须做出这样一场戏来,如果真要杀我自然也没必要救我,如果要是做戏,就更无这层必要。我能感觉得出,出手的人是纯心想要置我于死地!”说到这,李浦南的目光变得阴郁狠厉起来。
他继续道,“而当时的情况你我心知肚明,我一旦死了,帝江落不得一分好处,且还会树立大敌,并且……苏小姐想必也无把握一定能治得了我这伤势,苏绫可没必要走这一招险棋,所以我敢断定,始作俑者不是帝江。”
“李先生果然明理,那依你所见,有谁会走这一招棋?不但伤了浦南帮,更是嫁祸给我帝江。”苏绫眯眼笑问,果真没有看错李浦南。